荊長鳴跟着蘇青霓和焦銘離開山林後就不走了,他決定留在山林外面的一個村子裡。他想離修真界近一些。蘇青霓和焦銘便幫着荊長鳴在這個村子落了戶。蘇青霓的儲物戒指中還有好些她當初在凡間沒有用完的金銀珠寶。蘇青霓將這些金銀珠寶拿出了一大半,給了荊長鳴,給荊長鳴買了土地修了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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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青霓還去當地的縣衙給荊長鳴辦了一個戶籍。
而焦銘則教導荊長鳴如何在人間生活,教授其人間的規則。
這一教導便是一個月。等到荊長鳴適應了凡間的生活,焦銘和蘇青霓便離開了。
兩人前往焦銘的家鄉。
當初霸佔焦家產業的人是焦銘的親叔叔,跟族長關係非常好。因此其才能夠那麼肆無忌憚地霸佔焦銘的家產,並對焦銘動手。那族長可是也分了一杯羹的。
焦銘也不露面,只在暗中施展法術懲治了這些人。
修士來到凡人界後只能夠使用煉氣期的修爲,但也足夠焦銘使用一些小法術懲治仇人了。
他的親叔叔和族長接連出事。親叔叔走在路上,原本平坦的路上忽然出現一個大坑。親叔叔掉進坑中,摔斷了腿。族長在家中好好坐着,忽然房頂坍塌,將族長賣了起來。等衆人將族長挖出來後,他也斷了一雙腿。
族長和親叔叔都斷了腿,而且還是突來橫禍,怎麼看怎麼不尋常。衆人不由想到他們是不是冒險了鬼神?會不會是被他們害過的人來報仇了?
他們害過誰?
自然是焦銘那一家子了。
焦銘也是這一次回來之後才知道自己的父母並非出意外死和病死的,而是被親叔叔給害死的。親叔叔謀害了焦銘的父親,又讓其母親“被病死”。
族長是知道內情的,還幫着親叔叔做了掩飾。
焦銘用法術弄出鬼影,裝做是自己的父母回來報復親叔叔和族長。
親叔叔心中有鬼,活活被嚇死了。
族長沒有死,但成了殘廢,下半輩子可就難過了。他的子孫都像他,不是孝順的。
親嬸嬸也是知情者,因此被嚇瘋了。
她的子女和族長的子女一個德性,不願意養這麼個瘋子,引誘着親嬸嬸跳了河。
焦銘目無表情地看着這些堂兄弟和堂姐妹,將焦家的金銀珠寶和地契全部拿走了。原本他只想拿屬於自己家的財物的,但看到這些人的做法,他將親叔叔家的財物也都收走了。
焦銘將這些財物全部換成銀錢,分給了周圍的貧苦人家,一分也不留給那些連自己母親都傷害的堂兄弟姐妹。
做完這些,焦銘的心情好了很多。他去給自家父母上了香後便跟着蘇青霓離開了家鄉。焦銘從蘇青霓口中知曉父母已經轉世投胎,便歇掉了將他們的屍骨帶回修真界供奉的想法。
父母已經徹底跟這一世斷開了,他又何必再惦念不捨?
處理了焦家的事情,焦銘的心情放鬆,覺得自己的心境又提升了一層,修爲似乎又有了突破。可惜凡間的限制,他無法立刻結丹。只能等回了修真界再說。
“青霓姐,你要回家鄉看看嗎?”焦銘問蘇青霓。
蘇青霓點點頭。
焦銘繼續問:“青霓姐,你的家鄉在哪裡啊?”
焦銘跟蘇青霓認識了這麼多年,還真不知道蘇青霓的來歷。
“京城。”蘇青霓望着京城的方向,“我啊,曾經是侯府的大小姐呢。”
“侯府的大小姐?”焦銘吃了一驚。
沒想到青霓姐的身份這麼高。
如果沒有去修真界成爲修士,他跟青霓姐之間的差距就猶如天塹。
“青霓姐,侯府生活不好嗎?你怎麼會想到去修真界呢?”焦銘好奇地問。一般富貴人家的人哪裡能夠拋下錦衣玉食,吃盡苦頭冒着生命危險去尋找傳說中的修真界?
蘇青霓笑了笑:“因爲比起錦衣玉食卻只能困於後院,我更向往自由自在的生活和強大的實力。至於侯府的生活……”
蘇青霓笑容加深:“還好……”
看到這個笑容,焦銘身體抖了抖,他感覺有人要遭殃了。
兩人不急着回修真界。蘇青霓讓焦銘再凡間多看看,多經歷一些紅塵來鍛鍊心境。讓他將此凡人界一行也當成歷練。這對他有很大好處。以後回了修真界可沒有這樣子紅塵煉心的機會了。
他的心境由這次歷練後會提升多少全看他自己,但至少以後修行路上會輕鬆許多,至少化神期前,焦銘不用擔心自己的心境趕不上修爲了。
兩人如同當初前往修真界時的一路上一樣,沒有用修真界的手段,依舊是趕了一輛馬車,慢悠悠地行走着。
這一天,兩人在一座破廟停下。
看到破廟,兩人都覺得有些眼熟。
“青霓姐,我們以前來過這座破廟吧?”焦銘問。
蘇青霓點頭:“我們在這廟中還遇到了一行被刺殺的人。”
焦銘想了起來:“那人的身份很不一般。”
蘇青霓回想那人的名字,道:“那人姓皇甫,是皇家的人。”
就是不知道是皇家的哪一位皇子。當時奪嫡之爭已經開始了吧?就是不知道幾年過去,這爭鬥可落下帷幕。那皇甫正卿可是勝利者?
還是皇甫正陽是勝利者?
若皇甫正陽是勝利者,那蘇青瑤可成爲了皇后?
那範平宇又如何了?
他爲了娶蘇青瑤可是施展手段謀害原身,結果轉頭心愛的人就跟其他男人好了。
呵,這人是不是氣瘋了?
蘇青霓發散思維期間,焦銘已經燃氣了火堆,並將打到的野兔放在火上烤。
兩個人雖然辟穀了,但來到凡間後吃到了凡間的吃食,勾起了他們的口腹之慾。一路上兩人每到一個城鎮,必定將城中的酒樓和小吃鋪子都吃一遍。身上還帶上了許多的調料,到了野外便燒烤燉湯,同樣吃得滿嘴流油。
蘇青霓專門製做了清腸胃的藥丸,每天嚼上一顆,體內一點兒雜質都不會留。
野兔被烤的冒油,香氣衝入鼻子之中。
焦銘舔了舔嘴皮,正要將野兔從火上拿下來,破廟外面響起了馬蹄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