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北焱皺起眉頭，他快速轉過身去，豎起食指在脣邊。
傭人怔了怔，沒敢出聲。
莫北焱眼皮輕跳下，“那些人都走了吧？”
傭人疑惑，並不知道他說的什麼人，莫北焱對着她點了下頭，傭人只得根據他的指示回答，“走……了。”
剛纔有誰來了嗎？
她在客廳都沒看見……
“那就好，下去吧，”莫北焱瞥了眼陌歡瞳，輕咳一聲，“去拿藥箱來。”
“是，”傭人轉身走出去，“我馬上去取。”
莫北焱怕陌歡瞳聞出血和咖啡的味道不同，方纔情急之下她肯定沒想那麼多，他拉着她來到沙發邊，“你坐在這裡等我，我出去看看。”
陌歡瞳抓住他的手，“我跟你一起去。”
“這裡安全，你看不見，到處走很不方便，”莫北焱拍拍她的手，“我馬上就上來。”
陌歡瞳聽後點點頭，“那我就在這裡等你。”
她說着乖乖坐了回去，雙手還緊緊握着，一副很緊張的樣子。
要麼怎麼都說，沒經歷過生死的人就是好騙……
稍微一嚇就被唬住了。
莫北焱想，這要是童染，絕對騙不到她。
他勾了下脣角，轉身走了出去，傭人正拿着藥箱上樓，莫北焱來到對面臥房內換衣服，“待會兒你去把房間裡灑掉的咖啡收拾下，她要是開口問，你就說方纔有人闖進來，你聽見槍聲了，地上的都是血。”
傭人不解，“大少爺，爲什麼要這麼說？”
莫北焱解着襯衫的扣子，聞言回了下頭，“你問這句話，是想告訴我你不想在這裡幹了嗎？”
傭人忙垂下頭：“……是，我會按照您的吩咐說。”
莫北焱這才走進試衣間。
回到臥室時，陌歡瞳依舊坐在沙發上，聽到腳步聲立即站起來，“莫北焱，是你嗎？”
她已經習慣了問這句話……
似乎只要是他，她就覺得安心了。
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
陌歡瞳也說不清。
莫北焱聞言勾起抹笑，他幾步走過去，陌歡瞳自然的伸出手，“外面怎麼樣了？”
莫北焱將他攔腰抱起來，“都處理好了，那些人都走了。”
“是哪裡的人？”
“是要害我的人，”莫北焱來到臥室，將她放在牀上，“連累你了。”
“不，沒有，”陌歡瞳搖搖頭，忽然喃喃道，“莫北焱，謝謝你……”
莫北焱怔了怔，在她身側坐下來，“謝什麼？”
陌歡瞳雙手交握放在腿上，她聲音很輕，“我從小到大，都沒有人這樣對我過……媽媽是植物人，從我懂事的時候她就躺在牀上，到現在也沒醒過……我照顧她，自己賺錢交學費，一直都是自己一個人，從來沒有人保護過我，也沒有人告訴我不要怕……”
莫北焱眯起眼睛，“陸宇維那貨沒有？”
“我是高中的時候才認識老師的，”陌歡瞳如實說，“我那時候很喜歡很喜歡鋼琴，可是費用很高，我學不起，就經常去琴行外面站着看，有時候偷偷進去彈一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