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一下子都暗了下來,司徒不禁抓緊了凌軒的手,“是不是停電了?”
凌軒在她耳旁輕聲了一句,“司徒,這一次是我想吻一吻你。”
司徒還沒有來的及說話,只覺一絲溫熱的氣息已經覆在了她的脣上,她登時腦海裡嗡嗡嗡的響了起來。
她唯一知道的是,現在的自己像跟木頭一樣,緊張的不敢呼吸……
緊張的連凌軒什麼時候放開她的手都不知道。
沒過多久燈光亮了起來,司徒睜開眼前,四周哪裡還有凌軒的身影,彷彿剛剛親吻他的那個人是不存在的,可是脣上的溫度是真的啊。
凌軒,去哪裡了?
在四周一片漆黑的時候,葉暖抱緊了身旁的溫舒朗,直到燈光亮起,她還是抱着溫舒朗的肩膀,沉浸在他的世界裡彷彿周遭的一切都已經不重要了。
司徒在舞會的現場找了一圈都沒有找到凌軒的身影,她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周圍五光十色的場景都已經成爲了背影,有什麼東西在她眼睛裡模糊,心漸漸的沉了下來。
當第二天一早,司徒去凌軒的酒店房間找他,卻看到了酒店的工作人員在整理牀鋪,“這邊住的凌先生去哪裡了?”
“凌先生已經退房走了。”
“什麼時候走的?”司徒着急的問。
“一個小時之前。”
“哦謝謝。”司徒衝出了房間,乘坐電梯直接到了一樓大廳,衝到酒店門口,哪裡還有凌軒的身影,她生氣的跺腳,這個不辭而別的混蛋!她還以爲這個男人是紳士!不是,紳士!哪有紳士是不告而別的!
葉暖在房間裡收拾衣服,就看到司徒氣呼呼的走了進來,一屁股在沙發上坐了下來,拿起面前的杯子,大口大口的喝着水。
“怎麼了司徒?誰惹你生氣了?”
葉暖放下手中的東西,走了過來。
“不我纔沒有生氣,那個凌軒走了,我高興還來不及呢,哪裡有空的那個生氣啊?”
葉暖一眼就看到司徒是在口是心非,笑着拍拍她的肩膀,“別忽悠我了,你生氣的樣子寫了一臉,還怕我看不出來嘛!凌軒走了也沒有關係啊,等回了國之後你們再聯繫吧。”
司徒生氣的原因就是凌軒走的時候沒有道別,沒有聯繫方式,此番離開,就是斷了聯繫。
之前還在你的生活裡生龍活虎的一個人,忽然就這樣杳無音訊了,這樣差別,司徒有些接受不了。
葉暖她們回國的前一晚,司徒一個人在房間裡慢騰騰的收拾行李,當她看到凌軒送給她的禮服跟高跟鞋的時候,目光還是閃爍了幾秒。
想起了那一個晚上,她覺得一切都是夢境,那一夜過去了,凌軒不告而別了,她要從夢境中甦醒了。
出發去機場離開酒店時,司徒把那高跟鞋跟禮服留在了酒店的房間裡,等下了樓,邁出酒店大門的那一剎那,司徒忽然把行李交給葉暖,重回了樓上房間,禮服跟高跟鞋還安靜的躺在那裡。
她還是將它們留在了身邊,將那一晚的回憶帶在身邊。
從巴厘島回到蘇市,飛機落地的剎那,葉暖不由的深呼了一口氣,終於回來了。
溫舒朗跟周寧遠兩位男士幫忙拿行李,葉暖跟司徒站在一旁等着,不用拿行李的感覺真是太好了。
人羣當中晃過一個身影,司徒看到那個身影很像凌軒,她連忙追了過去,無功而回,心裡默默的埋怨了自己一句,司徒佳你是眼花了吧,那個不重要的人就算在你面前你也不用去追,更何況他怎麼會在蘇市。
司徒悶悶不樂的回來,葉暖關切的問了一聲,“司徒你沒事吧,臉色怎麼變得這麼差?”
司徒搖搖頭,“沒事。”
等溫舒朗跟周寧遠取好行李,葉暖跟司徒這才向着機場出口走去。
沒走幾步,便有一個聲音叫住了溫舒朗,“溫先生,別來無恙,你這是旅行歸來?”
溫舒朗聞聲望去,眼前的人跟他有過幾面之緣,義父介紹過給他認識,蘇氏集團的大少爺,蘇巖。
“蘇先生,你好!”溫舒朗跟他不算是很熟,簡單的打了招呼就準備走,哪知這個蘇巖偏偏還叫住了他,“溫先生,肯賞光的話什麼時候一起吃個飯,畢竟以後就是自己人了。”
自己人……溫舒朗聽着這幾個字並不舒服,哪那麼容易就成了自己人了。
“蘇先生,吃飯的事好說,今天我女朋友在,改天我們再約時間好了。”溫舒朗推着行李準備走向葉暖,這時蘇巖卻說了一句,“沒想到你身邊還是同一個女人。不過也沒關係,女朋友又不是一定要娶的,等你跟我妹妹結婚之後,也可以再有女朋友的。”
溫舒朗的臉色剎那之間就變了,蘇巖的這番話已經落進了葉暖耳中,葉暖皺着眉頭看着這一幕,扭頭就拉着司徒走了。
“蘇先生,有些話可不能亂說,我可沒有要跟你的妹妹結婚!”溫舒朗幽深的眸子注視着蘇巖的臉,字裡行間沒有給他任何面子。說完直接從他身旁走了過去,將行李都交給周寧遠,然後他便去追葉暖。
蘇巖看着溫舒朗離去的身影,身側的手指漸漸的攥緊了起來,憑什麼一個大學教授要這樣張狂!
周寧遠淡漠的掃了蘇巖一眼,推着行李離開。蘇巖看到溫舒朗身邊的人也對他這樣不理不睬,他更加火大了,這都是些什麼人!
“葉暖……葉暖你慢點走,你聽我解釋!”
溫舒朗跑出了機場,看到葉暖跟司徒正準備上一輛出租車,他連忙跟了過去。
打開了車門,站在車外對葉暖說:“葉暖你下來,我們把話說清楚了你再走。”
葉暖伸手去關門,“溫舒朗你放開,我現在沒有話要跟你說,那個人已經說的很明白了,你要跟他妹妹結婚,這還有什麼好解釋的……”
溫舒朗使勁的拍着車門,葉暖將車門反鎖,“司機師傅,快開車,不要理這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