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不會的。”
“真的嗎?莫南爵,你別騙我。”
“不騙你。”
莫南爵凍的發白的手掌緊貼着在胸口處,防止心跳因極冷而驟停,他微眯着眼睛,每個字都是從牙關內強行擠出來的,“你站在那裡別動……聽見沒?”
“聽見了。”
童染纖細的手臂抱着雙肩,她雙眼瞅着四周,“莫南爵,我,我有點怕。”
她一直都有幽閉恐懼症。
雖然這一年多症狀已經好轉了不少,但仍舊介於輕微到中度之間。
“別怕,我在這你怕什麼?!”莫南爵用盡全力呼吸着,寒氣灌入鼻息,割開皮肉般的疼,他艱難的吞嚥下,“我陪你說話……想聽什麼?”
“我也不知道……”
“我教你一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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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染淺笑,“什麼?”
莫南爵躺在管道內,他一動不動,睫毛都開始結冰,“你不停的說我愛你,說一萬遍……我保證,絕對再沒什麼可怕的。”
“……”童染滿臉黑線,也虧他想的出來,“那就不是我怕,是別人怕我。”
“誰敢怕你?!”
“你不怕我麼?”
“我只怕豬。”
“……”
童染擡眸朝着頭頂一瞪,忙學着他的口吻,“我是豬,那你是什麼?”
“童染,你終於承認了。”
“……”
還可以這樣的?!
童染雙手捂住臉,這會是真的一點都不害怕了,她拍拍臉頰,“外面現在怎麼樣?”
“我也不知道,他們肯定還在守着,”莫南爵閉着眼睛,匕首刀尖初結冰後裂開道縫隙,他動了下手臂,用盡全力擡起來,“現在還怕嗎?”
童染搖搖頭,“不怕了,你陪我我就不怕。”
莫南爵怕自己很快會冷的徹底發不出聲音,他微撐起身體靠近鐵皮,讓微顫的嗓音更加清晰的透下去,“你現在找找看四周,尤其是地上,有沒有電線狀的東西……就類似於手機的充電線。”
“好。”
童染點下頭,彎着腰在算大的房間內找了圈,最終在桌腳邊上看到根線,她驚喜的擡起頭,“莫南爵,我找到了!”
隔了一會,頭頂處才傳出男人的聲音,“你先用別的東西撥一下,如果確定沒電,就把它拉開。”
“是這房間的開關嗎?”
“百分之九十是。”
“好。”
童染按照他說的做,那根線是米白色的,已經泛着黃,她確認無誤後才伸手去碰,“莫南爵,那我現在拉開?”
“……”
“莫南爵?你還在嗎?”
“……”
莫南爵閉上的眼睛微睜開,實在冷到了身體極限,連動下脣都已經不行,男人花了很大力氣側過身,試了多次纔拿起那把匕首。
莫南爵顫抖着攤開左手手掌,用匕首尖端在掌心內用力劃了道。
溫熱的鮮血瞬間流了出來,莫南爵擡手將涌出的血抹在脣邊,有了溫度,凍起的薄脣才能重新張開,男人儘量穩着嗓音,“我在。”
“嚇死我了,我還以爲你怎麼了,”童染拉着那根線,“那我現在拉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