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清甜滿心苦澀,“小染,那你現在徹底學會了嗎?”
“愛無止境,我每一天都比昨天多愛他一點,一直到生命的盡頭,那就是我這輩子能給他最多最深的愛,”童染彎起脣瓣,“很肉麻吧?但我就是這麼想的。他點燃了我的生命,我的心永遠都只是爲他而跳動。”
她說着擡起頭,蘇清甜順着她的視線望去,船艙頂端,莫南爵迎風而立,俊臉上桃花眼淺眯着,雙手撐在欄杆上,背部被拉成一道優美而又剛毅的曲線,深藍色的西裝包裹着完美的身形,微屈起的一條腿弧度修長。
蘇清甜眸光流露出迷戀,“可是……我也愛他。”
“你根本不瞭解他,”童染淺淺眯着眸子,“你能看懂他一身光環的背後是什麼嗎?他是我的男人,但在我心裡他也是個孩子……一個會讓我心疼,讓我用盡所有去愛的孩子。”
蘇清甜一時半會兒並不能理解她的話,“你就一定很瞭解他嗎?”
在她看來,愛不需要了解,只要心裡想着他,了不瞭解有什麼重要的嗎?
她能比誰都要好的去伺候莫南爵,而她卻看到過他喂童染和辰辰吃飯,蘇清甜不信,誰不希望自己被人伺候?
莫南爵這麼做,就一定是開心的嗎?
她纔是能站在他身後相夫教子的人,這是從小就註定的,爲什麼一定要非童染不可?
何況本就不是她的。
“瞭解不是嘴上說說而已,”童染抱着辰辰站起身來,“我跟你說這些,並不是因爲別的什麼。我只是回答了你昨晚的問題,你問我對洛蕭的態度,我想我沒什麼好隱瞞的,我就是這麼想的,已經全部告訴你了。”
蘇清甜擡起頭來,“你是想說,我的愛不值錢嗎?”
“我沒有這個意思,”莫曜辰咂了咂嘴,童染伸手輕拍着兒子的背,“如果你覺得愛可以用值不值錢來衡量,那你就當我方纔那番話從沒說過。”
“……”
手裡的牛奶已經被海風吹的冰冷,蘇清甜只覺得心頭寸寒,雙手下意識的一鬆,杯子砰的一聲掉下去。
牛奶灑了一船艙……
蘇清甜驚得這纔回過神,她站起身來,海葬規矩船隻上不能帶侍女,她忙蹲下身自己清理。
童染抱着辰辰走出去,船頭風更大,莫南爵正好轉過身來,海風將他俊臉都襯得迷離,男人望見她臉色一沉,“你出來做什麼?!”
童染雙眼有點發酸,“裡面好悶。”
“想被凍死?!”莫南爵冷冷瞪她一眼,他幾步上前,伸手攬住她的肩將她連人帶兒子都摟進懷裡,“別動!”
童染頭靠着他的肩膀,“還沒開始嗎?”
到底要開到什麼地方去……
“快了,有指定的位置,”莫南爵擡手摸了下她的鼻子,他眉頭一皺,而後將西裝外套脫下來裹在她身上,“怕冷就滾進艙裡去!”
這女人存心找凍?!
童染靠在他懷裡不肯走,辰辰被二人緊緊夾在中間,顯然不太舒服,他伸了個懶腰,“媽媽,幾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