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七聞言垂下眼簾,她盯着自己的指尖,“可是我媽媽剛剛想打我……我沒讓她打,我把她踢倒了。”
童染一怔,小七擡起小臉望向她,“小染,我這樣做是不是不對?可是我好生氣,媽媽說……”
她忽然頓住聲音,童染還在等着她的下半句話,她安慰般的撫着她的發頂,“媽媽說什麼讓你生氣了?”
小七咬着脣瓣,沉默良久纔開口,“媽媽說……讓我別跟小染走得太近,叫我不要喜歡你。”
“……”
童染小臉一冷,沒想到陳靜會對一個孩子說出這種話,她皺起眉頭,“媽媽有沒有說爲什麼叫你這麼做?”
“因爲……”小七似乎很糾結,猶豫半天才出聲,“媽媽說,莫南爵纔是我爸爸,你要是知道肯定會趕我們走的。”
“什麼?”童染一瞬間以爲自己聽錯了,“媽媽說莫南爵纔是你……”
她陡然頓住聲音。
小七輕聲說,“媽媽是這麼說的。”
童染驚怔在原地,剎那間白了臉,那句話在腦海一遍又一遍的回放……
媽媽說,莫南爵纔是我爸爸。
莫南爵纔是我爸爸……
莫南爵是她爸爸?
童染垂首看着懷裡的女孩子,一時之間沒反應過來,小七推了推她,“小染……你生氣了嗎?”
“……”
童染張張嘴,聲音很艱難的發出來,“媽媽……還說了什麼嗎?”
“媽媽叫我別告訴任何人,可是我告訴了九哥哥,現在又告訴了小染,”小七癟着嘴,心情十分不好,“小染,怎麼辦……你是不是再也不會理我了?”
“當然不是的,”童染微緩過神來,抱着她站起身,“我們現在就去找媽媽,問清楚好不好?”
“好,”小七帶着歉意的低下頭,“小染……對不起。”
童染雙臂下意識的抱緊她,“傻孩子,你沒做錯什麼。”
……
客房。
陳靜洗完澡出來,正準備吹頭髮,房門忽然被人叩響。
童染抱着小七站在門外。
陳靜拉開房門,見到她懷裡的小七不由一怔,忙伸出手,“小七,對不起,媽媽不該那樣兇你。”
小七縮着肩膀,一言不發。
童染走進房內,不等陳靜開口,她直接切入主題,“你告訴小七,莫南爵纔是她爸爸,這話是什麼意思?”
陳靜渾身一顫,震驚的擡頭看她,“你,你知道了?”
“什麼叫我知道了?”童染盯着她的眼睛,秀眉緊皺,“你到底是什麼意思?”
“我……”陳靜咬着嘴角,迎上她的目光帶着愧疚與掙扎,“我騙了你們,小七……確實是我和莫南爵的孩子。”
“不可能!”童染驚得退後步,她杏目微睜,“你別開這種玩笑,也別編這種謊話,這不是可以拿來隨便說的事!”
“我沒有編謊話!”陳靜猛地搖頭,她忽然上前,一把將小七從她懷裡搶過來,“她是我的孩子,你別傷害她,我不是故意的,當年只是個意外……”
“我不信,”童染臉色不自知的泛白,她盯着陳靜的臉,“如果真的是,你爲什麼不早點說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