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哼,有種。
莫北焱望着他的眼神帶着幾分興趣,嘴角含笑,“你很有膽識。”
“不怕死不算膽識。”
“你知不知道殺人會判多久?”
陸子寒的回答仍舊淡淡的,“這個要看法官,我決定不了。”
莫北焱沉默幾秒,忽然又問,“你爲什麼殺他?”
陸子寒平靜的看着他,“莫先生,那個人打了你女兒,還試圖強/暴她,傷到她並且嚇到了她,你會不會殺他?”
莫北焱並未猶豫,薄脣吐出一個冷冷的字眼,“會。”
陸子寒淡淡的笑,“這就是我殺他的理由。”
莫北焱挑眉,“你幫我殺他?”
“你想殺,我也想殺,”陸子寒眯眼盯着袖口的血漬,眼神逐漸深邃,“那爲什麼還要留着?”
拘留室安靜下來。
片刻後,莫北焱收回停留在他身上的目光,轉身往外走去,丟下一句話,“其實你不用叫我先生,那是外人的叫法。”
他的聲音隨着腳步聲漸漸遠去,在空曠的走廊裡迴盪着。
不用叫他先生。
那該叫什麼?
陸子寒嘴角緩緩勾起,在昏暗的燈光下,弧度晦暗不明。
…………
莫北焱才走出拘留室的門,就被等在外面的女兒一把抱住,莫心念幾乎是撲進他懷裡的,“爸!”
莫北焱單手摟住女兒,目光落在她還有些紅腫的臉頰上,鳳目驟冷,“還沒消腫?”
媽的,那羣混混一定是眼睛長背上了,他的女兒都敢動。
當他弟弟是死的?!
“哪有這麼快,我已經不疼了……”莫心念抱着自己爸爸的腰,軟聲道,“爸,裡面的陸先生什麼時候可以出來?”
莫北焱擡眸看了眼站在後面的,自己的二兒子。
莫曜洵俊臉沒什麼表情,只是說道,“心念說她絕對不會讓那個陸先生出事。”
莫北焱白他一眼,“什麼心念,她不是你姐?”
“是我姐,也是我妹,”莫曜洵淡定的回答道,“二叔說我如果想要妹妹,就當妹妹來照顧。”
“你二叔說什麼都是對的?!”莫北焱由看改爲瞪着兒子,哼着道,“你別以爲你二叔有多厲害,跟我打還不一定打得過我,我跟你說他以前經常跟我求饒,抱着我的腿叫我哥哥,給我端茶倒水討好我,就爲了讓我幫他哄女人哄兒子,我都懶得說這些過去的事……”
話音才落,邊上黑衣人弱弱的插進話來,手裡舉着一部手機,“大少爺……少主的電話。”
屏幕顯示正在通話中。
莫北焱,“……”
“莫北焱!”話筒中,男人冷厲又張狂的聲音直接傳來,“接電話!”
“……”莫北焱跟黑衣人的比着口型:【跟他說我不在。】
話筒又傳來男人的怒吼聲,“別說你不在!我都聽見你在那說話!莫北焱,你接不接電話?!”
“接!”莫北焱伸手就拿過手機,放在耳邊,還不忘踢了腳兒子,轉身往外走去,“爵,哎呀,你聽我說,剛剛是意外,是莫曜洵那小子故意的,我多愛你啊你問染爺她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