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故因她的動作而身形一震,孟瑤沒他高,臉只能貼在他肩頭,她眼淚滾落臉頰,聲音沙啞,“故兒,故兒……”
“你……”洛故不知道她爲什麼這麼激動,有某種大膽的猜想在腦海中浮現,他張了張嘴,“你……你是孟瑤?”
孟瑤點點頭,雙手用力抱緊了他,“是我,故兒,是媽媽,媽媽對不起你……”
媽媽。
洛故有些不敢相信的低下頭,入目是孟瑤佈滿淚痕的臉,儘管她保養的很好,眼角仍舊有了些許細紋,那是歲月的痕跡。
她……是他媽媽?
洛故一遍又一遍的反問自己,他是誰?他當了二十多年的白燕尋,他被人告知他姓白,他一直以爲自己父母雙亡……
而現在他有媽媽了。
他不是白燕尋,他不姓白,他姓洛,叫……洛故。
“故兒,真的是媽媽……”孟瑤見他不說話,也急了,她擡頭,伸手捧住他的臉,“故兒,你終於回來了,媽等了你快二十年了,你知不知道媽有多傷心,媽以爲永遠失去你了……”
她喃喃地說着,激動的語無倫次,洛故卻忽然握住了她的手。
玉佩在二人掌心中緊貼。
洛故通紅的雙眼盯着她,雖然很想喊她,但‘媽’這個字一時難以出口,畢竟從未叫過。
他良久纔開口,聲音有些僵硬,“我不知道我叫洛故,我……什麼都不記得了,這個玉佩也是我剛剛拿到的。”
孟瑤怔了怔,“那……你怎麼會找到這裡的?”
“我跟我女朋友一起來了中國,”洛故說,“她叫莫初柒。”
“……”孟瑤簡直不敢相信,甚至以爲是同名同姓,“你說的是哪個莫初柒……”
“她父親是莫南爵,你認識嗎?”
孟瑤,“……”
洛故見她表情驚訝,不由疑惑,“怎麼了?是不是因爲莫南爵……殺了洛蕭?”
“不是!”孟瑤倏地擡頭,“故兒,不要胡說,如果不是爵少,你小時候也不可能活下來,他救過你,也救過你爸……洛蕭,洛蕭的死跟爵少沒有關係,你從哪裡瞎聽來的?”
洛故詫異的睜大眼睛,不等他開口,身後倏地傳來一道聲音,“好一幕母女情深,我就搞不懂了,莫南爵在你們眼裡有那麼好?”
洛故驀地擡起頭,就看見站在不遠處的男人。
孟瑤也看過去,但她並不認識他,“你是誰?”
十四冷冷一笑,他穿着深黑色的襯衫與西褲,整個人都籠罩在極沉的黑暗之中,他一步步朝他們走過來,聲音透着極強的憤怒,“那你們又知不知道,莫南爵創建的兒童殺手基地抓了多少孩子?他毀了多少家庭?!”
“你別血口噴人!”孟瑤沉了臉,她皺緊眉頭,“雖然我不知道你是誰,但兒童殺手基地是莫家管家謝陽華創立的,跟爵少有什麼關係?他的女兒當年也被抓進去了——”
十四猝然擡眸,“他的女兒?”
“他女兒莫初柒,當年也是被謝陽華抓進去的,她是7號。”孟瑤說着握緊身側男人的手,“這是我兒子,他是9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