遊達仰天大笑了起來,癱軟在溝裡抽搐的秦抗天,一雙原本神散的雙眼,突然快速閃過一絲寒芒。遊達心中一顫,急忙低頭望向秦抗天。
秦抗天滿是血沫子的嘴角露出嘲諷的笑容。不好,一絲恐懼瞬間衝進腦子,沒有一絲猶豫遊達按在秦抗天小腹的巨大虎爪用盡全力插了下去,突然發現虎爪消失了,眼睛猛地瞪大到極限驚駭的看着秦抗天小腹突然出現的黑洞。
一股極度恐怖的氣息從黑洞內涌出,瞬間足以吞天吐地的吞噬力包裹住遊達的全身,遊達驚駭的叫聲剛滾到嗓子眼就被吞噬進了黑洞內,慘叫聲在黑洞內剛響起,黑洞就無聲的消失了。
秦抗天臉上露出開心的笑容,喃喃道:“雜碎這下該老子得意了!”
慢慢閉上眼睛開心笑着昏死過去了。
遠處一條曼妙修長的身影忽隱忽現的走了過來,妙玉震驚的望着十幾米外的長溝,喃喃道:“這、這是怎麼回事?明明遊達已經將他弄得半死不活了,怎麼會突然消失了,到底發生了什麼?”
妙玉的心不由自主的狂跳起來,巨大的恐懼感讓她有些喘不過起來,兩隻腳從沒像今天一般這麼沉重。
妙玉的身子輕微的抖動着,美目射出陰狠的寒光,壯膽似的低聲咆哮道:“不管到底發生了什麼,秦抗天你必須死!”
深吸了一口氣邁步走向長溝。
突然一股強橫的獸元力鋪天蓋地席捲過來,磅礴的力量讓妙玉那顆受驚的心差點從嗓子眼跳出來,欲哭無淚的望向前方,天啊,這股力量簡直強大到能讓我跪在地上俯首膜拜,就連師尊滅絕也沒這麼高的修爲,大秦什麼時候出了這樣驚天的高手?
“四弟,你沒事吧?”
隨着振聾發聵的吼聲,一道耀眼炫目的金光眨眼間已到了面前。
“四弟,你怎麼了?”
元寶望着長溝內昏迷的秦抗天大驚失色,撲了上去,手指剛要碰觸到秦抗天的霎那間快速縮了回來,片刻,小心的掀開破碎的衣服仔細觀察起來。
秦抗天胸膛上密密麻麻縱橫交錯深入內臟的傷口正在不斷的向外冒着黑血,望之觸目驚心,元寶的黑臉痛苦的猙獰起來,血紅的眼中瞬間溢滿了淚水。
妙玉驚駭的打量着眼前身高三米彪悍雄壯到變態的金甲戰將,難道他就是秦抗天從萬獸國帶回來的結拜兄弟,大秦新成立的精銳黃金絞殺軍元帥元寶?
此時秦抗天胸膛上縱橫交錯的傷口已慢慢開始冒出粉色的血液,每一道深及內臟的傷口都開始發出輕微的嗤嗤聲響,密密麻麻鮮紅的肉絲在傷口處不斷的跳躍。
怎麼可能?他的身體竟然已如此驚人的速度在修復?妙玉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美目瞪大到極限呆呆的看着秦抗天的胸膛。
元寶溢滿淚水的雙眼放射出驚喜之色,緩緩吐了一口氣,擡起頭望向妙玉,沉聲問道:“是什麼人乾的?”
妙玉一顫,醒過神來,迎向元寶的目光,兩道深邃明亮的光芒射入眼內,瞬間,妙玉感覺自己就好像沒穿衣服站在元寶面前,驚恐不安的扭動着雙腿。
“天哥!你怎麼了?”
一道青光自空急速落下,蕭三美目全是驚駭,瘋狂的撲向秦抗天。
元寶慌忙擡手攔住:“四弟妹,不要動他。”
蕭三身子僵住了,淚水若溪流般滑落下來,哽咽道:“二哥,天哥他、他沒事嗎?”
元寶勉強擠出一絲笑容:“四弟妹放心,四弟的身體異於常人,應該不會有什麼大礙。”
蕭三望着秦抗天血肉模糊的身體,心疼得險些昏過去,嬌軀劇烈的顫抖着,突然瘋狂的大叫道:“是誰幹的?我要將他碎屍萬段!”
猛地扭頭瞧向妙玉,美眸內全是瘋狂的殺機:“是不是你?說!”
妙玉心裡一顫,心虛的避開蕭三瘋狂的眼神,心裡驚駭的喊道,怎麼可能,她竟然步入了九階中級境界,這、這一定是幻覺!
蕭三手裡的青龍槍瞬間亮了起來,高亢的龍嘯聲從槍體射出,狂暴的青龍靈力排山倒海襲向妙玉,妙玉驚駭的大叫道:“你不要誤會,我來時他就已經這樣了。”
蕭三一頭錦緞般的烏黑秀髮直立了起來,磅礴的青龍靈力在頭頂形成了一個兩米寬的青龍氣旋直衝天際,淚流滿面的絕美小臉全是瘋狂的殺機:“你們聖地不是一直處心積慮想要天哥的命嗎?現在怎麼不敢承認了?”
“四弟妹不要衝動,四弟是被妖力所傷,不是她乾的。”
元寶大聲喊道。
蕭三一愣,扭頭望向元寶:“妖力?是妖界乾的?”
元寶點點頭。狂暴的青龍氣旋緩緩消失了,蕭三冷冷的瞪了一眼妙玉,轉身來到元寶身旁,美目又開始滑落下淚水,疼憐的看着秦抗天。
妙玉如釋重負的長吐了一口氣,雪白的僧衣後背已盡溼,低聲唸了一句佛號,沉聲說道:“蕭三小姐,聖地只是想讓抗天殿下到聖地接受更高等級的修煉,共抗妖界對人間的威脅,沒有惡意的,你也看到了,妖孽橫行,殿下險些慘遭不測,蕭三小姐你應該明白,大秦和聖地是一家,請不要做親者痛仇者快的傻事,妙玉告辭了。”
蕭三冷哼了一聲,眼睛連瞟都沒瞟妙玉一眼。妙玉施了一禮,轉身走了幾步,停住腳步,美目一轉,從懷裡掏出一枚紅赤如血鴿蛋大小香氣撲鼻的丸藥,放在地上:“這是縹緲庵不傳的療傷聖藥血還丹,雖不知是否對症,總聊勝於無。”
隨着餘音嫋嫋,一縷白煙射向天空,妙玉已消失不見了。
“呸!誰知道你安得什麼心?”
蕭三鄙夷的瞟了一眼地上的丸藥。
遠處狂飆乍起,氣浪翻滾,一道道裹挾的泥土的狂風席捲過來,“是大哥和三弟來了。”
元寶臉上露出了笑容。
“出什麼事了?啊,抗天怎麼了?”
白虎馱着韋小寶和鈕瑟等侍衛飛奔過來。
剛纔秦抗天和遊達交手所造成的大破壞,幾乎將小半個京都都驚動了,原本就在妙香館嚇得心驚肉跳的白虎韋小寶和鈕瑟等侍衛更是龜縮在各自的‘戰壕’一動不敢動,要不是白虎嗅到了隨風飄來的妖氣,意識到可能有危險發生,此刻他們還在妙香館龜縮着呢。
蕭三憤怒的瞪着白虎韋小寶和鈕瑟等侍衛,哭罵道:“你們都死哪去了,平常都吹噓是好兄弟,好侍衛,現在你們看看,天哥的大半條命都沒了,你們除了**下流好色,簡直一無是處,天哥真是瞎了眼和你們做兄弟,你們都給我滾!”
鈕瑟等侍衛失魂落魄的看着昏迷的秦抗天,眼睛全都開始充血,撲通全都跪在了長溝前,揚起手掌,用盡全力開始抽打起自己,眨眼睛,鈕瑟等人已個個腫成了豬頭,隨着手掌用盡全力抽打在臉上,嘴裡也開始不斷噴濺着鮮血。蕭三驚呆了,有些不知所措的望着他們。
元寶沉聲道:“別胡鬧了,都住手,這次是給我們大家一個沉痛的教訓,今後切不可再這麼麻痹大意,你們起來吧。”
鈕瑟等侍衛仰起頭望着蕭三,一個個已是淚流滿面,含糊不清的說道:“娘娘,你重重的責罰我們吧,我們都他孃的是廢物,草包。”
蕭三哭道:“你們起來吧,其實我又何嘗不是,要不是我吃醋,也不會將天哥從妙香館嚇跑,我要不是耍小性子跑回家,跟着天哥,就不會發生這種事了,我纔是第一個該責罰的人。”
鈕瑟等侍衛仰着天嚎叫起來,霎時間熊嘶,虎嘯,獅吼,狼嚎,猿啼,豹喝,鷹唳響徹整個京都。
白虎和韋小寶哭喪着臉走過來:“老四,弟弟,沒事吧,弟妹,老二(二哥)你們原諒我們這一回吧。”
蕭三擡手擦了一把眼淚,氣惱的將身子扭向一邊。元寶強笑道:“這是意外,只是大哥三弟你們今後切不可再這麼麻痹大意掉以輕心,不要讓二弟我再這麼心驚膽戰。”
韋小寶和白虎臊的臉色通紅,尷尬的拼命點頭。
“不要相信這兩個卑鄙下流好色**的傢伙,天哥全都被他倆帶壞了,你問問他們妙香館是什麼地方?從今天起,不許你們在靠近天哥。”
韋小寶哭喪着臉,乾嚎道:“弟妹,我們是帶着弟弟去妓院了,可是弟弟對你情深意切,根本沒嫖,要不是你到妓院無理取鬧,弟弟也不會給嚇跑,也不會發生這種事,這事我看你的責任最大,你知道嗎,我和老鬼讓你嚇得險些一輩子擡不起頭來,要真是那樣,老鬼還好說,韋家可就毀在你手裡了,弟妹,今後要三思而行,千萬不要這麼衝動了。”
白虎在一旁哀怨的點點頭。
蕭三氣的剛想怒罵這兩個敗類,長溝裡秦抗天**道:“怎麼他孃的這麼吵啊,你們還有人性嗎,老子現在受了重傷,需要安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