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夏溫暖一直鬱悶的心情,稍微有些好轉。
等她上班的時候,一定要好好的和小美、珍妮,吐吐苦水!
啊啊啊!
不然,她憋在心裡會崩潰的!
“你也別高興的太早,明天的午飯由你來負責預訂,要是不好吃,下午你就請假回來吧。”
“我知道了。”
伺候完她吃飯,夏溫暖忍着心裡的無奈收拾碗筷,之後,她又給樑三姐接了一杯溫水:“三姐,該吃藥了。”
“嗯。”
吃完藥,樑三姐的神情有些苦悶:“藥太苦。”
“你等一下。”
夏溫暖從自己的包裡,翻出兩個糖塊,“這是我前幾天買的糖,還有兩顆,你要是不嫌棄的話,將就着吃點,嘴巴也不至於太苦。”
“嗯。”
樑三姐不情不願的接過。
第三天晚上的時候,樑景山和樑二哥過來看望樑三姐。
夏溫暖給他們泡了熱茶。
樑三姐靠在枕頭上,嘴裡嘆着氣:“溫暖,我這幾天待你還不錯吧?”
她這語氣,是什麼意思呢?
夏溫暖輕輕的皺着眉頭,看着她:“三姐,你還有什麼要求?我都會努力做好!”
“我倒是沒有什麼要求。”樑三姐搖了搖頭,“那天,你當着我爸的面說會給我賠償醫藥費,這幾天,我在醫藥費用方面十分龐大,對你個人來說,也是一筆不小的負擔。”
“不管多少錢,既然我答應了,就會做到。”夏溫暖的心裡,隱隱覺得有些不妙,但她也說不出來爲什麼,“醫藥費,我一定會賠償的。”
“醫藥費真的不是一筆小數目,我仔細想過了,與其讓你賠償現金,不如讓你拿東西抵債吧。你只要送我一件東西,就可以抵消所有的醫療費用。”樑三姐的眼珠轉了轉,不知道打着什麼鬼注意。
夏溫暖繼續皺着眉頭,看着樑三姐。
“不知道三姐想要什麼東西呢?”她心裡不好的預感,愈加強烈。
“這沒有什麼,十分簡單,東西就在你手裡。”樑三姐聽見這樣的話,笑了起來。
“還請三姐明說。”
夏溫暖好奇,樑三姐到底看上了她的什麼東西?難道,又是因爲老爺子送給她的傳家手鐲?
樑三姐的臉上,帶着小心翼翼:“前一段時間,盛世財閥和你們公司合作的限量版珠寶,我弟弟給了你一套吧,你就把那套送給我吧。”
“……”
聽見這樣的話語,夏溫暖手上的動作一頓。
這還十分簡單?
這簡直是獅子大開口!
“三姐,這珠寶我已經用過了,三姐如果喜歡什麼樣的珠寶,我可以再給三姐買一套新的。”
雖然這珠寶不是什麼定情信物,但畢竟是自己參與設計過的最大項目之一,而且數量太少,她實在不想把樑景琛送給他的禮物轉讓給別人。
“是不是新的無所謂,再說了,我看你也就戴過兩次,你不說,沒人看的出來。”
果然,樑三姐說的話,也算是在夏溫暖的意料之中。
恐怕,她早就打上自己這套珠寶的主意了,一直在等待着一個合適的時機吧。
“這個……畢竟是景琛送我的,我也不好自己做主。”
夏溫暖有些爲難的推脫着
。
“景琛都送給你了,東西就是屬於你的,你有權決定它們的下一個去向,再說了,我弟弟也不算是別人。”
見夏溫暖臉上糾結着,她輕哼道:“難不成,你捨不得?”
“……”
當然捨不得啊!
樑三姐看着夏溫暖一副冷淡的表情,心裡恨得牙癢癢,她開始威脅夏溫暖:“唉,仔細想想一下,你這幾天把我照顧的也不是很好,看來,我得跟三叔好好說一說……”
把樑三爺扯進來?
夏溫暖已經預料到樑三爺將會多麼生氣。
他早就讓她離大爺的遠一點,不要在這個節骨眼上給樑景琛添麻煩,她也在儘量做到,可是,有時候,真的是避無可避。
“對三姐的照顧,我已經是盡心盡力了,接下來的日子,我還會加倍努力。”她只得放低了身段,說道。
“你還真是說謊都不打草稿。”
樑二哥看着夏溫暖,總覺得她是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情緒敷衍,於是,他便凌厲的說道:“我妹妹是被你氣住院的,現在,我妹妹讓你賠償她,幫你減少現金的負擔,你居然還推三阻四的找那麼多借口!我看,你誠心就是不想讓我妹妹好!”
樑三姐順勢哼哼道:“大哥,二哥,我現在還沒出嫁呢,還是樑家人,就被一個外姓人這麼欺負,以後,這家裡還能有我的地位嗎?這次是住院,下次,也不知道住了院還能不能走得出去……”
“……”
看着樑三姐撕心裂肺的哭着,夏溫暖的內心特別煩躁。
她也很委屈啊!
“夏溫暖,如果我妹妹有什麼三長兩短,我一定不會放過你!”樑二哥站在夏溫暖的身邊,不悅的看着她。
“……”
夏溫暖低着頭,緊緊咬着脣。
樑景琛送給她的那套限量版珠寶,她非常喜歡,都沒捨得戴過幾次,現在,這些人就逼着她讓她拱手送人?
過分!
躺在牀上的樑三姐鬧着脾氣:“二哥,你算算我這幾天的醫藥費多錢?真氣人,我不光讓夏溫暖賠我醫藥費,還要她賠償我精神損失費等各種費用!”
她越想越氣,不一會兒就抽噎起來,像是要哭抽了的樣子。
“……”
夏溫暖的心裡此刻也很火大。
她纔是那個最無辜的人好麼?
無緣無故被人撞了,連累她在醫院低聲下氣伺候樑三姐這麼多天,如今連自己的東西都保不住……
樑景山走上前,聲音冷得嚇人:“我妹妹要是有個三長兩短,你給我記住了,你兒子以後也不會好過!別以爲有爺爺罩着你們,你們就可以爲所欲爲!現在,盛世財閥和樑家,都是我在做主!”
夏溫暖想揍人:“你們真的太過分了!”、
“究竟誰對誰錯,誰也不追究,責任都推在我的身上,我認了。但是,你們要是敢碰我兒子,你們誰都別想活!”夏溫暖扔下這句話,推開病房的大門,“你們等着,我回家給你們拿東西去!”
門後,樑三姐露出得意的笑容來。
她就等着這一天呢!
回到家裡的夏溫暖,累的臉色發白。
她看着手上的那套限量版珠寶產品,難過的撫摸了一陣,不得不親自送回醫院。
目的達成了,樑三姐也懶得看見自己討厭的人。
她躺在牀上,驕傲的說道:“從明天起,就讓特級護理照顧我就行了,以後,你都不用來了。”
這句話正合夏溫暖的意。
她現在也不想看見這個驕傲任性、還不講理的女人,她拿着揹包就走,一句話都沒有多說。
一路上,她緊緊的捏着自己的包,雙手顫抖。
那天晚上的事情,她多希望有個公正的目擊者,能夠幫她說一句公道話。
無奈,自己一個人在戰鬥,鬥不過一羣不講理的人。害的自己沒有了幾天工資不說,現在,就連樑景琛送給自己的禮物也被人搶走了。
她現在怎麼就這麼倒黴呢?
夏溫暖倒在自己的牀上,心裡一陣陣緊縮着。
她感到撕心裂肺的疼痛。
身在樑家,真的好累……
好想離開。
她一個人縮到自己的被子裡,褪去了在外人面前的長情,躺在被窩裡哭成了淚人,臉上的精緻的妝容都哭花了。
有那麼多次,她都想在樑三姐的臉上狠狠的打過去幾個巴掌,很想大吼一聲,問她“你這個賤人,有完沒完?”
但是……她不能。
哭夠了,夏溫暖在衛生間裡照照鏡子。
她的臉色很憔悴。
她深呼吸一口氣,臉上佈滿了不屑和嫌棄。
不,她在這裡,絕對不可以做弱者!她要爲了自己,爲了夏小雨而成爲強者!
仔細收拾了一下,夏溫暖躺在自己的被窩裡,好一會兒,才睡着。
半夜裡,夏溫暖沉重的翻了一個身子,卻發現房間的門有些動靜,她緩緩的睜開眼睛,正好看見了樑景琛打開她的房門。
“你怎麼回來了?”
夏溫暖揉了揉眼睛,感覺自己的眼睛很不舒服,應該是腫了。
樑景琛本來小心翼翼的進了房間,看見夏溫暖醒了過來,索性將燈的光亮有調高了一些。
他輕輕朝她走過去:“嗯,三哥跟我通了電話,我就提前回來了。”
“三哥?”
夏溫暖掙扎着起身,“他給你打電話做什麼?”
“沒什麼,兄弟之間的家常話罷了。”樑景琛捏着夏溫暖的下巴,語氣有些波瀾,“你的眼睛?你哭了?”
“沒什麼。”
夏溫暖捂住眼睛,低着頭。
之前發生的事既然已經過去了,還是不要告訴他了,免得又要多生事端。
哪裡想到,樑景琛坐在牀邊,聲音沉悶:“我都知道了。”
“嗯?”
夏溫暖驚訝的擡起頭。
難道,三哥都告訴他了?
“我三姐從小就被慣壞了,我也不喜歡她。”樑景琛看着夏溫暖,“我不在家的這幾天,委屈你了。”
“還好……”
夏溫暖嘆了一口氣,說的言不由衷。
她仔細想了想,又小聲說道:“有一件事,我還要跟你說。”
“什麼?”樑景琛疑惑。
想到自己心愛的珍寶被搶走,她就滿心的委屈,強行抑制着心裡的難過涌出來,說道:“你送我的那套限量版珠寶,被……三姐要走了。”
“你說這件事?”
幽暗燈光下的樑景琛,嘴角輕輕勾起,“我早就知道了。”說着,他指了指夏溫暖的梳妝檯:“你往前移一些。”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