“你這是在破壞百族約定,出面對付年輕人嗎?人族前輩。”虛空上的魔影其龐大的身軀晃了一晃,隨卻恢復了過來,方奇文緩緩而說道。
“少年人,可以走了。”伴隨着方奇文緩緩的話音落下,片刻之後那個蒼老的聲音再一次傳響了起來,其話音很輕,帶着一份慈祥,但話語裡卻帶着一股不容置疑。
“如果我不走呢?”方奇文化身的魔影,其身盪出一股濃濃的煞氣來,他像是做了什麼決定,驀然擡首,冷冷而道。
“那我轟你走。”這幾個字是一個字一個字的吐出來,待到最後一個字,其音最後一個字落下,整個虛空便盪出一股無可敵擋的天威,一罩而向方奇文化身的魔影給撲了過去。
“嘶”的一聲,在天威一方罩到方奇文化身的魔影上,不給其任何掙扎的機會,瞬間把魔影給震得橫空向遙遠的虛空之外橫飛而去,最後化爲一點米粒般走失在虛空。
其妖族或是魔族之人,面色唰的一下變得無比之蒼白了起來,他們立於地上,整個身體不自覺得的顫抖了起來。
雙眼驚恐般向虛空上望了去,內心理盡是恐怖慌之色,他們都怕了,這就是至尊境強者的天威嗎?既使其不露出面,一個輕哼之間便可把一個王候境武者給震得橫飛出去,這是什麼可怕的力量。
“逃啊。”
妖族魔族人羣裡,不知道哪個先敵擋不住虛空上散發出來的天威,叫吼了一聲,回身一個晃動的便向盤山之外飛射而去。
“嗡嗡……”
伴隨着一個人逃命而去,其他人便“轟”的一聲,向四下逃飛,落在盤山上,他們內心理總感覺無盡的黑暗裡有一雙皓大如斗的幽幽魔眼在背後盯着自己,使得自己內心理一種惶恐不安。壓抑,甚至他們感覺到再多留片刻,自己便會發瘋。
衆妖魔都感覺到無比之委屈,他們覺得自己是被人忽悠到這個盤山上的。這不是壽星老賺活得太長,上吊自殺嗎?自己伸長着脖勁到敵人的刀口下,還回首很是得意的在叫人砍了自己。
至於什麼百族約定不約定的,他們這些小人物是不太清楚的,不過你居然跑到一個尊者的面前撒尿,再擡首跟對說什麼約定不約定,那不是一個笑話嗎?
妖魔之人跑得賊快,一溜灰便不見了蹤影,人族幾個小子本想上去教訓幾個妖魔,但都跑得了沒影。他們可不敢追上去。
“少年人,你上來。”待妖魔之人走了後,那個蒼老的聲音再一次傳了下來,並待其話音方落,虛空上便點亮起一絲光芒來。那光芒一閃而拉長拉大,橫空射下,瞬間浮露在嵐風的身前停了下來。
嵐風其化身的帶血蒼龍,在方纔老人的聲音傳來之時,便已然恢復人身,他的道念並沒有受損,完好如初。這使得嵐風一陣驚喜了起來。
嵐風擡眼看了彩橋一眼,微見一愣的,接而便擡腳邁上彩橋上,這時只見彩橋光芒一閃的便把嵐風捲在其中,拉入虛空內不見了蹤影。
馬海筠本要邁步而去,質問嵐風一頓。見師尊把嵐風帶走,她邁出的腳步便不得不停了下來,咬牙切齒的立在那裡,冷着一張臉。
嵐風被光芒一卷而落到一個七彩光芒的洞府之內,其洞府像是一個小千世界一般大。一眼而望不到盡頭。
不過裡面卻空蕩蕩的,沒有擺置之物,就像是一片寧靜的虛空一般,給人安靜慈和之感。
“嗡嗡……”的一陣巨響,這個寧靜的洞府內驀然風雲涌動了起來,接着只見整個天一下黑了下來,整個虛空一顫的,憑空落成一個方圓百來米的洞府來。
青衫中年人背對着嵐風而立在洞府最是裡邊的臺階上,他靜靜而立着,整個人像是在感悟着什麼大道。
嵐風自那驚心動魄的洞府變化中,回了過神來,一望青衫中年人,便尊敬而道“小子嵐風,多謝青衫前輩兩次出手相助。”
“本是同族,算不得什麼。”青衫至尊回首而盯了嵐風一眼,這才緩緩而道,面上帶着一份慈祥。
嵐風眼兒看了又看青衫至尊,便不再出聲,靜靜而站着,像是在等青衫尊者的問話,不過青衫尊者卻什麼也沒問,只是站在那裡,在想着什麼事,但他人又不像是在想事情的樣子。
“青衫前輩不覺得有什麼要問小子嗎?”嵐風實在沒耐心跟這個古怪的中年人沉默下去,張口而問道。
“你在神島之事,神山之人隱瞞過衆人,但我卻什麼都知道,自然不需問於你什麼。”青衫尊者一副從容談定的樣子。
不過嵐風聽到此言,面色卻唰的一下變得蒼白了起來,帶着幾分驚恐般向青衫尊者望了過去,面露警惕之色,小心翼翼的。
青衫尊者望之而笑了一笑,招手輕道“過來吧,北冥天君的後人,我想我盤山人族在此等候等到了我這一代,終於出現一個嵐姓之人來到中千世界歷煉。”
嵐風雙眼轉了又轉,他覺得自己的思維有些跟不上青衫尊者,換去了警惕後,嵐風便一臉疑惑了起來。
“青衫前輩認識北冥天君嗎?”嵐風問道,在問出此話之時,他雙眼一直盯着青衫尊者看,一副要看出青衫尊者多大歲數了的樣子。
青衫尊者驀然就笑了起來,就像是看着一個小毛孩在自己面前調皮,惹得他笑了起來“我沒那麼老,只是才活上千年之久罷,自然是不認識什麼是北冥天君,但卻北冥天君其名我輩之人永遠都不會忘記。”
“我知道你的疑惑,天君後人,只是在我們盤山這裡有北冥天君留下之物,因此我們記得北冥天君。”青衫尊者看出嵐風的疑惑,繼而說道“至於那遺留之物,數萬年來,我們盤山人族一直無法打開,我想天君是留給自己的後人吧。”
“你這是要強行帶我去開啓寶藏,而奪寶嗎?”嵐風再一次變得警惕了起來,對青衫尊者再沒有曾經的那份尊敬。
“可以這麼說吧,但你沒有別的選擇,當然如果是天君刻意留給她的後人,其他旁人自然無法得到,我自也不會強行做些什麼吃力不討好的事,就如現在我對你身上的種種玄奧不問一聲一樣。”青衫尊者說道。
“好吧,那就依你之言,反正我的命亦是你相救的,還給你又如何。”嵐風在想着應對之法,血海魔旁嗎?這個老鬼在虛空亂流內受傷後,一直沉眠着,不可能靠他,如今好像只能順從於他了,如此一想,嵐風便大氣而道,一副出去的樣子。
隨着嵐風此話落下,洞府內瞬間安靜了下來,兩人相視一眼都沉默下來,並沒哪個願意再張口說什麼,或是他們各懷心思,都在沉默中想着自己的事。
“你似乎對荒古時期的天君有很大的怨言。”嵐風打破了沉默,如此問道。
青衫尊者深吸了一口氣,“被遺棄之人,自然有怨言,不過這並不是哪個人的錯,當時的人族並不強大,能做到此,已然是想像之外的事。我們人族只是隔居兩地,想法與作法不同罷了。其實在哪裡都一樣是修武的,在中千世界這妖魔滿天飛的世界裡修武,也不見得比大千世界差。”
“我們走吧,你小子如此在盤山一鬧,妖魔百族之人,自然都知道你便在我盤山人族內,再不走可就被他們追來了。”青衫尊者說着,不待嵐風答應以否,大手虛空一抓的,便隔空把嵐風給抓到手上,其身影在洞府內再一個晃動的便走失而不見了蹤影。
下一刻,卻已然在盤山之巔浮露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