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眉長老跟蹤教主來到一個山洞,這是一個很隱密的小洞,它在一處不引人注意的小山崖邊,上面有一個棵茂盛的樹遮住了洞口,教主停了下來,四周望了望,長眉長老趕緊縮回了頭,教主蹲了下來,輕輕地洞口灑了一層和地上泥土一樣的泥,長眉長老有些奇怪,教主今天的行爲怎麼這麼古怪,他到這裡來做些什麼?,自己今天跟有意試探他,還有意跟了他很近的距離,他居然沒有發現,長眉長老也來興趣,決定再走近一些,一可以試試他的能力,二是可以清楚地看看他進洞做什麼?。
長眉長老又跟近了一些,教主仍舊沒有發現,他灑完了泥土,又往前走----,完成沒有察覺到後面跟了一個人,長眉長老更奇怪,教主平時是在這方面是非常敏感的,可今天教主似變了一個人似的,似弱智,似在遲鈍了,明顯的不對勁了-----。
長眉長老跟着教主進了山洞,好在教主手裡拿了一塊發光石,把四周照得異常,看起來十分的詭異,教主走得很慢,長眉長老只得小心翼翼地跟在他後面,不敢弄出一點的聲音來,怕讓他發現了後面有尾巴,看到地上有燒過的灰粒,有糟朽的松木和幹鬆的雜草,偶爾還可以看到一兩個打碎的破碗和一些乾硬的糞便,明顯是有人住過-----。
走了一會兒,聽到前面有響動,教主停了下來,長眉長老也停了下來,只聽到教主十分虛弱和憤怒的聲音傳來:“你個妖人,你到底想幹什麼?你不會得逞的,一定會有達巴教的人發現你是假冒的!”。
長眉聽了這話,心裡一驚,暗想這怎麼回事情,長眉長老一聽這話,心裡一愣,暗想這裡怎麼會有兩個教主,其中一個一定是假冒的,此時長眉隱隱地還看到有一個人看上披頭散髮地被坐在地上正罵着,教主大笑起來:“這是你自找的,跟你好好合作,你不願意,沒有辦法,我只有出此下策!”。
長眉長老一聽這話,此時發現教主說話的口氣也變得猙獰可怖了,一想到他昨天夜裡詭異的舉動,心裡會明白了,怪不得教主這幾天有些不對勁,也怪自己和胖長老一直忙着戰勝對方,連真假教主都分辨不出來了,本想馬上站出來揭露他的,轉念一時,又覺得自己糊塗了,怎麼這麼冒失,暗想假的這個教主一定在某些方面有一定的長項,不然是不可能把教主捆綁起來的,自己冒然衝下去救他,下場也許會同教主的一樣,還要忍住了,先弄清楚他的底戲再作打算----。
接下來,長眉長老見教主在洞裡休息了一會兒,象是在做一些準備工作,仍舊小心翼翼的潛伏在暗處,很快就見教主又走出了小山洞,一口氣來到了湖山的一個小村落,腳步慢了了下來,在小村落裡轉轉悠悠的,看起來很清閒,又似運籌帷幄的樣子,最後來踱到一戶和其他人家一樣的木愣前突然停了下來,猶豫了一下,往四周看了看,長眉長老本能地又縮到一棵樹後隱藏起來。
教主沒有發現有什麼,他來到一棵不遠處的樹上,兩三下就爬了上來,那爬樹的身手一點不象一個老年人,倒象一個二十多歲的小夥子,長眉長老心裡暗暗吃驚,猜想他是不是一個年青人裝扮的,要不怎麼會這麼這樣----。
教主爬上了樹,他先往這戶人家的一個房間裡張望,沒有發現什麼,又往院子裡張望,見曉瓊和小東巴在院子裡急得團團轉,而胖長老和庫爾穿着了一套當地人的衣服,正不動聲色地坐在院子的一個角落裡喝茶,還偷眼觀察曉瓊和小東巴兩人的一舉一動----。
長眉也爬到離教主不遠的一棵很高的樹上,暗想這樣即可以看到院子裡的情形,又可以看教主想幹什麼,爬樹梢上一看,發現院子還有教裡的胖長老和庫爾----,原來庫爾找到了胖長老,把事情一說,胖長老沉思了一下,覺得還是要讓庫爾弄清楚二黑的來歷,再作打算,胖長老又問庫爾二黑進一步的情況,可庫爾卻搖了搖頭道:“我只知道他叫二黑,其他的就什麼也不知道了!”。
胖長老若有所思地從口袋裡掏出一個似供盤的印板來,該具是木雕制的,成正方形,上面有山神、水神等圖案,恭敬地放在一塊石頭上,又從口袋裡拿出一個鼓手鼓來,稱打古拉,是一種小鼓,直徑25釐米左右,跟喇嘛所用的立鼓相似,最後拿出一個手鈴來,看起來象是銅製的,扁圓形,有間有孔,下安犛牛短柄,一手一個,一搖,手鼓發出“咚咚”之聲,鈴發出一陣陣唔鳴,似有話要說一般。
胖長老停了下來,又背上夾層布條,庫爾知道這裡,護身符,用布縫製的,有的是用銅打製的,作爲保護他的護身法器,還是還戴了一頂有五方神的帽子,因達巴認爲每一方都有一個神靈,其中東方爲金,白色,西方爲木,黃色,南方爲水,藍色,北方爲火,紅色,中火土,黑色,故稱五方神----。
庫爾還知道摩梭人相信鬼神,又懼怕鬼神,認爲身邊處處有鬼,無時無刻不在侵犯自己,導致各種災難,但又不知鬼在何方,所以,他們極想知道鬼在何處,這樣纔可以敬而遠之,或者設法防範,於是流行占卜,庫爾看到這些,就知道胖長老是要給自己占卜,找到二黑他們的具體地置----。
庫爾相信胖長老的占卜是很靈驗的,當初就是他用占卜術卜算出自己會是摔跤的勝者----,庫爾正出神地想着,胖長老嘴裡唸唸有詞,圍着這塊石頭上的印板跳了起來,跳了一會兒,一陣陣地痙攣,最後將一把似木石子似的東西扔到地上,又睜開眼睛看木石子在地上的位置,和東南方的,看哪方石子居多,就是冒犯了哪方鬼怪,然後準備食品,到哪方祭鬼。
胖長老知道摩梭人巫術活動較多,但自己一直是按自己的方法,通過這種模擬或感應方式,達到目的,達巴教雖然是從事宗教活動,主持一些喪葬、驅鬼、祭祖、送魂和占卜的活動,但在麗江東巴教的眼裡,他們的地位低下,不能主持重大儀式,也沒有法衣,法具,沒有系統的經文,可自己的占卜術是木上刻劃上一定的符號,一向很靈----。
胖長老看着東南方向,嘴角扯起了一絲不易察覺的笑爲,暗想只要沿着這條路,一定可以找到二黑,一定可以摸清楚他的來歷-----,果然,昨天黃昏的時候,就找到了二黑和曉瓊在一起,不過,兩人看到曉瓊,都驚呆了,沒有想到世上竟有這麼美的女人----。
兩人怕冒乍乍地出現了,一定會驚到曉瓊和二黑,想要暗中觀察一下,才作決定,胖長老倒還好,知道自己老了,暗暗驚歎了一陣,也就過了,可庫爾就不行了,沒有那麼好的定力,見過曉瓊以後,心思都在她的身上,眼前老是出現她的影子,她的笑,見曉瓊講完了故事,息了燈,庫爾都不想走,胖長老也不勉強,讓他慢慢消化,約好的第二天早上,兩人再在匯合,可過了一晚上,也沒有看到,只有親自找來了,發現已經隱蔽處幾乎移到了明處——也就是這戶人家的院子偷看了,怕他的舉動注意,雖然曉瓊和小東巴此時正亂着,不過,隨時都會有被注意到的危險,以其這樣,不如找一個地方,大大方方地坐下來-----。
想到這裡便上前跟他打一個招呼,又讓主人送來的茶,可饒是這樣,曉瓊和小東巴也沒有注意到院子的一側坐下的人是昨天和二黑比賽的庫爾,庫爾見到胖長老,也不敢隱瞞,一五一十地昨天晚上看到的事情跟他一說,胖長老驚了一跳,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不由得驚問道:“什麼,庫爾,你是說教主昨天晚上把二黑帶走了?”。
庫爾“嗯”了一聲,又點了點頭,胖長老又問道:“你到底看錯了沒有啦?”。
庫爾再次應了一聲道:“不會的,我看得清清楚楚的!”,胖長老看庫爾也不象說謊的樣子,也沒有必要說謊的動機,也就不再問了,不過,心裡卻暗暗嘀咕:“教主這兩天是怎麼啦,動作怎麼這麼詭異啦,難道他動了凡心了,不能啦,他這麼幾十年的了,都是一個人過來的,怎麼現在反倒是忍不住了----!”。
胖長老一時也想不通這一點,只得一邊喝茶,一邊地觀察兩人的一舉一動,看他們接下來會怎麼做-----。
庫爾見曉瓊十分的焦慮,臉色又蒼白又無助,急得快要崩潰了,也不想再隱藏了,再躲藏下去,隱隱地覺得姑娘可能真的會被逼瘋了,直接從位子爬了起來,胖長老也覺得庫爾是時候站出來了,也沒有阻擋,庫爾急急往曉瓊他們這邊緊走了幾步道:“姑娘,我----知道二黑去了哪裡?”。
兩人擡頭一看,小東巴一眼就認出了庫爾,十分的愕然,沒有想到在這裡會遇上他,而且還說出這樣的話來,馬上叫嚷道:“你,你,不是昨天把黑哥推倒在地的庫爾嗎?”。
庫爾正要點頭,突然聞到了一股野玫瑰的花聞,十分的好聞,都忘了正事,怔怔而又迷迷地看着曉瓊,小東巴都見庫爾的神情有些異常,正琢磨着他的企圖和他剛纔說的話,不過,曉瓊也是急昏了,一把扯住了,那動作象一個瘋婆子一般地說嘶叫道:“你,你還我二黑,還我二黑!”。
庫爾這才醒了過來,暗想昨天夜上只見二黑上了一輛車,具體二黑去了哪裡,也不知道,自己的兩條腿也跑過教主的兩條腿啦,只得有些侷促地說道:“我,我,不知道二黑----去了哪裡,我是----!”。
剛說完這句話,曉瓊一臉的失望,心又沉到了冰點,小東巴庫爾沒有說出個子醜寅卯來,也抱怨道道:“你這不是逗我們玩嘛,剛纔你還你知道二黑在哪裡,怎麼轉眼間就變掛了?”,庫爾也才發現自己說錯話了,一時也不知道如何分辨,小東巴又罵道:“你這人是不是腦子有毛病啦,沒事不要來逗我們玩,我們正煩着,別在這裡添亂!”。
可庫爾也不走了,仍舊似愛似憐地看着曉瓊,小東巴正趕他走,庫爾雙從嘴裡吐出一句話來:“我,我,知道有人可以算出二黑去了哪裡!”。
“什麼,你知道有人可以占卜?”小東巴道。
庫爾點了點頭,曉瓊也怔怔地看着庫爾,眼裡又有了一絲的光亮,小東巴怕他又磨人,不由得又道:“喂,你可別再耍我們玩了,占卜的人可多了,他算得到底準不準啦?”。
庫爾也不說話,扭頭看朝僅隔了一棵有一人多身的花叢道:“達巴長老,達巴長老,你可算得出二黑到底去了哪裡?”。
胖長老本想馬上答應,可突然又不說話了,庫爾見胖長老不說話了,也不知道他是不是怪自己多事,伸長的脖子張望,見他還在,只是閉了眼睛,不知道在想些什麼,只得帶了曉瓊和小東巴來到他的面前,曉瓊一見此時就覺得這人不同一般,身上有一種普通人沒有的氣息,小東巴也覺得如此,不敢冒然開口,怕得罪了他,反而讓他走了,曉瓊倒顧不了那麼想多,語氣急速地問道:“大師,大師,聽說會可以占卜,能不能幫我算一掛,看一看我的愛人他到底在哪裡?”。
胖長老見曉瓊主動開口了,還聞到了一股野玫瑰的花香,十分的享受,慢騰騰地睜開眼睛,忍不住看了她一眼,慢慢地開問道:“可以,不過,你得清楚地把二黑的一切都告訴我,他來自哪裡,他的父母是誰,他爲什麼力大無窮的----?”。
曉瓊看了胖長老一眼,也不知道他是什麼人,心裡有些不安地看着小東巴,他自己也不知道胖長老是好人還是壞人,不過,憑着感覺他不一定是好人,但肯定不是壞了,不由得衝曉瓊示意,讓她照實說。
曉瓊沒有了二黑,就象一個沒有了魂的女人,哪裡還有主見,一五一十地由胖長盤問,達巴的胖長老問得差不多了,心裡有了一些底,低着頭考慮曉瓊所說的話和將要面臨的問題,覺得找到二黑是沒有問題的,但不明白教主插進來是什麼意思,難道他是老了還凡心不死,對曉瓊起了歹念?,可隱隱地又覺得不是那麼回事情,具體的也說不清楚----,就是覺得教主年齡大了,從年青時到現在都一直沒有出現了這方面的問題,現在老了,就更不可能了,連自己都基本上不會犯這事情了----。
曉瓊見胖長老在低頭,也不知道他在想些什麼,心裡惦記着二黑,也顧不得他在思考,直接問道:“達巴大師,你,可是想到了救二黑的辦法?”。
胖長老見曉瓊實在是焦急,擔心她的身體耐不住了,而且,不由得提醒道:“你現在不能急,這對你肚子裡的孩子----不好,二黑的事情,我會幫你占卜的!”。
曉瓊聽了這話,不得不沉靜下來,十分的後悔當初沒有同二黑的老孃——神婆學巫術,以導致二黑被人下了降,也不知道要費多少周折纔可以找到二黑----,還有眼前的這個巫師能不能算出二黑的下落,正胡思亂想地想着,小東巴上下打量了一下她道:“瓊姐,你,你懷孕了?”。
曉瓊聽了這麼一問,又回過神來,暗想這達巴大師他怎麼知道自己懷孕的,上下看了看,肚子只是稍微向外凸了一點,不注意也看不出來呀,轉念一想,這才大師級別的,跟普通人是不一般,不由得點頭問道:“達巴大師,我也知道我現在的情緒對孩子不好,可我的愛人不見了,心裡哪裡哪有不急的!”。
胖長老頭微微地點了一下,若有所思的,小東巴突地想到了什麼,對胖長老說道:“達巴大師,你會不會保嬰的巫術呢?”。
胖長老道:“教會是有一種保嬰巫術----!”。
小東巴道:“太好了,你幫瓊姐施一施法術吧,保佑她的孩子平安----!”。
曉瓊聽了這話,眼睛也在發亮,隨後又巴巴地看着胖長老,胖長老點了點頭,帶兩人來到屋外一棵結實的核桃樹下,隨手摘下了三片葉子,找了一找了一個麻桿編成的藍子,上邊拴了五彩線,雞毛,裡面放了粑粑和飯糰,又將藍子掛在樹上,嘴裡達巴口誦經,據說它就是孩子的見證人,有了它,孩子能順產,象果實在一樣長大-----。
最後讓曉瓊拿一把鐮刀,右物拿一水瓢,瓢內幫一個飯捏的人,象徵妖魔,然後又東意她用刀妖魔砍碎,置於黃板上,最後才送往村外,讓老鷹或是鳥吃掉,小東巴好奇地問道:“達巴大師,這樣就可以保佑瓊姐的孩子了嗎?”。
胖長老沒有正面回答,只是淡然地說道:“我也是照顧着老一輩達巴人的做法做的,靈不靈的,我說不好,據說這樣做的目是爲了趕走妖魔,還可以從老鷹飛走的方向判斷嬰孩的性別呢!”。
曉瓊一聽這話,也好奇起來了,不由得張口問道:“達巴大師,我的孩子是男是女啦?”。
胖長老看了曉瓊一眼,有些猶豫了說道:“天機是不可泄漏的!”。
曉瓊有些失望,不過,目前的任務找到二黑是最重要的,也沒有心力多追問,可小東巴還在佩服地說道:“達巴大師,你念的經文跟我們達巴教的很相似----!”。
胖長老點了點頭道:“達巴口誦經主要由師徒傳承、口耳傳承、世襲相傳,達巴是摩梭人的巫師,掌握着摩梭人歷史、文化、古典哲學、地理、天文、醫學,以及部族世系祖譜、遷徙路線等,在家庭中,凡逢過年過節、婚喪嫁葬、爲死者靈魂歸宗引路、主持成丁禮等各種祭慶禮儀,均由達巴主持舉行!“。
小東巴叫嚷道:“你們所做的事情跟我們東巴教的差不多,願意也是一樣的,一種專爲傳授東巴宗譜,爲死者送到祖先發源地,主持禮儀;一種東巴,專門主持祭祀;第三種東巴,是爲了----!”。
小東巴不緊不慢地說着,胖長老見曉瓊惦記着二黑,都想打斷了小東巴的話了,不由得插話道:“我們達巴倒是沒有寺廟,也沒有統一的組織,在幫人誦經做法事時,不計較報酬多少,也不分貴賤!”。
小東巴笑了起來道:“你們達巴教這一點上,做得真是不錯的,我十分的認同-----,只是有一點我覺得奇異,摩梭人發生民事糾紛的時候,雙方都不讓步,互相猜懷疑,這時就要請達巴主持,燒一鍋油,待滾燙時,令雙方從油鍋裡撈一秀,誰的手燙破,誰就有錯,我覺得這要看燒火的那個人了----!”。
曉瓊見小東巴東問西問的,有些沒完沒了,庫爾在一旁邊也有些煩了,曉瓊乾脆問道:“小師傅,我們現在是趕緊找二黑要緊,他隨便會有危險,再說了,你以後有的是時間向達巴大師請教的!”。
小東巴一聽,本能地覺得自己忘了正事,這才止了嘴,衝胖長老道:“達巴大師,你快幫我們占卜吧,晚了,說不定就遲了!”。
達巴大師點了點頭,來到一處幽靜處,開始占卜,很快,他就算出來了,開口說道:“他在東南方向,我們只要沿着這方向找,他的具體位置會越來越準確的!”。
曉瓊見他沒有一點猶豫,感覺還是很專業的,決定馬上起程去尋找,把自己的想法同小東巴一說,他也贊成,只是達巴大師沒有點頭同意,似在猶豫,曉瓊不知道他還有什麼顧忌,不由得說道:“大師,路上的一切費用由我來支付,你只要算出我的愛人在哪裡就行了!”。
胖長老暗暗權衡了一下,覺得目前教裡也沒有多少事情,暗想即使有,還有長眉長老呢,自己出去轉一轉,還是有好處的,便同意了,交待了庫爾幾句,讓他先走,躲藏了暗處的假教主一看胖長老居然要同他們一起去找,心裡竟然有了一絲的着慌----。
說走就走,小東巴沒有進屋裡就叫嚷着自己已經準備好了,曉瓊到屋裡收拾了一下,把自己的衣服和二黑的衣服收了一下,放進一個大包裡,就走出來了,三人先乘船到了寧蒗,又來到汽車客運站,曉瓊幫了三張去江麗的車票,又買了一些好吃的,讓小東巴拿着,小東巴心裡暗暗嘀咕:“要是二黑在,哪裡用得着我來做這些事情,不過,跟着她倒還是自如的,她不但漂亮,對人又好,想着什麼,都要先問問,從來不自私,更不會象別的漂亮女子那樣,仗着漂亮頤指氣使的,自己跟着她,也不虧啦!”。
小東巴在想些什麼,曉瓊是一點不知道,三人上了車,經過四個小時也就達到了麗江,曉瓊覺得自己離二黑更近了,讓達巴大師再占卜一次,看一看二黑所在的具體地點,達巴大師覺得也對,找一個幽靜的地方再次占卜,可一次,達巴不知道什麼原因,還沒有占卜完,就口吐鮮血,倒在地上-----。
曉瓊和小東巴見達巴大師成了這個樣子,也着慌起來,喊了幾聲,小東巴趕緊語無倫次地念起了《愣嚴經》,達巴大師才勉強睜開了眼睛,十分虛弱地張了張口,曉瓊看到他有話要說,趕緊把耳朵附到他的嘴,只聽他說道:“附近-----有人!”。
曉瓊看了小東巴一眼,發現他也是一臉的異樣,還擺了擺手,讓她不要說話,曉瓊也驚覺到了,趕緊說道:“大師,你先別說話,休息一會兒!”。
原來小東巴是發現了不遠處的一處樹木動了一下,發現有人在偷窺,認定達巴大師一定是遭了人的暗算,也是降頭,這才示意曉瓊不要說話,正要走過去瞧了一瞧,也聽到剛纔所看到有人的地方傳來一聲的慘叫,嚇得縮了回來,看了曉瓊一眼,發現她也是一臉的懵然,比自己還要糟糕,不由得說道:“瓊姐,我們----怎麼辦?”。
曉瓊沒有說話,心裡也有些害怕,看了一眼那聲音傳來的方向,隨便拾起了一根樹枝,示意小東巴也找好武器走過去看一看,小東巴隨手撿了一塊石頭,兩人正要摸索過去,只見剛纔樹林動的方向竄出一個人,他嘴角溢出血來,雙手捂住胸口,達巴大師驚愕地叫了一聲:“教主,怎麼,怎麼會是你!”。
教主也不說話,急速往樹林多的地方竄去,緊接着胖長老又看到一個人衝了過來,一眼就看出了此人,他正是一直愛和自己叫勁的長眉長老,不由得叫了一聲:“長眉,你,你,怎麼會在這裡,這----是怎麼會回事情?”。
長眉長老望着假教主跑開的方向道:“算了,饒你一命----!”。
長眉長老說完這話,又看向胖長老道:“胖子,你沒有事吧?”。
胖長老又恢復之前的神色道:“還死不掉,你快說這到底怎麼回事情?”。
長眉放下心來道:“他是假的,真的教主還在洞裡,被他關着呢!”。
胖長老一臉的懵然,怔怔地看着長眉,嘴裡嘀咕道:“什麼,他是假的?”。
長眉長老哈哈地大笑起來,一臉得意地說道:“沒錯,你每天都要給我打賭,這一回你沒有沒有想到吧,在我們眼皮底下竟然發生了這樣的事情!”。
胖長老回過神來了,又繼續問道:“也就是說剛纔我是被他下了降頭?”。
長眉道:“對了,要不是我趁他向你下降頭的時候,也對他下了降頭,這才救下了你,你這回可要好好地感謝,還要請我吃----!”。
胖長老一愣,馬上又道:“那你剛纔怎麼不追趕過去呢,看一看到底是誰敢冒充教主,對我下了這種要命的降頭!”。
長眉沒有說話,有些不自然地嘟了一下嘴,看了小東巴和曉瓊一眼道:“我還沒有搞不清他的來路,怎麼會輕易下手,萬一免子逼急了,再回過頭來對你們使出殺手鐗來,不但沒有把救出來,還----!”。
胖長老嘟了嘟嘴,直截了當地說道:“行了,行了,長眉,誰不知道你啦,明明你是怕打不過他,故意放他走了,這會又在說這樣話了----!”。
長眉一聽,胖長老對自己一點不客氣,自己對他也不用客氣了,當着人的面,把自己的事情直接抖了出來,也開口罵道:“死胖子,你別不識好歹,你不想請我吃飯,也就算了,還說出不仁道的話來----!”。
兩人你一句,我一句地爭吵起來,小東巴睜大了眼睛,心裡暗暗猜測着兩人的關係,很快曉瓊和小東巴也聽出了一個大概,曉瓊暗想目前自己投入的美容店的錢也有收益了,投入近兩個月的時候,竟然分了近兩萬元錢,照這樣下去,自己的吃穿也是不會愁了,先開口說道:“兩位大師,你們別吵了,要吃飯,我請你們吃,不過,你們得幫我找到二黑,我還會好好地感謝你們呢!”。
兩人聽了,竟象個孩子一般地高興起來,長眉張嘴說道:“好啦,好啦,這一路上,我們的吃住你包了,吃飯最好要有一點窨酒!”。
胖長老一臉不高興地說道:“喂,長眉,你還真好意思開口要啦,你沒有搞錯吧,你當你是誰呀,這窨酒又貴又不容易找到,這話也說得出口----!”。
曉瓊見胖長老此時罵罵咧咧的,之前還打算讓東巴把胖長老揹回去的,見他同長眉長老吵架,竟象沒事一般地,氣色也慢慢地恢復了,曉瓊拿兩人沒有辦法,心裡惦記了二黑的安危,同小東巴怎麼辦,他湊到曉瓊的耳邊,低低地說道:“這兩個老小子是個饞嘴巴的吃貨,只要用好吃的哄住了他們,他們一定會爲你辦事情的!”。
曉瓊一聽,覺得小東巴說得在理,找了一家麗江城裡高檔的飯店,讓服務員撿着好吃的擡上來,吃得胖長老和長眉長老舒服了,曉瓊覺得時候到了,這才張口問兩人打算怎麼做,胖長老一臉爽快道:“放心吧,就衝你這長老長長老短的叫着,又好吃好喝地供,我們還不幫你找啦!”。
曉瓊見兩人滿口答應了,這才放下心來,讓服務包了一些乾菜帶走,胖長老先到一幽靜處,算出了二黑所在的方向,覺得還要往東南方向去,纔可以找得到,曉瓊乍乍地問道:“大師,你是說二黑在昆明一帶?”。
胖長老點了點頭道:“長眉,你也別裝深沉了,倒是說句話啦,別吃過人家瓊姑娘的酒菜就不替她辦事情了!”。
長眉不高興地反駁道:“死胖子,你已經算出來了,還用得着我啦,你是不是怕你算死了,要我來幫你驗證一下啦----!”。
兩人又有些吵架的趨勢,曉瓊也看出來了,趕緊打斷了兩人的話道:“兩位長老,你們不要爭了,你們誰要先找到二黑,我就對送他一罈市場上買不到的好酒,還送他一萬元人民幣作爲獎勵,感謝他----!”。
兩人一聽,眼睛閃着光亮,都興奮起來,倒不是爲了這錢,而是兩人都不想在曉瓊面前認輸,開始各自施展自己的才能,把占卜到二黑的信息放在首位,嚷着曉瓊趕緊去買去昆明的車票,馬上走----。
曉瓊見兩人爲了這點獎勵,開始做正事了,鬆了一口氣,小東巴也朝她豎大拇指,一臉的贊成,曉瓊和小東巴直接包了一張去昆明的車,半天多一點的時候,四人就到達了昆明,曉瓊付了車錢,又打了一輛出租車把他們接到了別墅,見屋裡一個人也沒有,知道自己不在,艾大勇他們也懶得過來,許茹她們在店裡忙生意----。
小東巴在屋裡轉來轉去的,伸手東摸西摸的,驚歎道:“你家這麼漂亮啦,跟着你來是來對了,還真是長見識呢!”。
胖長老和長眉長老找一個安靜地屋裡,用心地佔卜二黑所在的方向,兩人幾乎是同時衝出屋子來,叫嚷自己已經占卜到了,而且說的地名也是一個地方,曉瓊也搞不清楚他們兩人是誰先佔卜出來,問小東巴,他自己也不知道,胖長老就和長眉長老爭吵起來----。
曉瓊只得說道:“你們兩人別吵了,你們兩人都有,而且是每人一罈好酒,現在聽我的,我們馬上就去找他?”。
兩人聽了這話,這纔不吵了,作着怪臉同意了,曉瓊放了幾件衣服,便帶着三人出門了,在門口又遇上了艾大勇,他一見到曉瓊,眼睛溢出笑來道:“曉瓊,巧了,你回來了怎麼也不打一個招呼,我到車站去接你,今天琳琳昨天買了一輛新車,非要讓我開着,試一試----!”。
曉瓊一聽艾大勇念剛買了一張新車,直接問道:“大勇,你這今天有事情沒有?”。
艾大勇也沒有往深處想,大咧咧地說道:“還是老樣子,這不,正要打電話問一問大奎陸衛明----”,見曉瓊對這事情有些懵然,好象不知道有這麼回事情似的,不由得提醒道:“曉瓊,忘了,不是你讓我們跟蹤陸衛明嘛!”。
曉瓊點了點頭道:“我現在沒有時間和你說這事,這件事情,你先放一放,沒有別的重要事情的話,能不能開車送我們去一個地方?”。
艾大勇一聽,暗想自己正想找藉口送她去了呢,哪有不同意的,馬上點頭道:“行,行,曉瓊!”,說完,也沒有問曉瓊去什麼地方,看了跟着曉瓊後面的三個人一眼,曉瓊趕緊簡單地跟他介紹了一下,艾大勇同他們打了一個招呼,就帶他們到了門口,果然門口停了一輛嶄新馬自達小車,艾大勇討好似地上前打了後車門,示意三個男人坐在後面,又打開前門,讓曉瓊坐前面,曉瓊也不跟着客氣,坐下車後,就催促着艾大勇趕緊開車-----。
艾大勇見曉瓊這麼焦急,也驚覺到了什麼,看了三人一眼,奇怪二黑怎麼沒有在這裡面,不由得問道:“曉瓊,你----怎麼啦,,你遇到什麼事情了,怎麼沒有看到二黑?”。
曉瓊一臉焦慮的說道:“大勇,你先別急着問這個,我們現在就是去找二黑,以後有時間,慢慢再跟你們說吧!”。
艾大勇見曉瓊急成這樣,也不說話,曉瓊讓他開哪,他就開哪,一句多話也沒有,到了一個小縣城後,曉瓊讓艾大勇停了下來,又扭頭問了問兩位長老一聲,他們下了車,四處張望了一下,最後胖長老指着一處山包道:“就在這裡了!”。
長眉長老也道:“沒錯,就在這裡!”。
胖長老和長眉長老帶頭往這座山走到,一路上,艾大勇低聲問曉瓊怎麼回事情,曉瓊簡單地把事情的經過跟他一說,艾大勇道:“原來這麼回事情啦,怪不得他們行爲舉動這麼不同一般,說話也神得很!”。
曉瓊看了胖長老和長眉長老一眼,沒有發現什麼異樣,示意艾大勇不要說話,影響他們兩人工作,幾人來到一座幾乎沒有樹,又凌亂的山前,艾大輕看着地上的泥土,抓了一把捏了捏道:“這裡肯定是有煤窯,你們看,這土變得黑了----!”。
曉瓊聽了這話,再看地上的泥土,也驚覺到了,腦子裡閃過一個念頭,如果二黑真的在這裡的話,他在煤窯裡會受到什麼樣的待遇----,越想,曉瓊的冷汗也就下來了,全身軟得走不動路了,艾大勇見她臉色都變了,扯了她兩下道:“曉瓊,曉瓊,你----!”。
曉瓊這纔回過神來,幾人又往前走,來到一個堆滿了煤的山坡上,地面是凌亂不堪的,煤一堆一堆地放着,幾人繞着煤堆走,偶爾還可以看到地面有鏟子----,胖長者爲到一個小洞前停了下來,指着洞口道:“就是這裡了!”,剛說完這話,也不知道從哪裡鑽出一條惡狂狗來,衝幾人狂叫----。
艾大勇正要對它不客氣,踢它幾腳,小東巴也不說話,衝着它叫起來,這叫聲象跟狼的叫聲一樣,那惡狗聽到了這叫聲,轉頭就跑了,艾大勇看着這狗笑了起來:“小師傅,你這一招還真是管用,嚇跑了!”。
小東巴聽了這話,頭都昂了起來,曉瓊也顧不得聽他們逗,伸頭往洞裡瞧,只看到洞口看漆黑一團,就什麼也看不清了,這時曉瓊聽到響動,藉着透進的逆光,又看到從洞裡衝出兩個凶神惡煞的大漢來,手裡拎照明,惡狠狠地叫嚷道:“喂,什麼人?”。
曉瓊看兩人的架式,象個土匪似的,本能地趕緊往後退,縮到艾大勇的身後,幾人都聽到洞裡傳出來的聲音,艾大勇環視了幾人一眼,示意他們不要說話,自己來應付,兩個惡漢衝到洞口,艾大勇道:“我們是買煤的商家!”。
兩個惡漢出了洞口,一眼就看到光亮下的曉瓊,瞪大了眼睛,嘴巴都張成了O型,半響才說道:“你們是買煤的?”。
艾大勇點了點頭道:“嗯,帶我們進去看一看?”。
兩個惡漢看到曉瓊昏了,傻乎乎地帶頭往裡面走,艾大勇道:“曉瓊,你留在外面吧,裡面的空氣不好,對你的身體----!”。
曉瓊嫌他哆嗦,催促他趕緊進去,艾大勇不放心,看了兩位長老一眼道:“要不煩你們留一個下來陪她待在外面吧!”。
胖長老道:“我見識過----,長眉你去吧!”。
長眉長老看了幾人一眼,也不跟再跟他爭吵,只得跟着艾大勇他們往前走,曉瓊兩眼巴巴地看着洞口,胖長老看她緊張的樣子,開口說道:“沒事的,別緊張,二黑的命硬着呢,頂多就是受些折磨!”。
曉瓊聽了這話,還是不放心,仍個伸頭張望,過了有半個時辰的功夫,艾大勇帶頭走了出來,後面還跟着長眉長老和小東巴,曉瓊在洞口隱隱地看到艾大勇背上一個人,驚覺到了,惶慌地問道:“大勇,二黑-----他,在裡面?”。
艾大勇道:“嗯,出來了,只是----”。
曉瓊趕緊追問道:“二黑他怎麼樣?”。
身後的胖長老道:“瓊女子,早就跟你說了,二黑只是吃些苦頭,不會有事情的,現在你信了吧!”。
曉瓊顧不得聽他們說洞裡的事情,趕緊撲了上去,檢查二黑的情況,艾大勇把二黑放在地上,曉瓊見他滿是黑煤,鼻孔裡都是,身上還有一條條的血痕,曉瓊心疼得直掉眼睛,伸手探了探,還有氣,曉瓊給他擦了擦臉,餵了他兩口水後,二黑醒了過來,一見到曉瓊,伸手就抱住她,曉瓊被他抱得有些透不過氣來,安慰道:“二黑,沒事了,沒事了,啦?”。
旁邊的幾人聊着進洞的時候,見兩人恩愛成這樣,也停了下來,又妒忌又羨慕地看着,胖長老崩出一句話來道:“年青真是好啦,要是我----!”。
長眉瞪了他一眼道:“幼稚,我們還沒有找到下降頭的人呢,高興什麼!”。
曉瓊聽了這話,心升起一種危機感,自己一點巫術也不會,隱隱地覺得還要是要回山纔算安全,見幾人對長眉長老的話都贊成,都低頭不語,各自想着辦法,曉瓊更增加回山的決心,把自己的想法同四人一說,小東巴要跟着去,胖長老也嚷着要跟去看一看,長眉一見胖長老也要跟着去,不願意納下。
回昆明的路上,曉瓊交待了艾大勇一些事情,又親自給大奎打了一個電話,讓他不要再跟蹤了,和吳媽搬到別墅裡去住,生活上吳媽可以照顧好自己的父母,又有一個伴,大奎也可以可以保護他們,曉瓊交待完後,這才和胖長老們一起買去車票回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