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俊美冷漠的臉映入眼簾。
陸子寒白襯衫沾染了血跡,顯然受了傷,他黑眸極冷的盯着她,薄脣冷淡的開合,“莫心念,你來這裡做什麼。”
“你……”莫心念視線落在他懷裡的女人身上,“溫女神怎麼了?”
“受傷了。”
溫煙昏過去後又醒了,聽見聲音緩緩擡起頭,一張漂亮嬌弱的臉此刻泛着不正常的青白,嘴脣也是烏青的。
這看起來……怎麼更像是中了什麼毒。
溫煙緊緊靠在陸子寒懷裡,手攥着他的襯衫,如同受驚的小寵物般。
莫心念蹙着眉頭,望着男人身上的血,“你也受傷了?”
陸子寒輕描淡寫的帶過,“沒事,”頓了頓,他目光瞥向四周,“就你們兩個人?”
“我陪心念來找你,她不放心你的身體,”簡黎接話道,“我們剛剛發現,我們似乎迷路了。”
陸子寒俊臉頓時沉了幾分。
他進入森林時做了標記,找到昏倒的溫煙花了一個小時不到,可當他抱着溫煙要出去時,卻發現他做的那些標記全都找不到了。
莫心念看着他的臉色,不由用手電筒照了照他,“你是不是……也迷路了?”
……
天漸漸黑了下去。
越到夜晚,森林裡越是幽暗森冷,撲面而來的寒氣夾雜着陰風,讓人無端戰慄。
陸子寒身上的傷本就還沒好,持續走了幾個小時,再加上他還抱着溫煙,身體的承受能力已經爲負數。
高大挺拔的身形不自覺的微微搖晃。
走在他邊上的簡黎發現了,立即扶住他,皺眉問道,“陸先生?”
莫心念也立即頓住腳步看向他。
陸子寒俊臉泛白,薄脣緊緊抿着,他站直身體,幾秒後微微睜開眼,低啞的道,“沒事。”
又是這兩個字。
這男人是不是死了才叫有事。
莫心念看着就覺得煩躁,走過去擋在他身前,“溫女神不是已經醒了麼,自己下來走吧。”
溫煙聞言側過頭,咬着脣細弱道,“子寒,你……放我下來吧。”
她確實早就醒了,只不過身上被銀針扎過的地方很痛,她不太能受痛,所以不太想走路。
“煙兒有傷,走不了路,”陸子寒看着面前瞪着自己的女孩,淡淡的道,“莫心念,你走我邊上。”
走他邊上?
幹什麼,看着他怎麼抱溫煙嗎?
莫心念雙手環胸,手裡的電筒隨意亂晃着,“她再虛弱扶着也是可以走的吧,雙腿又沒殘疾,非要你抱着她這樣消耗體力,等到最後我跟簡大帥揹你們出去?不好意思,到時候我肯定無情的扔下你們。”
“子寒,我自己可以走的……”
溫煙聞言也慌了,忙掙扎着從他懷裡下來,陸子寒其實也沒什麼力氣了,腰部車禍的傷口撕裂了,皮肉相連,蝕骨的疼。
他微微垂着眸,眼底是泛着血性的隱忍。
莫心念看見他雙肩在微微顫抖,不由走過去扶住他,“怎麼了,傷口痛嗎?”
陸子寒黑眸緩緩擡起,落在她晶瑩而關切的眼中,他忽然撩起脣角,低沉而嘲弄地笑,“一點小傷,算不上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