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泉在旁邊看到林安盯着遠處的人羣,好奇的問道:“你認識那個當中的年輕人?”
“只是同一個大學裡的,見過兩次。”林安搖搖頭說道,許平站在旁邊招呼兩人上車,林安便鑽進那部奔馳s600。
連見識過公司的裡同型號的奔馳轎車,只是和這部一對比,內部的裝飾看完全是兩個樣子。
“許總,這車是改裝過的?”
許平笑道:“小林總,真是好眼力,這車是我託人從德國專門定製的,無論是舒適度還是防彈水準都是國際一流的,光這四扇車門就有一噸多重。”
許平得意洋洋的向林安介紹着車子的性能,還神神秘秘的透露這車有錢也弄不到的,因爲這種規格放到國際上只有一國領袖才能享受到的待遇。
聽到這車的來歷,讓林安大爲驚訝,沒想到這個許平能量居然那麼大。
張泉卻看不過許平的樣子,便揭穿道:“別聽他的,車肯定是真的,不過這訂購的要求就沒那麼高,最起碼現在沒那麼高,老許和德國那邊關係不錯,所以才弄到一輛過來顯擺。”
其實還有很多他還沒說,像許平做的就是幫人穿針引線的活,可這活沒點實力是做不了的,窺一孔而見全豹,他靠着這部車就鎮住了不少來京城找他辦事的人。
聽到張泉揭自己底,許平也沒在意,這事情圈內人都清楚,林安又是張泉的侄子,這內情早晚都會知道。
“對了,小林總,我看你剛纔在那裡愣了下。裡面有你認識的人?”
這許平的眼睛可夠厲害的,剛纔不過是個小動作居然也被他發現了,林安搖搖頭:“見過兩次,是和我上同一個大學的。”
許平點點頭,然後告誡道:“不是就好,否則的話就提醒一下你那同學了,剛纔那幫人全都是吃人不吐骨頭的,一不留神的話就會把你連皮帶骨的給吞了,我這可不是在嚇你,看在你叔的面子上我才提醒你的。”
林安似懂非懂的點點頭。看了下坐在自己旁邊的表叔,只見張泉皺着眉頭,問道:“是錢軍那幫人嗎?”
張泉畢竟轉戰中海,對於京城的門路關係,還是不如許平來的清楚。
許平一拍手。說道:“還是老張你門清兒,不過錢軍現在只能算退居二線了。周家的人也參與進去了。剛纔那個帶頭的叫周文,周家老三的大兒子。”
張泉點點頭,便將他們說的幾個人的身份介紹了下,爲什麼許平會說這幫人吃人不吐骨頭了。
名面上錢軍周文等人,做的都是股票,基金等生意。看起來是一幫金融界的大老闆。
可暗地裡他們還幫人負責幫人洗錢,也就是俗稱的地下錢莊,具體是怎麼洗錢呢,股市、拍電影。古董等等這些獲利巨大的投資項目。
至於如何保證這些項目必須盈利呢?許平沒說,只是冷笑了幾聲,林安似乎能從這聲音裡聞到血腥味。
“對了,這幾年房地產不是挺火爆的嗎?他們有次拆遷鬧出人命還上過電視,最後只丟了幾個小卒子出來抗雷。這還算小的呢,比這大的還多着呢,算了,咱們不談這個,反正他們和我們走的是兩條道。”
許平帶着張泉和林安,自然是去了他的富平酒店,在五環附近地方有些僻靜人少,周圍是森林景區風景秀麗。
許平在將他們安頓好後,他秘書接過了一個電話,在他身邊耳語了幾句。
“啊呀,我那邊有點急事,老張這裡你熟悉,幫我招呼下小林總,小林總在我這裡別客氣,就當自己家一樣。”
說完許平又叮囑了酒店的工作人員幾句後,他就帶着人風風火火的走了,看樣子事情還挺着急的。
這家富平酒店共有二十二層,如果論星級的話,最多有四星,很普通的一家酒店,如果是別的人,能在五環內擁有一棟酒店足夠讓人驕傲的了。
可放到這位許總身上就不是那麼的出衆了,只是這話林安當時沒有問出來,等到安排好房間後,纔有空問了自己的表叔。
“原因很簡單啊,他做的事比較私密,不需要有太多耀眼的光環,知道他能量的不會因爲這個瞧不起他,不知道的也不需要在乎他們的想法。”
林安點點頭便張泉一起在酒店內閒逛,至於王燕得待在房間裡幫他整理行禮。
這裡雖說名爲酒店,不過普通客人是沒辦法住進來的,換句話說這裡有點類似俱樂部的形式。
能在這裡出入的大多是許平他們圈子裡的人,平時帶一些外地過來進京辦事的客人住在這裡,畢竟要忽悠那些“凱子”把錢交出來,一個人是不行的。
當然了,這些人都是真有能量,比如他現在所在的茶座隔壁談論的就是央視某個頻道某個時段的廣告位,那位“凱子”想把自家公司廣告放上去,可惜年前的招標已經過去了。
不過據那位說有兩個機動名額,價錢嘛肯定比招標的價錢貴。不過這凱子也不是白混的,錢好商量,必須要讓他相信你有這個能量,比如把那位能做主的請出來吃頓飯,花銷肯定是他來。
“行了,這事沒法跟您談了,小王不是姐不給你面子,實在這位,呵呵。”
這個呵呵,在現在的意思可不是表達笑意的詞,潛臺詞大概和,那句“我去年買了個包,超耐磨”意思相同。
“胡姐,咱們……”
不管後面的小王如何追着說清,那位穿着時尚風韻猶存的美婦直接拎着手提包,對着坐在旁邊的另外幾個好像跟班模樣的一男一女招呼一聲就走了。
後面那位“凱子”則有點發愣,他想邀請做主的人出來吃飯,目的的確有點不純,能見到做主的人何必被你這個中間人抽水呢,咱們直接面談不就完了?
那個被美婦叫小王的男人,嘆了口氣對這“凱子”說道:“鄒老闆,您這錢我實在賺不了,您再找別人吧。”
見到那個小王趕人,鄒老闆立即回過神來,連忙說道:“別啊,大兄弟,該給的我一分不少,咱買賣不在人情在,好歹讓我明白爲什麼啊。”
小王嘆了口氣:“我說鄒老闆,來之前我都跟你說好了,你怎麼臨時變了主意呢?”
鄒老闆支支吾吾,其實原因很簡單,他連面前的小王同樣信不過,畢竟那麼一大筆錢隨隨便便交給別人,哪個放心的了?
小王也知道原因,意興闌珊的揮揮手:“行了行了,您去外面再找人吧,實在找不到再過來找我吧,不過再回來的價錢可就不是現在那麼點了。”
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那個鄒老闆索性也光棍的點點頭:“多餘話咱不說了,大兄弟的這份情我記住了,回頭我把勞務費打你賬上。”
做事還算有點譜,小王心道,便站起來主動將鄒老闆送到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