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的家務事我是管不着,但安嵐的事情我不能不管。”韓繼飛說着就想要上前,拉開陸司衍緊握着葉安嵐的手。
陸司衍鬆開了葉安嵐的手,轉身,對着韓繼飛的臉就是狠狠的一拳。
“阿--”葉安嵐沒想到陸司衍會突然動手,嚇的驚叫了起來。
正在這時,坐在後面的四個保鏢全都走下車,白景也跟着下了車。
陸司衍擺了擺手,示意,他們不準上前幫忙。
走到倒在地上的韓繼飛,眼神陰狠,冷聲道:“還管嗎?”
韓繼飛沒有防備,被打個正着,一下子倒在地上,鮮血順着嘴角滑落,迎上陸司衍的視線,韓繼飛突出一口血水,不畏懼道:“管。”
然後站起身,拍了拍山上的泥土,脫下西裝外套,大有一副要和陸司衍打一場的模樣。
陸司衍笑了一聲,笑意卻未達眼底,看上去更加冷酷,“很好。”已經很久沒有人感這麼惹怒他了。
倆人扭打在一起,確切的說是韓繼飛單方面被陸司衍毆打。
陸司衍已經混過,搏擊訓練更是從小就開始,有錢人家的孩子都怕被綁架,所以很小的時候就讓他們學會怎麼保護自己。
而韓繼飛從來沒有學過什麼武術方面的事情,就是去過健身房而已,只是壯一點,打架卻毫無招呼。
眼看着韓繼飛被打的鼻青眼腫,口鼻噴血,葉安嵐在一旁嘶吼道:“別打了,別打了……”
可是憤怒的失去理智的兩個人完全沒有理會葉安嵐的嘶喊。
葉安嵐急了,拉着白景的手臂,懇求道:“白景,求求你讓他們別打了,快點去阻止他們阿?”
白景無動於衷的站在原地,擺着臉,一板一眼道:“對不起,夫人,沒有總裁的吩咐我們不能上前。”
除非是陸司衍受了傷,他們也許會上前幫忙,現在明顯是陸司衍佔了上風,他們更加不可能幫忙了。
葉安嵐在一旁急的不行,眼看着陸司衍再次揮拳向韓繼飛砸去,葉安嵐立馬衝上前,從背後抱住陸司衍,聲淚俱下,“求求你,別打了。我跟你走,我跟你走。”
因爲被葉安嵐抱住,陸司衍愣了一下,一時沒有防備,被韓繼飛打了一圈。
“嗯。”陸司衍悶哼一聲。
陸司衍沒有理會臉上的疼痛,而是轉過身,面向葉安嵐,滿眼的不可置信,冷聲問道:“你居然護着他?”這讓陸司衍更加氣憤,更加心痛,有一種被背叛的感覺。
葉安嵐哭泣着搖頭,“不是的,不是的,我們回去再說。”
葉安嵐看向韓繼飛,聲音沙啞的開口:“繼飛,對不起,我先跟他回去,以後有時間我會親自登門道歉。”
剛纔揮出去的那一拳,似乎用盡了韓繼飛所有的力氣,韓繼飛整個人都癱軟在地。
看到葉安嵐說要跟陸司衍回去,韓繼飛用盡全身的力氣站起身,擔憂道:“他……”
似乎知道韓繼飛擔心什麼,葉安嵐展顏一笑,“他不會對我怎麼樣的。”然後拉着
陸司衍就上了車。
陸司衍這次開來的車是房車,一上車,葉安嵐就看到了自己的行李箱。
原來陸司衍早就叫白景把她的行李打包好了。
白景在前面開車,車簾慢慢的升起,白景看不到後面的一切,也聽不到。
陸司衍筆直的坐着,眼神看向前方,一臉的冷漠,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樣。
葉安嵐側過頭就看到陸司衍的嘴角流着血,漸漸的低落在胸前的白襯衫上,染紅了。
葉安嵐小心翼翼的靠近,拿出紙巾想要幫助陸司衍把嘴角的血擦乾淨,輕聲問道:“疼嗎?”
因爲氣憤,陸司衍一把揮開葉安嵐的手,閉上了雙眼,一副不想要搭理葉安嵐的模樣。
其實葉安嵐能夠關心他,陸司衍還是很開心的,只是想到葉安嵐維護韓繼飛,陸司衍的心裡就是止不住的氣憤。
手停留在半空,葉安嵐尷尬的收回自己的手。感覺很無辜,很委屈,明明她跟韓繼飛什麼事情都沒有,做錯事的是陸司衍,爲什麼感覺好像做錯事情的是她呢?
葉安嵐也有些生氣,既然你不願意搭理我,我也不想要理會你。
倆人就這樣冷戰,賭氣,直到酒店都沒有開口說一句話。
一下車,陸司衍就拉着葉安嵐的手直奔酒店房間,對着身後的保鏢怒吼了一句,“全都不準進來。”就關上了房門。
一進門,陸司衍就質問道:“你跟那個男人是什麼關係?”
“朋友。”葉安嵐冷聲道,並沒有覺得自己跟韓繼飛有什麼見不得人的關係。
“朋友?”陸司衍冷哼,帶着嘲諷的語氣,壓根就不相信葉安嵐的話。
“朋友你會住在人家家裡?會跟着他有說有笑的出去玩?你不說一聲就來京都,是爲了他嗎?”
陸司衍一聲接着一聲的質問着,看上去就像是被妻子背叛的丈夫,怒火中燒,完全沒有理智。
陸司衍明顯污衊的話,讓葉安嵐也火大了,“我爲什麼不打一聲招呼來京都難道你真的不知道嗎?好,你要問是吧?我也要問,爲什麼你去港城出差遇到顏如月的事情沒有告訴我?你們爲什麼會出現在一個房間?你們都做了什麼?你爲什麼去片場找顏如月?你說啊,你說啊……”葉安嵐怒吼着,聲音是前所未有的大,也是一肚子怒火無處可發。
葉安嵐知道這樣的自己,就像是知道了丈夫有小三而歇斯底里的原配,很不像自己,但是憤怒已經燃燒了理智。
“你別轉移話題,你說清楚你跟那個韓繼飛的事情再說。”
“既然你不想解釋,我也不想解釋,大家都別解釋好了。你不相信我,我也不相信你,大家在一起還有什麼意思。”葉安嵐生氣的說道。
聽到葉安嵐的話,陸司衍眼睛危險的眯起,“你什麼意思?”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葉安嵐根本就不怕陸司衍。
倆人之間一陣沉默,空氣中都飄蕩着不安的因子。
葉安嵐是在不想再跟陸司衍待在一個空間內,走向門
口,就想要開門出去。
“站住,我有說你可以走嗎?”陸司衍冰冷的聲音,在葉安嵐的身後響起。
葉安嵐冷笑一聲,“呵,陸司衍你以爲你是誰,我今天就是要走。”
說着就想要轉動門把手,開門離開。
陸司衍幾步上前,關上門,再次拉住葉安嵐的手腕,咬牙切齒道:“沒有解釋清楚,今天不准你離開一步。”
陸司衍堵在門口不準葉安嵐離開,葉安嵐又氣又急,覺得陸司衍蠻不講理,霸道,根本就是一個暴君。
“我已經說過了,我們就是朋友,我來京都拜師學藝,生病暈倒在路邊,是他救了我,這個解釋你滿意了嗎?”葉安嵐怒吼着。
“生病?”聽到葉安嵐說自己生病了,陸司衍既驚訝又心疼。
然後才發現,葉安嵐的雙手貼滿了創可貼。
立馬執起葉安嵐的雙手,擔憂道:“這是怎麼回事。”
葉安嵐氣憤的抽出自己的雙手,說着氣話,“不用你管。”
面對陸司衍的指控,關心,葉安嵐感覺到有無盡的委屈,眼淚不爭氣的順着眼角滑落下來,“我沒有病死你是不是很失望?如果我不在了,你不就可以跟顏如月正大光明的在一起了嗎?還假惺惺的關心我做什麼?”
陸司衍執着的再次拉過葉安嵐的雙手,心疼她手上的傷,撥通內線電話讓白景鬆醫藥箱過來。
“別說氣話,我根本就沒有那麼想過,我跟顏如月的事情也不是你想的那樣。”
陸司衍拉着葉安嵐走到沙發上坐下,這次葉安嵐沒有在掙開陸司衍。
陸司衍繼續開口道:“你離開之後,知道我有多着急嗎?你一句話也沒有留下,手機也不帶,我滿世界的找你,就擔心你有不測。”那個時候,陸司衍恨不得把b市的地皮都掀開找一圈。讓b市戒備了好幾天。
葉安嵐也意識到自己的一時之氣,帶來的後果,低垂着頭,小聲道:“對不起。”
陸司衍笑了,“下次別不說一聲就走,要走也要聽完我的解釋。”
陸司衍把自己在港城跟豔茹也發生的一切,都告訴了葉安嵐。
他說事情並不像報道上說的那樣,一切都是顏如月的陰謀。
葉安嵐也知道自己當時是衝動了,其實這幾天,葉安嵐也想過要打電話給陸司衍報平安的,就是拉不下臉。
葉安嵐又問,“我等着你解釋了,那天晚上我一直在等,爲什麼你不打電話跟我解釋。”
如果那晚陸司衍打來電話解釋,無論真假,葉安嵐都不會離開。
陸司衍也解釋了,那幾天他在山裡,手機壞了,根本就不知道外面發生的事情。
倆人把誤會解釋清楚,都心平氣和的不少。
白景及時的把醫藥箱送來。
陸司衍把葉安嵐手上的創可貼解開,因爲傷口再次被撕開,葉安嵐疼的只抽冷氣。
揭開創可貼,陸司衍就看到了葉安嵐滿目瘡痍的手,粗着眉頭,心疼的問道:“怎麼弄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