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最壞,只有更壞,”莫南爵薄脣冷勾起,“只是你還沒嘗試過,所以你能說出這樣的話。”
也不知是不是他的話起了作用,蘇清甜沉默半晌,忽然擡起臉,“二少爺,我想見我媽媽一面……可以嗎?”
“只要你交出解蠱的東西,我可以送你們離開,”莫南爵將蘇瀾訂的三張機票扔在桌面上,“否則的話,你永遠都別想見到她,或者,在別的地方見到她。”
他話裡的含義蘇清甜明白,她咬住下脣,盯着桌上的機票出神。
多說無益。
莫南爵冷冷收回視線,轉身邁着長腿走了出去。
房門再次被關上。
蘇清甜貪戀的感受着房內他留下的氣息,她緊咬着的下脣鬆開,一圈血痕清晰的浮現……
另一間房內。
蘇瀾和洛庭鬆都坐在椅子上,童染推門走進來,她將手裡的東西放在桌上,是兩碗雞湯和一些食物。
她轉身就要走,蘇瀾卻出聲叫住她,“小染!”
童染腳步稍頓,她並未回頭,“要是吃不慣這些東西,我可以讓傭人去做別的。”
“小染,”蘇瀾扶着手臂站起身,她語氣哀求,“你去求莫南爵,讓他別這樣關着我們好嗎?媽年紀大了,這裡沒有牀,難道要我們坐上幾天幾夜嗎?”
童染垂着眸,“這些話你應該去和蘇清甜說,她如果真的捨不得你們,就會知道什麼是對的,什麼是錯的。”
“你居然還說這種話,你難道不是我女兒嗎?”蘇瀾上前一步,“小染,你怎麼可以這麼狠心?我是你親媽!你這樣對我,就不怕天打雷劈嗎?”
“媽,那你怕嗎?”童染回過頭,好笑的看着她,“我對你怎麼樣,你不是不知道……我傷害過你嗎?”
“你現在不就是在傷害我嗎?”蘇瀾知道在莫南爵面前,只有她說話才管用,“小染,你聽媽的,把我和你大伯放出去,讓莫南爵給我們一筆錢,送我們回中國。媽保證,以後再也不干涉你的任何事。”
“回中國?”童染擡眸,“就你們兩個走嗎?那蘇清甜呢?”
蘇瀾握住她的手,“如果莫南爵肯連她一起放了,那當然更好。”
“……”
她的意思是,蘇清甜怎麼樣也無所謂了?
童染詫異的盯着她,“媽,你到底是怎麼想的?我原來以爲你只是不愛我而已,我沒想到……”
“我愛你們,前提是我也得有命活着,”手臂脫臼的劇痛猶存,蘇瀾不敢想象,在這裡待下去還會遭受什麼折磨,“小染,你就放媽走吧,我生了你,這就算是回報,難道不行嗎?”
“媽,你還記得當年你配合謝陽華,把我送進錦候宮嗎?”童染嘴角苦澀的挽起,“我差點就被人羞辱……那時候我也想求你放過我,可是你連問這句話的幾乎都沒給過我。”
“……”
她說完掙脫開蘇瀾的手,童染才轉過身,忽然胳膊被人一拽,緊接着一耳光刮過來,扇的她差點摔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