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拜高堂!”新人正要下拜,忽然聽到一聲高喊:“且慢!”
衆人吃驚,一起朝着聲音發出的方向看過去。
便是新娘也微微揭開蓋頭,轉身望過去。
在看到發出聲音的人,新郎和新娘的瞳孔都急劇收縮。
新郎是認出了來人是誰。
新娘則覺得來人非常眼熟,眼熟到她腦子彷彿炸開了一樣,許多畫面出現在自己的腦海中。
姜博東見到過冉成福一次,將其認了出來。
他看向身邊的妻子,小聲道:“果然出事了。”
蘇青霓微笑:“咱們靜靜地看戲就好!”
“冉成福!”姜博譯咬牙切齒地叫出來人的名字。
冉成福不給其迴應,只直直地盯着蘇青豐,一步一步朝着新娘走過去。
蘇青豐也直直地盯着冉成福,直到冉成福來到她的身前,她開口問道:“你是誰?”
“你問我是誰?”冉成福被這個問題打擊到了,滿臉不可置信地瞪着蘇青豐。
蘇青豐想要歪歪腦袋,但頭上的鳳冠太重了,她歪不動,只能開口道:“是啊,你是誰啊?爲什麼我覺得你非常眼熟?你也是我的熟人吧?你叫什麼名字?爲什麼之前我一直沒有見到過你?”
冉成福盯着蘇青豐無辜又苦惱的表情,猛地轉向姜博譯,質問道:“你對青豐做了什麼?爲什麼她認不得我了?”
姜博譯不答,只憤怒地道:“冉成福,這裡不歡迎你,你趕緊給我滾!否則我對你不客氣。”
冉成福憤怒不已,蘇青豐忘記他讓他心痛不已,蘇青豐身上紅色的嫁衣更是深深灼傷了他的雙眼。
冉成福猛地上前懶住了蘇青豐的腰,將她抱起來就往跑。
衆人被他這個操作給弄得愣住了。
姜博譯最先反應過來,怒吼一聲就衝了過去,想要將新娘搶過來。
冉成福抱着一個人,速度沒有姜博譯快,很快就被姜博譯追上。沒有辦法,冉成福只能先將蘇青豐放下來,跟姜博譯打了起來。
姜博譯文武雙全,特別是武功方面更加厲害;而冉成福不過是個小混混,雖然有街頭打架的經驗,但身手完全無法與受過系統學習的姜博譯比。
不一會兒,冉成福就被姜博譯打得鼻青臉腫、嘴角流血。
蘇青豐站在一旁看到冉成福悽慘的樣子,心裡涌起了心疼難過等情緒,腦海中的各種畫面更加清晰,她在畫面中看到了自己看到了倒在地上吐血的男子,每一個畫面中都有他們,有歡樂的有悲傷的……
“啊——”蘇青豐發出一聲尖叫,她的記憶迴歸了。
蘇青豐立刻衝上前,撲倒在冉成福的身上:“不要打了,不要打了……”
“你……”兩個男人都瞪着蘇青豐。
蘇青豐眼淚流了出來,一隻手撫摸上冉成福的臉頰:“對不起,我竟然忘記了你。”
冉成福滿臉驚喜:“那你現在是想起我了?”
蘇青豐點頭。
姜博譯則是驚怒不已。他有種自己徹底失去蘇青豐的預感。
蘇青豐扶着冉成福站起身,對着姜博譯道:“博譯,對不起,我不能跟你成親。我記起了成福,我愛的也是他,我不能嫁給其他男人。”
姜博譯咬牙:“蘇青豐,你竟然在禮堂上悔婚?你將我的面子往哪裡擱?將你父母和祖母的面子往哪裡擱?”
蘇青豐臉上滿是愧疚,她看向蘇大人和昭華公主的方向,看到他們的臉上全是驚怒,雙腿一軟,跪倒在地,給蘇大人和昭華公主三人連磕可三個響頭。
“祖母、爹、娘,對不起。但我心裡只有成福一個,請你們成全。”
蘇大人咬牙道:“不可能,我們不會讓你跟這麼個混混在一起。”
蘇青豐決然:“若是女兒不能跟成福一起,寧願一死。”
冉成福跪倒在蘇青豐的身邊,拉着她的手道:“你死了,我也不會獨活。要死就一起死。”
蘇青豐流着眼淚對冉成福露出笑容:“好,咱們做一對同命鴛鴦,黃泉路上一起走,一起過奈何橋,相約來生。”
兩人浪漫的情話打動了他們彼此卻打動不了其他人,姜博譯因爲他們的話深受刺激,朝着冉成福又撲了過去,拳腳腳踢,一副要活活打死冉成福的樣子。
蘇青豐想要上前幫冉成福、阻止姜博譯,但昭華公主讓自己的嬤嬤上前死死拽住了蘇青豐。
幾乎所有人都被新郎新娘以及破壞婚禮的男人吸引,沒有注意到新娘的親孃變了臉色,不可置信地盯着纏打在一起的兩人。
蘇青霓注意到了,還悄悄了用指頭捅了捅姜博東,讓他也看到了趙姨娘的反應。
姜博東疑惑:“趙姨娘的表情好古怪。除了擔心,似乎還有什麼情緒。”
蘇青霓想起地球上的那些電視劇中的各種狗血,猜測道:“你說趙姨娘是不是認識冉成福?是不是跟冉成福有什麼關係?”
“怎麼可能?”姜博東不相信地道
“怎麼就不可能了?”蘇青霓道,“你知道趙姨娘進入姜府之前是做什麼的嗎?還有什麼親人嗎?”
姜博東搖頭:“趙姨娘應該沒有什麼親人了。這麼多年,都沒有聽過有哪個親人找過她,也沒有聽過她提起過孃家的人。”
蘇青霓:“所以了,說不得冉成福就是趙姨娘孃家的親人呢。或許冉成福長得像她的兄弟或者姐妹,她給認出來了吧。”
姜博東可沒有蘇青霓那樣大的腦洞,道:“你想多了吧?”
蘇青霓白了姜博東一眼,道:“有一位名人說過一句話‘大膽假設、小心求證’。我現在就是在大膽假設。還有一位名人說過一句話‘When you have eliminated the impossible, whatever remains, however improbable, must be the truth’。”
“哈?”姜博東沒有聽懂,“你剛纔說的是西洋話嗎?”
“是的。”蘇青霓道,“我的小舅舅是理藩院的官員,我曾經跟着他見識過洋人,跟他們學過西洋話。”
“那這句西洋話是什麼意思?”姜博東好奇。
蘇青霓:“當排出了所有其它的可能性還剩一個時,不管有多麼的不可能,那都是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