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極此時坐貪的背上身,徑直飛赴玄雲峰方向。
貪本身就極爲擅長風之意志,以她的修爲全力趕路那是相當之快的。
饒是這樣,妖極也是足足趕了七天七夜的路才成功抵達玄雲峰。
到了地方之後,妖極便把穀子煜放了出來。
有了三舅哥帶路,妖極在他邊扮做友人毫不費力的登上了玄雲峰。
相傳,穀子煜被邪修圍殺,被神秘人救下,並並闖入三階淵中避禍…
如今玄雲峰的三少爺回來了,自然是引得玄雲峰一片轟動!
三階淵,兇名赫赫,是一個幾近十死無生的絕地,他竟然從那裡闖了出來,這是何等的強大!
穀子煜一路臭屁的迴應別人的打招呼,頂着一片讚譽之聲步入了玄雲大殿。
就連他一邊的妖極也是被一片讚譽之聲淹沒,聽的他渾身不自在。
好在他們兩人接近玄雲大殿之後,那些玄雲峰弟子就不敢大聲吵嚷了。
妖極實在是受不了穀子煜的臭屁程度,明明可以躲過這些人,快速的步入玄雲大殿。
可他卻大次次的,哪人多往哪走,就爲了聽他們誇讚自己…
終於,妖極在偏殿之中見到了谷宗主。
“穀子煜拜見宗主!”穀子煜上前行禮道。
“晚輩莫情見過谷宗主!”莫情隨後上前行禮。
此時的妖極已經將莫情本體放了出來,並後退半步,站在莫情身後。
“免禮,坐!”谷宗主示意他們落座。
莫情的屁股剛要沾到椅子,忽然想到一件重要的事:谷依兒沒放出來!
現在的他,坐也不是,站也不是,做着把谷依兒放出來顯得太過隨意,而且不太尊重長輩,站着的話,現在已經坐一半了…
谷宗主何等精明,見莫情這樣自然也是曉得了他的尷尬:“莫小友不必拘於禮數。”
莫情聞言,如釋重負:“是小子唐突了…”
說罷,莫情便將谷依兒和鶴兒放了出來。
“爺爺!依兒真是想死你了!”谷依兒一出現,就撲到了谷宗主的懷裡,什麼行禮不行禮的,和她沒關係。
鶴兒倒是乖巧,老老實實的行禮。
“我們的依兒,沒受委屈吧?”谷宗主笑眯眯的調笑道。
“有啊!有啊!依兒可受了大委屈了!”谷依兒直接向自己爺爺告狀。
莫情見狀,連忙把自己的“護身符”放了出來。
“母親,你幹嘛抱着那個老爺爺,你不喜歡父親了嘛~”莫鶴卿拉着莫情的手,滿臉的疑惑。
果然沒有白給莫鶴卿“補課”,上來就點明瞭莫情和谷依兒現在的關係。
這種話莫情真的不知道該如何說出口。
老爺子表情一滯,隨後大袖一揮,將幾人捲走,來到了一處小莊園中。
莫情眼前一黑,在等眼前透亮的時候,他猛的一哆嗦,太恐怖了,這等修爲,這等速度!
“隨我來。”谷宗主的臉色有些不太好,轉過身去在前方帶路。
谷依兒退到了莫情身邊,一左一右的拉着莫鶴卿的手,跟着谷宗主一起向前走。
如果莫情所料不錯的話,這裡應該是谷依兒的父母,也就是自己的岳母岳母的居所…
穀子煜很沒良心的跟在他爺爺身後,鳥也不鳥莫情。
“父親,您怎麼來了?”一個正在繪畫的中年男人見谷宗主到來,上前引坐。
谷依兒的父親絕非普通人,想是早已發現了什麼端倪,雙目如電直視莫情。
“父親…”谷依兒怯生生的小聲呼道。
“哼!”谷依兒的父親冷哼一聲,轉過身去,顯然是氣的不輕。
父親這個老糊塗!居然真的把依兒搭進去了!
谷書然內心憤懣,卻又不好發作。
“外公~”莫鶴卿鬼精鬼精的,見大人們冷場了,立馬上前叫人。
肉眼可見的,谷書然的身體猛的震了一下,如遭雷擊般。
他好像是掙扎了一下,但是依然沒有回頭。
就在這時,一箇中年美婦走了過來,沒好氣的瞪了谷書然一眼:“大人之間的事,你對一個小孩子發什麼脾氣!”
“你叫什麼名字呀?”中年美婦顯然就是谷依兒的母親,莫情的岳母聶雅竹了。
“我叫莫鶴卿!”小傢伙脆生生的迴應道。
“依兒,你跟我走。”聶雅竹對谷依兒使了個眼色,讓她安心。
“母親…”谷依兒稍微猶豫了一下,還是跟了上去,一左一右拉着莫鶴卿就要走,鶴兒也是屁顛屁顛的跟了上去。
“父親不跟過來嗎?”小傢伙可是被補過課的,萬一他這張“護身符”丟了,莫情可能會遇到一些不好的事情。
穀子煜這個沒良心的,還在那裡看熱鬧,沒有上前勸誡的意思。
“小鶴卿你就放心吧,外婆給你打包票,他們不會爲難你父親的。”聶雅竹露出溫婉的笑容,和煦的對莫鶴卿說道。
“鶴卿,走吧…”谷依兒拉了拉莫鶴卿的手。
“可是父親…”
“那我們就在遠處看着,好不好?”聶雅竹輕聲細語的對莫鶴卿說道。
“好~”莫鶴卿點點頭,終於是挪動了步伐。
……
女人們走遠了,男人之間說話自然就方便了許多。
畢竟在場的人都心知肚明,他們都期待這個孩子的降臨。
但是這種事就跟想讓豬去吃白菜,最後豬吃到白菜後又心疼白菜了一樣。
得到了想到的結果,但是卻沒有想象中那麼開心。
“呼~”谷書然長呼了一口氣,也不管什麼禮不禮數的,直接坐在了谷宗主旁邊。
“子煜,你二十五年前被一羣邪修襲殺,被神秘人所救,爲了避禍,進入了三階淵,之後又闖了出來,是這樣麼?”谷宗主決定先談一些別的事,緩和一下氣氛。
谷書然經過他老爹的提醒這纔想起自己兒子被邪修襲殺這件事!
當年的事只傳出了隻言片語,並沒有暴露出什麼關鍵性的消息,哪怕是尋仇也是打殺一些普通邪修來泄憤而已。
“是的,是一些實力強悍的邪修,他們覬覦我這軀體,所幸得他所救,又從三階淵中闖了出來…”穀子煜大略的講述了一下當年的事情。
“【血海噬魂陣】!哼!果然是那羣見不得光的老鼠!”谷宗主的眼中殺機崩現。
“之後你便和他一起共闖闖的三階淵嘛?”谷書然詢問道。
“這倒不是,是他自己闖的,我只是在那件空間法器裡呆了二十年…”穀子煜在長輩面前規矩得很,沒有一點想要裝嗶的意思,一切從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