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暖不說話,溫舒朗也不說話,各自吃着自己面前的東西。
就這樣持續了幾分鐘,直到葉暖手中的筷子碰到溫舒朗的手。
溫舒朗不慌不忙的放下了手中的筷子:“葉暖,你對我有意見?”
“沒啊……我對你沒意見啊。”
“那你是什麼意思?每次見到我像是看到了敵人。”
“不,你不是敵人,只是我們不同而已。”葉暖壓不住話一下子就把心中所想說了出來,在她看來,溫舒朗跟那個女生應該有不清不楚的關係吧,作爲保守派的她有些接受不了這種事。
溫舒朗沉默的看着葉暖,葉暖竟不由得緊張起來,明明她說的是自己的心裡話,怎麼有一種心虛的感覺呢,這個男人太恐怖了,憑什麼來操控她的情緒。
葉暖快速的吃了幾口飯,放下了筷子,“那你慢慢吃,我先走了。”
可是她看到溫舒朗也站了起來,說了句:“一起走吧。”
午後的廣場,很多的年輕男女從這裡經過,有一大羣悠閒的鴿子在地上啄食遊人撒的麪包屑,身着套裝的葉暖走在一身黑色西裝的溫舒朗身旁,兩個人都靜默不語,她不會知道,此刻的他們在別人眼中是多麼的般配!
“溫舒朗,你不是回學校,學校在相反的位置。”葉暖看了看身後。
“我去明和大廈,辦點事情。”溫舒朗繼續往前,明和大廈就是思源律所所在的地方。
溫舒朗走了十幾米看到葉暖沒有過來,他回頭一看,只見葉暖站在原地,一隻白色的鴿子停在她的腳上。
葉暖繃緊了後背沒有動,她看着這隻膽大的鴿子啄食着她的鞋面,“這並不好吃啊。”葉暖覺得有些好玩。
鴿子在啄食了葉暖的皮鞋之後,嘗不到食物的味道便轉身飛走了,臨走之前,它毫不客氣的在葉暖的鞋上留下了一灘灰白色的鳥屎。
看着鞋面上的遺留物,葉暖嘴角微微一顫,這運氣也太好了,說不定她今天可以去買彩票。
摸遍了全身的口袋,葉暖也沒有找到一張面紙,她將求助的目光看向了溫舒朗,“你有面紙嗎?”
“我沒有面紙。”
葉暖“噢”了一聲,她應該是被拒絕了纔對。
下一秒她看到溫舒朗從口袋裡掏出了一方手帕,他說的沒錯,他隨身帶的是手帕,不是面紙。
然後葉暖就看到了另外一件更加令她訝異的事,溫舒朗在她面前蹲了下來。
“你這是,做什麼?”葉暖往後退了一步。
溫舒朗的指尖帶住了她的腳踝,葉暖驚訝的說不出一句話來,她木頭人一般的看到溫舒朗拿着他那塊白的耀眼的手帕親手把她鞋子上的污穢給擦乾淨了。
她看到溫舒朗的頭頂,臉上浮起陣陣紅暈,溫舒朗,這可是在衆目睽睽之下的廣場,廣場上的人那麼多,有人不禁往這裡看了過來,他們有人把這認爲是一場男人向女人的求婚。
有一位靠的比較近的老媽媽,她走過來說了一句,“姑娘,你男朋友對你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