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青越說越激動,她緊掐在紅木長桌上的手因過大的力氣折斷了她的指甲,甚至有血滲出。
“那你原來的計劃只是天真得以爲他們會發生爭吵,單純得想程東會因你自以爲聰明的擦滑護欄而墜樓嗎?”
我對於這個女人還是憐憫,雖然不知道出於什麼原因,可我能感覺到此刻她的仇恨是那麼強烈,那麼理所當然。
我抽出了紙巾,包裹住她指教的血紅,也擦去她眼角的淚水。
其實她不天真,我也曾三次差點死於那個護欄,不是嗎!
“對,然後我將計就計,爲了觀察韓小洛,我在教室給他打電話,哄着他,那麼噁心的男人,直到我感覺韓小洛要走回到樓頂,我纔在教室窗口處跟樓頂上的他玩曖昧,呵呵……他俯身的幅度很大,就是沒有翻出護欄,沒有足夠的時間,我乾脆站到教室的窗臺上,趁他沒注意才把他拉下來的。”
柳青陳述了一切,直到講完,校長室裡格外安靜,一切都是那麼荒謬。
“爲什麼?”我平靜地問她,我也一直不知道,這到底是爲了什麼。
“因爲那天是我姐姐的忌日,因爲那是我姐姐在一年前爲他輕生的地方,因爲我的仇恨。”
當我問到原因,柳青悲痛欲絕,她把沉積在內心最深處的傷疤揭開,那麼赤裸裸的恨就這樣抹殺了一個人的意念。
她激動得揪起我的衣領,滿臉的淚水哭花了她容顏,娜美本想幫我拉開她的,可不料她從口袋裡掏出了一把鋒利的小刀,架在我脖子上,威脅着大家。
“呵呵…”我風輕雲淡地笑,不反抗她最後的掙扎,這是每個無助的人都會做出的自衛,也許…她比我更應該害怕。
“是呢!仇恨,就必須要讓他死。”我被她弱小的力氣扳着身軀,冷視着蒙奇珂,繼續說:
“你殺了我好了,死亡不可怕,可怕的,是等待死亡中無盡的煎熬。”連自己都不懂這些話的含義,只是看着那張俊美不凡的臉,我字句都那麼冰冷無力。
【問候無他,刺激下你的笑神經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