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聲撒嬌聽在陌歡瞳耳中，幾乎將她耳膜刺穿。
陌歡瞳扶着牆直起身體，女人身體已經緊貼在他的背後，雙手隔着浴袍，在男人精瘦的腰間遊移着，“焱少，我們進去嘛，不要理她了好不好……”
莫北焱視線咻的變冷，正垂首，陌歡瞳也擡起頭看過來，男人見狀嘴角的冷冽收回去，扯出抹魅惑的笑容，“去牀上等我。”
女人嬌吟了兩聲，她勾住莫北焱的脖子，踮起腳尖在他耳垂上輕咬幾下，“焱少，那你快點……我等你。”
莫北焱幽暗的眸子攫住陌歡瞳的臉，鼻翼間不可聞的輕應，“嗯。”
女人得意的瞥了眼陌歡瞳，扭着臀走回房內。
陌歡瞳面色慘白，你沒有三個字再也無法出口，他到底有沒有，已經不言而喻。
她嘴角被打破，這會有血絲滲透出來，陌歡瞳卻感覺不到，她想笑，是真的想笑，他這算什麼，出了軌嗎？
那她又算什麼？
她沒有責怪他的資格。
就算他們沒離婚，她也沒有。他在酒店住，跟誰睡過，上過多少個女人，她也管不着。
他們的婚姻裡，他寫不來忠誠這兩個字。
莫北焱雙手環胸，視線從未離開過她，“你還沒回答我，你來這裡幹什麼？”
陌歡瞳擦下嘴角，她艱難的挺直背脊，雙腿虛的直打顫，她閉了閉眼睛，睜開的時候眸中光亮滅一點不剩，“她，是第一個嗎？”
她忽然問了這麼一句。
女人不可能不在乎這個。
莫北焱嘴角噙着抹冷笑，看着她就跟看笑話似的，“你憑什麼這樣問我？”
“之前……”
“我女人向來多，難道你天真的以爲，我娶了你，所以就只上你一個？”莫北焱笑出聲來，他湊到她耳畔，話語殘忍不留情，“莫喊痛，你想跟我離婚是嗎？我今個兒就告訴你，我們的婚姻在我眼裡什麼都不是，要不是因爲陳家，我會浪費時間娶你？你對我來說只是能用來結婚的女人，跟她們的區別，只是把你放在家裡而已。”
“……”
這番話入耳，陌歡瞳只覺心尖劇痛，她捏緊了雙手，“不管你怎麼想的，我只是想告訴你，我從來都不想害你，我把小染她們都當成我的家人，我從小就沒有家人，我覺得很開心也很幸福……知道錄像帶之後我是恨過你，你殺了老師，可我當時想，哪怕我是……”
話未說完，莫北焱猝然擡起頭，他一把揪住她的衣領，幾乎是將她提至身前的，“你說，我殺了姓陸的，是嗎？”
陌歡瞳一陣暈眩，小腹處彷彿要墜下來般疼痛，她面色的漲通紅，“你，你鬆手。”
“你是什麼時候知道的？”莫北焱雙眼翻涌着怒火，緊緊地盯着她，“就你覺得因爲我殺了姓陸的，所以你就要和謝陽華合作，毀了莫家是嗎？爲他報仇？還是準備成功之後去殉情？！”
陌歡瞳很是難受，這個姿勢連話都說不出來，眼角隱約有方纔來不及擦的淚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