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夜不知何時下起了雨,給黑夜披上了一層雨紗,雨不停的下。.
雨並不是很大,卻讓人心中沉悶。
黑夜中,紛雨裡,星月潛藏,不露半分。空氣中瀰漫着大地氣息。有一道黑影在行動,他是這麼快,這麼血腥。
雨水滴落大地,悶悶聲響讓一切外物之聲,都沉浸了下來,只有打着旋律的雨聲,嘩啦啦的從天而降。
天上的光彩,也被烏雲遮掩了,不露半絲,讓黑夜又染上一層黑。
蒼白天山,某個山洞中。此時,氣氛壓抑的讓人喘不過氣來。
這裡聚集着三十七人,每一個人臉上,都彌散着恐懼,竟打不起一點精神來,彷彿失了魂。
在此山洞中,一人高馬大,手拿狼牙棒的一人,高高在上,坐在一石椅上,粗糙的大臉,佈滿了陰雲。
此壓抑氣氛下,誰也不敢說話,生怕一不小心惡耗發生,其實惡耗已經發生了。
下面的三十六人,臉上汗珠滴下。
好像在害怕着什麼?
“誰能告訴我,這究竟是怎麼回事?”坐在石椅上的憨大個,猛的一拍石椅,身起大怒道。
石階下方三十六人,被這一下驚的全部下跪,不停的發抖。
“我問你們話呢!誰能告訴我,爲什麼死了這麼多人,只剩下這麼一點啦!”那傢伙咆哮了。
這人就是迫害徐家村的罪魁禍手大老大常大。
他此時發這麼大的火,是因爲整個山寨被人屠虐了,只剩下了這點人馬。
“大老大!我……我們不知道啊!”有人顫顫巍巍回答道。
回想起那屍體滿山遍野,他們就打抽搐,那血腥的場面,簡直太恐怖了。
“不知道!幾十個人被無緣無故的給殺了,你竟然不知道,我留你何用!”
常大來氣了,“噌”的一聲從石椅上跳下,瞬間到了回話人面前,然後無情的一掌拍向他的大腦門,當場血光四濺,死了。
而就在山洞的某處,有道人影在注視着這一切。
這道黑暗中的身影,就是突上蒼白天山,暗殺強盜之人之向天。
“乖乖!比我還狠!”向天黑暗中道,細語讓他人聽不見。
“有誰還不知道?你說!”常大麻溜的辦完事又道。
他身邊的這人,沒想到此事會輪到自己人上,頓時流淚求饒,那是一個淚啊!還加雜着鼻涕。
“饒命!哼!去死吧!”
他如前人那樣被拍死了。
“所有人都給我出去搜,媽的!活見鬼了!”常大大聲道,也不再發問,他也知道這些人沒有撒謊,剛纔他真的是大氣,才殺人來緩解內心的憤怒。
三十四人沒有人再說什麼,直接爭先恐後退去。
死亡的威脅使他們怎還敢留在這,不借此機會出去,那可能再也沒有機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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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着如趕着投胎的衆人,常大徐徐深吸了一口氣,道:“氣昏頭了!”
“哈哈哈哈!”
然而,就在常大回坐石椅時,剛邁上第一個臺階,一陣狂笑從黑暗中響起,蒼桑而幼稚。
“誰?”
常大被突如其來的狂笑驚到,停下了腳步,警惕四周道。
緩緩的從黑暗中走出一身穿黑袍的少年,渾身還在不停的滴水,且有鮮紅血跡,混雜在流水中而下。
“你是誰?爲何出現在此?”常大警覺不敢鬆,指着前方之人低沉問道。
“我就是你要找之人!”少年輕言道。
此少年黑袍人,不是向天還能是哪個?難道是你嗎?
常大聽到這話一愣,又立即怒火沖天,周身爆發出難有的煞氣。
“啊…你屠我人,我豈能饒你?拿你命來!”常大牙咬破了嘴皮,血流紅色直下,超級大怒道。
話中帶勁,還夾雜着動作,手持狼牙棒一躍幾丈高,認準向天的小腦袋,狠狠的向下砸去,威猛又狂躁。
向天見勢,腳尖輕起,劃破大地,留下長痕,躲開一擊。
如果這一擊,直接打在向天身上,真夠他喝幾壺的。
隨着向天突破到地力四重天,他的力量,感應,反應,速度,肉身等都大幅度增加,避開這怒而一擊,顯然對他來說不是難事。
一擊未果,再來一擊。
暴怒之下的常大又衝向向天,輪起狼牙棒,來了個三百六十度大旋轉,卻連向天的衣服都沒碰到。
此狀態下的常大,攻擊雖有力,卻難有作用,而且破綻百出。
“以你這種狀態還想殺,癡人做夢!”向天又避開一擊道。
常大聽此話,也是猛然一愣,察覺到自己確實氣昏了頭,打出的招式沒辦點技術可言,而且自己還是地力五重天實力。
面對一個比自己境界高的常大,向天能說出此話,就代表他渴望真正的戰鬥,因爲只有這樣,才能磨練自己,讓自己不斷的積累戰鬥的經驗,激發自己隱藏的潛能。
常大慢慢的讓自己平靜下心來,安慰心中的狂躁。
常大畢竟不是一般人,地力五重天的實力,在一些小家族中都是天才般的角色了,這常大看上去頂多二十五歲。
“誒!剛纔你有沒有聽到什麼聲音?”那被嚇出去尋找暗殺者的強盜中,有人問道。
此時黑夜中的雨更大了,如天降瀑布,砸向大地。
雨中的強盜,沒有擋雨之具,但這雨對他們來說,只不過下的大點,難以給他們帶來什麼。
“你也聽到啦?”一人回道。
“你們都聽到啦?”又一人道。
然後看了看所有人,又道:“那還傻愣着幹嗎?大老大那裡肯定出事了,趕緊回去!”
“我不回去!你剛纔沒看見大老大把兩個兄弟殺了嗎?”有人大聲說道。
聲音夾雜着雨紛紛之聲,顯得那麼傷感又蒼桑。
衆人聽此,本來起動的腳步突然落下了,低着頭,好像很沉重。
有人好像在哭泣,混淆的雨水沒有人聽得到,淚和雨其下,化作一絲細流。
“那我們該怎麼辦?”有人雨中擡頭無助道。
“離開這!做個好人!”那人堅定的回道。
從此,這羣強盜離開了這是非之地,不久留。他們帶着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