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嗖!”
唐歡身形如電,一把將龍鳳槍抓入手中,槍尖之上,血跡清晰可見。
幾乎是在焚瀚身軀進入拱門範圍之內的瞬間,鋒銳的龍鳳槍槍頭便從他後背紮了進去。當龍鳳槍被拱門排斥、反彈而出時,焚瀚則已徹底地融入到了拱門內部、瞬間消逝得無影無蹤。
若是在拱門之外,焚瀚被唐歡手持長槍,一擊洞穿肉軀,絕對是必死無疑。
可剛纔,龍鳳槍卻是被唐歡投擲出去的,威力大打折扣,而焚瀚又凝鍊出了“太白靈體”,哪怕已經受傷,軀體的承受力也非一年前所能比擬……這更是讓唐歡難以確定,焚瀚到底有沒有死。
不過,就算焚瀚沒死,肉軀也必定受到了重創,絕非輕易能夠痊癒的。
“焚瀚,你若死了,那便罷了,你若沒死……”
唐歡倏地冷笑一聲,轉眼看向左前方那片叢林,“焚瀚若是沒死,那就回去告訴他,後半輩子最好老老實實當他的縮頭烏龜,別再讓我知道,否則,他可就不會再有今日這般的好運了。”
話一說完,唐歡也不等那邊迴應,便往西疾馳而去。
叢林間,三名魔族高手面面相覷,都從對方的眼眸中看到了難以掩飾的震愕和驚駭。直到唐歡的身影徹底從視線中消失之後,三人才如釋重負地鬆了口氣,心底竟是有種劫後餘生的狂喜。
“你們說,焚瀚死了沒有?”過了好一會兒,那樹人才悶聲悶氣的道。
“不好說。”
兩個狼人幾乎同時搖頭苦笑起來。
他們可是巴不得焚瀚被唐歡那一槍給徹底殺死了。焚瀚一死,他們自然就輕鬆了,可焚瀚若是還活着,那他們今後可就有的苦頭吃了。他們剛纔撇下焚瀚逃跑,以焚瀚的性子,豈能輕饒他們?
……
“真是沒想到,玉飛煙一年前竟跨越了最後一級天梯,進入了‘靈極聖宮’,而在登上‘七曜星盤’之後,又凝鍊出了‘熒惑靈體’,這個女人和唐歡一樣,可都是集上天萬千寵愛於一身吶。”
羅浮聖山腳下,天族聚居區的一座營帳之內,青鶯禁不住感慨萬千。
有關玉飛煙登上“羅浮聖山”之巔、進入“靈極聖宮”的消息是從人族那邊傳過來的,應當不至於有假。
儘管知道玉飛煙跨越最後一級天梯是遲早的事,可得知她真的跨出了那一步時,青鶯心緒卻還是頗爲複雜。要知道,前兩年剛進入這羅浮界時,她可是抱着與玉飛煙一較高下的心思的。
當然,到了今日,當初的那點心思早已煙消雲散,與玉飛煙那等妖孽較勁,完全是自討苦吃。
“青鶯姐,你也一點都不比玉飛煙差,你這次可是凝鍊出了‘辰星靈體’。”對面,一名面容俏麗、身穿黑衣的天族女子笑靨如花的道,“熒惑爲火,辰星爲水,這可是專門剋制她的。”
“夜秋,你就別安慰我了。”
青鶯啞然一笑,旋即便有些好奇的道,“對了,獲得另外幾種靈體的都是什麼人,現在可知道了?
“差不多都清楚了。”
夜秋笑嘻嘻的道,“除了青鶯姐你獲得了‘辰星靈體’、玉飛煙獲得‘熒惑靈體’之外,唐歡獲得的是‘太陽靈體’,焚瀚獲得的是‘太白靈體’,獲得‘鎮星靈體’的是魔族一個叫石堅的傢伙,獲得‘歲星靈體’的是我們天族的木明茂,獲得‘太陰靈體’的是人族女武者,好像叫山珊?”
“山珊?”
青鶯眉頭微皺,有些吃驚的道,“這個名字好像頗爲陌生。”
獲得“太陰靈體”的,必是斬殺星獸、最先通過七曜空間的考覈並且令“七曜星盤”顯露於世之人。青鶯本以爲能做到這點的,必是三族之中年輕一輩中的頂尖高手,卻不料竟是個名不見經傳的人物。
夜秋笑道:“據說她是一年前才進入人族‘天靈秘境’的,而且一來就衝上了那天靈榜的前九名,實力非常強橫,連天靈榜排名第五的柳千夜在面對她的時候,都不敢動手,另外,她與唐歡關係似乎極好,對了,那個山珊據說才二十來歲,一年前好像是剛晉升八階武宗不久。”
“哦?”
青鶯沉吟道,“二十來歲的八階武宗,這在人族已是非常罕見,如此驚才絕豔的年輕高手絕不可能真的籍籍無名。她此前名聲一直不顯著於世,想來是別有緣故……山姓,山姓,莫非……”
“莫非什麼?”夜秋怔怔的道。
“榮耀大陸天鑄城內,那座‘榮耀聖宮’正是姓山,而且它如今的主人,據說就是一位非常年輕的女子。”青鶯笑道。
“青鶯姐,你的意思是她……”夜秋一驚。
“暫時只是猜測。”青鶯搖搖頭,隨即便是一笑,“夜秋,你可見過那個山珊?”
“沒有!”
夜秋的神色倏地變得頗爲古怪起來,“不過有關她和玉飛煙的消息已經在這邊傳開了。聽說是那個山珊剛一來到羅浮聖山附近,就碰到了玉飛煙,兩人沒說幾句話,就一起離開了,說是要大戰一場。”
“互相切磋,這不是很正常麼?”青鶯不覺啞然。
“她們之間可不是正常的切磋,聽說,兩人離開時,臉色都特別難看。”聽夜秋這麼一說,青鶯也不由得愣住了,人族兩個最爲驚才絕豔的女子居然是對頭,甚至到了一見面就要動手的地步?
“青鶯姐,唐歡來了。”
就在這時,一個身材嬌小玲瓏的天資女子闖入營帳,急切的聲音將青鶯和夜秋兩人驚醒過來。
“他總算是回來了,快,快請他進來。”
青鶯笑逐顏開地站了起來,身影一閃,便出了營帳,眼睛一掃,一道熟悉的身影便已印入眼簾之內,身軀修長,手持長槍,身上揹負着一個長髮飄灑的紅衣女子,腦袋上則趴着一隻小小的“七彩靈鼠”。
那人正是唐歡,身形如電地從數十米外奔騰而來,速度快至極點,幾乎是一兩個縱躍,便已輕盈地飄落在營帳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