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北焱皺眉搖搖頭，“沒吃什麼，就喝了點咖啡，這也能引起神經疼痛？”
咖啡……
童染猝然擡起頭，猛然回想起，難道……
她張了張嘴，“我之前扔了兩粒刺激神經以及活血化瘀的藥丸……在咖啡杯裡。”
洛蕭回頭看着她，“小染，你……去醫院開藥了？”
沒想到她爲了不讓莫南爵擔心……還自己去醫院看過了。
她寧願吃藥也不願意見他嗎？
童染哽咽着點了點頭。
洛蕭心下了然，看來就是刺激神經的藥物導致的，加上莫南爵服用的控制藥物用盡，其實已經要撐不住了……
洛蕭將白色的藥瓶取出來，他倒出兩粒，莫北焱擋住他的手，“這是什麼？”
“你找我要的藥。”
莫北焱眸光一沉，“原來你已經研究出來了。”
下午他去拿，他居然還藏着？！
“……”
洛蕭沒有說話，童染拿過他手裡的藥丸，她端起一旁的溫水，放進男人嘴裡後將水餵給他。
她伸手在他起伏的胸前輕撫，想讓他咽的更舒服些。
莫南爵已經徹底陷入半昏迷狀態，可身體的顫抖並未隨之停止，看來疼痛也沒有絲毫的減輕……
藥丸似乎起不了任何的緩解作用。
他每一次都比上一分鐘抖的更厲害……
“媽的！”莫北焱雙手按着他精緻的鎖骨，見狀暗罵一聲，“這是什麼情況？你該不會把糖拿成藥了吧？！”
“不是的，”洛蕭眉頭緊皺，“先不說這藥有沒有效果，但是這是維持性的藥物，是在正常情況下才能維持他體內神經性助動器的穩定，可是他現在神經被刺激了，所以藥丸肯定緩解不了疼痛……”
“那怎麼辦？”童染小臉上也全是汗，滑進嘴裡極其苦澀，“難道就這樣看着他疼嗎……注射止痛劑行嗎？”
“不行，”洛蕭搖搖頭，“止痛劑也對神經有刺激作用，他不能用這種藥，否則陳安也不會禁止他用興奮劑，畢竟他的肌肉萎縮是屬於神經性的，會有很多衍生症狀……”
他忽然頓住了聲音。
童染睜大了眼睛，洛蕭一時嘴滑，忙轉過身看着她，“小染，我……”
“你……你剛纔說什麼？”童染盯着他的臉，她搖着頭，“你，你說肌肉萎縮？”
漸凍症嗎？
可那是不治之症……
洛蕭也不知道要怎麼解釋，“小染，我的意思是……”
“他得了神經性肌肉萎縮……是嗎？”童染僵硬的張了張嘴，“四年沒有回來……就因爲要治病嗎？”
她又想哭又想笑，原來，陳安收集了那麼多關於肌肉萎縮的資料，是因爲莫南爵真的得了這個病？
和莫文斌一樣的病……
童染雙肩止不住的顫抖，她怎麼就沒想到，可他平常身體好得很，也從來沒有任何異常的症狀，她又怎麼可能朝這方面想……
當時在陳安的公寓，她問了，他還輕描淡寫的帶過了……彷彿生病的那個人不是他。
他從來沒有向她透露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