宅男歸宅男，但一旦在某種事情上做出了決定，那速度還真不是蓋的，說當天過來，他居然在沒有機票的情況下，坐車輾轉了幾個城市，然後再坐着高鐵，於晚上快九點的時候來到了星城。
“我靠，讓你過來，也沒必要這麼急吧，明天坐飛機不好嗎？”在星城高鐵站接到軒轅，李成對着他吐槽。
軒轅有些臉紅，沒敢說自己離開那個位置，就有了一種天高任鳥飛的感覺。
尷尬的笑了笑，“沒買到機票的時候，也就沒想其它，覺得有高鐵也是一樣，再說了，現在飛機也不安全啊。”
飛機確實也不怎麼安全，想到去年馬航的幾架飛機出事故，徐子陵幾人有了相同的感受。
還沒有入職，那就是純粹的朋友關係，徐子陵並沒有安排軒轅住賓館，而是住在了自己家裡，他們家小別墅不大，但三兩間客房還是有的。
第二天，軒轅拒絕了徐子陵說在星城逛一逛的建議，而是跟着他一起到了軍工廠，說是好好看看，“以前來這裡都是走馬觀花，現在得好好看看啊，不滿意的話，我還可以趁早反悔。”
不成想，這傢伙居然也會開玩笑了，讓徐子陵他們幾個頓時刮目相看。
“晚了。都來這裡了，還想反悔？門都沒有。”
徐子陵笑着說道。
軍工廠現在的情報事務，沒有具體的人員負責，有時候是楊凱明、有時候是李成，而羅震，因爲獅子的問題，很多事情解決起來比較麻煩，總的來說，完全就是個草頭班子。
領着軒轅在信息中心看了一圈，他當即就發表了意見：“這裡絕對要比我們那裡要輕鬆，不過得補充一兩個熟手，好做一些輔助工作。”
不管是徐子陵，還是楊凱明、李成，都有些爲難。
假如要戰鬥人員，他們隨時能拉來一批，可要弄情報的好手，這可就……
畢竟情報人員是屬於文職工作，不出現重大錯誤，一輩子都是不會退役的，而且像做這一行的人，都接觸過一些重要的情報，單位也不會隨便放入，現在軒轅要這方面的人，你讓他們去哪裡找？
剛挖了一個軒轅，總不可能又去上面挖吧！
商業情報分析師容易找，可他們組建情報部門，不是用來收集商業情報的啊，總不能濫竽充數吧。
“這方面有些難啊。”徐子陵直言說道，“別看你過來很容易，實際上這種事情不好多做，影響有些壞，所以能不從國家挖人，最好就不挖，你有沒有好的辦法？如果也沒有的話，那我再想想辦法。”
“這樣啊……”軒轅用手指頂了頂鼻樑上的眼鏡框，“我倒是認識幾個這樣的人，就是不知道你敢不敢用他。”
“什麼人？說說。”居然用了敢不敢用這樣的詞，徐子陵幾人都來了興趣，齊齊看向了他。
“上過軍事法庭的人，如果我記得沒錯，他們應該剛出來不久。”
上過軍事法庭的人，軒轅居然會推薦，這讓幾人更加有興趣了，正準備帶他去其他地方溜溜的徐子陵馬上坐了下來，“說說，具體怎麼一回事？”
軒轅坐下，習慣性的掏出煙來，“說起來話長，我說的並不是一個人，而是一個三人小組，也就是我在敘國的前任。三人中爲頭的叫老邱，他家裡一個妹妹得了白血病，換骨髓需要高昂的醫藥費，他家裡本來就算不上寬裕，而他和妹妹自小的關係很好，爲了那高昂的醫藥費，於是他和知道了此事的兩位兩個小組成員在敘國幹了一票。”
“到底幹了什麼事情外人都不知道，只知道應該不是太嚴重。也是他們三運氣不怎麼好，事情不知道怎麼被局裡和老邱不對路的一個傢伙知道了，從而捅到了上面，你也知道，我們這些駐外人員，上面向來是比較寬鬆的，只要不泄露國家機密，適當的撈點外快也就睜隻眼閉隻眼的，但事情如果捅開了那就不一樣了。”
“結果可想而知，那個和老邱不對路的傢伙，家裡有點勢力，在上面的干預下，老邱他們三最後判了六年，也就是到去年的十月。”
駐外的情報人員，更多的是像行走在灰色地帶的一羣人，表面上看來他們沒有什麼組織和機構，經常會出現在地下世界購買或者出售一些情報。
當初在敘國的時候，軒轅就和徐子陵他們說過這些，就像軒轅，他偶爾會在那些地下網站上面出售一些不重要、和國家沒什麼關係的情報來作爲外快，而上面也知道這些事情，畢竟駐外人員危險係數比較大，很多時候花銷也是不能控制的，而局裡也不可能放着一大筆資金在他們手裡，所以對這種行爲視而不見，算是一種潛規則。
實際上，這種規定嚴格說起來是違反紀律的，但一般情況下，誰又會去鬧開？
要是事情真是軒轅說的這樣，那這個老邱他們三個，還真是運氣不好。
“那他妹妹現在怎麼樣了？”徐子陵問到。
“好了。”軒轅並不意外他沒有問老邱三人，而是問起老邱的妹妹來，“事情鬧開，全球駐外人員湊了一些錢，把他妹妹送到米國進行了骨髓移植手術，手術很成功，現在應該都大學畢業了，不過負責這事的人不是我，我不太清楚，你想知道的話，我打聽一下？”
徐子陵搖了搖頭，“那你們局裡那個傢伙呢？你們就沒找他麻煩？”
軒轅笑了，笑得很得意，“怎麼可能？他這麼幹就是跟所有駐外人員作對，沒人找他麻煩纔怪呢。當年那件事情發生後大概半年，這傢伙就以貪污、泄露國家機密等罪名被抓了，哪怕他家裡有勢力，也被判了好幾年，這會兒估計還沒出來呢。”
看着他幸災樂禍的樣子，幾人好笑，難得他這樣一個人，居然也有這種表現。
“你們怎麼炮製出來的？”李成饒有興趣的問道。
說貪污，他還相信，但泄露國家機密，實在不太可能，他們情報部門的都是些什麼人？哪怕是連打掃衛生的，絕對都是經受過嚴格訓練的，怎麼可能隨隨便便就泄露了國家機密？
“什麼炮製的？”軒轅臉色一整，看樣子沒想要承認這傢伙的罪名是被誣陷的。
這件事情肯定涉及到不少人，見他不說，李成也沒有逼他，笑了笑，不再多話。
倒是軒轅看到他這個樣子，有些不好意思，有意無意的嘟囔道：“搞情報的人弄些和真情報一樣的假情報出來很簡單……”
……
宅男比一般人更心黑啊。
略過這事不談，徐子陵對這個情報三人組有了興趣，紅星正缺少這方面的人才，而他們的違紀在他看來根本不算什麼事情，只要合適，收了他們又如何？
“對了，老邱叫什麼名字？”
“邱毅。怎麼了？”
徐子陵沒有回答軒轅，轉頭對着大屏幕喊道：“獅子，幫我查查這個邱毅的資料，看看當年到底發生了什麼？”
儘管一切都從軒轅口中說出來了，但爲了安全，他決定再瞭解一下軒轅所不知道的那些內情。
“OK，馬上。”獅子的聲音響起，隨即大屏幕亮了起來，“邱毅，一九八三年出生於川省，兩千年入讀某某軍事學院……”
“六年零九個月之前，邱毅夥同兩名隊員對一個敘國黑幫組織進行了洗劫，造成十名黑幫分子死亡，牟取美刀三十五萬元……”
“家庭成員：父母、妹妹。父母務農，妹妹於去年上半年川中大學畢業，現在就職於北方軍工川中飛機制造廠下屬分廠……”
“……”
“他本人呢？”聽了老半天，獅子把他家裡人的近況都說了，就是沒說他本人，於是李成問到。
“呃……”獅子語氣有些古怪，“你們還是自己看吧。”
說完，屏幕一閃，換成了另外一個畫面。
難怪獅子的語氣有些怪，看着屏幕上面的一幕，徐子陵幾人都有些呆滯。
“哎……”徐子陵眼睛看着屏幕，用手碰了碰旁邊的軒轅，“這就是你說的精英？？”
……
良久沒看到軒轅的反應，徐子陵這才轉過頭來，卻發現軒轅眼神毫無焦距的看着大屏幕，一副傻了的樣子。
用手在他眼前晃了晃，見他還是沒反應，徐子陵用力推了一把。
“我艹！我艹！”沒想到軒轅一開口就是粗口，讓幾人嚇了一跳，只見他罵了幾句，然後看着徐子陵幾人，指着大屏幕說道：“這就是你們說的智能系統？不是在電腦那邊有個人再跟我們說話？”
……
徐子陵剛還以爲他是因爲看到屏幕上的邱毅才這樣呢，沒想到會是爲了智能系統。
“我以前好像和你說過吧？難道沒說過？”他疑惑的看着軒轅。
軒轅有種抓狂的感覺，你以前是說過，但是你沒說智能系統有這麼智能啊。
不說雙方的對話之流暢，就是這系統三五秒鐘就得到了邱毅的所有資料，這就足夠讓人震驚了。
雖然是被軍事法庭處理過的一個人，但那些資料絕對是保密的，這豈不是說這個系統能在幾秒鐘之內，悄無聲息的入侵進國安的系統？
這太嚇人了！
軒轅覺得自己的心臟有些承受不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