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可點頭,看着他一步步離開位置,心裡十分的忐忑,她總覺得,她好像是遺忘了些什麼東西,以至於樑浩然會突然間在這個時候出現。
很快,凌可就知道她所遺忘的事情到底是什麼,也是因爲這樣,她付出了沉重的代價。
樑浩然回來了,帶着一臉的怒氣。
他說:“跟我回去。”
簡單直白的話語,不帶拒絕的語氣,凌可似乎已經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了。
“幹什麼?”故作冷靜,但是眸中卻難以掩飾她的慌亂,她想逃,但是她知道她逃不掉,因爲在他的面前,那種微弱的掙扎是多麼的無力。
“跟我回去!”低沉的聲音再次重複這句話,凌可的心中咯噔了一聲,既然逃不掉,她也不打算做無謂的掙扎了,只希望不是她想的那樣。
一桌子的食物原封不動,剛呈上的精簡西餐,還沒來得及品嚐,凌可就已經被樑浩然啦起手腕走了出去,桌面上,留下一疊厚厚的鈔票,也不知道那裡到底有多少張。
凌可倒是不心疼那些錢,因爲不是她的,但是她很害怕樑浩然這突如其來的怒氣。
過往那些軟禁的生活她不喜歡,很不喜歡,但是又能如何,他從來就不是一個可以跟你講道理的人。
只要是他認定的事情,即使你是對的,他也會覺得是錯的。
凌可忽然覺得,這次的賭注,似乎下的有點大了,她不是沒想過被揭發後會受到的對待,也不是沒想過樑浩然會因爲這件事而發怒。
但是,這一切來的太快了,快到她想掙扎的空隙都沒有。
樑家,回到大屋的時候管家已經在門外候着了。
他看向凌可的眼神帶着一種很複雜的情緒,凌可並不知道以前就是管家把她的一切告訴樑浩然的,也不知道前段時間管家會幫她又是因爲什麼。
但是,看着他這樣的眼神,凌可很怕,他越是擔心,證明樑浩然的怒火越重,說不準,下一刻就會把她吞沒。
一路拉着凌可走
向臥室,狠狠的關上門,留下一聲代表巨怒的關門聲,樑浩然甩開她的手,丟到大牀上面。
捂住有些疼痛的右手,上面暗紅的印記,也知道凌可知道那個力度讓她多麼生疼。
樑浩然離開了,離開儘可能的回想起被遺忘的事情,但是都沒有一點點的記憶,樑浩然再回來的時候怒氣依舊不減。
他直勾勾的看着她說:“你沒有什麼要跟我說嗎?”
“不知道你在說什麼。”低頭,不敢看他的眼神,捂住右手,凌可十分無助。
“不知道?真的不知道?”
凌可搖頭。
“你以爲你做的一切真的沒有人知道嗎?”涼颼颼的聲音在空中飄浮着。
凌可錯愕,不知道到底是哪一個步驟出了問題,但是她沒有問,這個時候如果不迎合着他化解他的怒氣,說不準,下一刻,他會做出什麼驚心動魄的事情。
擡頭,對上他那雙帶有怒火的雙眼,凌可真不知道該怎麼做了,只好默默的,默默的坐在那裡。
“爲什麼要這樣做?”他又問。
凌可不語。
“我說過相信你的,但是你是怎樣放棄我對你的信任,然後狠狠的踐踏?”樑浩然走近她。
凌可下意識的後退,繼續搖頭:“我真的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這個時候你還是想繼續騙我,當做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嗎?”凌可繼續後退,但是樑浩然已經來到她的面前了。
退無可退,緊貼的牆壁,一陣寒氣從背部直擊她的心口。
樑浩然把她堵住,兩手放在她的肩膀旁邊,大腿固定住她的雙腿,即使是想逃,也是沒有任何的辦法。
“以前的一切,我已經當做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了,你爲什麼還是要背叛我?你不是說要我相信你嗎?但是你是怎樣對待我對你的信任的?你說!”
凌可保持沉默,這個時候是絕對不能駁回他的話的,不然她會很慘,實踐得來的經驗,是帶有血淚教訓的。
凌可的沉默讓樑浩然更加生氣,他靠近她,兩人臉部的肌膚幾乎緊貼,他問:“你爲什麼要放走他?”
炙熱的呼吸噴發在她的臉上,凌可卻感覺不到溫度,從心底產生一種自然而然的寒冷。
他說,你爲什麼要放走他。
凌可已經知道那個他是誰了,除了王澤楠,還有誰?
只是,他是怎麼知道是她放的?不能承認,怎麼也不能承認。
“你憑什麼認爲是我?”凌可壓下心底的冷氣,決定否認到底。
“爲什麼?你居然問我爲什麼,你看看這是什麼?”
變戲法一樣,一條項鍊出現在他的左手,隨着指縫滑落,凌可瞳孔一縮,一種恐懼蔓延在心頭。
原來,當初她沒有完全處理好現場,那條放在口袋的項鍊竟然掉在那個房間裡面,這次,就算她想否認,但是面對這樣的鐵證,想否認已經是沒有辦法了。
沉默,繼續沉默。
“到現在,你還想否認?”他冷笑,嘲笑自己的愚蠢。
如果不是因爲愛上了她,說過給她足夠的信任,如果不是他的心軟,讓她刻意接近,又怎麼會落到如今的田地。
他也很想相信她阿,但是這一切,他要怎麼去相信?
“是我做的,那又怎樣,囚禁,折磨,你那樣沒有對我做過,再不濟,你殺了我也可以,這樣的生活,我早就不想過了。”
沒有了親人,連欣欣也被她在監獄期間勸說出國了,這時候,她已經沒有了牽掛,就算他對她再差一點,那又怎麼樣,再不濟,死了可以一了百了。
一種複雜的情緒蔓延在樑浩然的心頭。
“你想死?沒有我的允許,你怎能夠死呢。”涼颼颼的話飄在耳邊。
凌可已經沒有之前的恐懼,心死莫過於這樣。
“我不會讓你死的,在我厭煩你之前。”他說着,粗魯的把她丟在牀上,被撞擊的身體一陣疼痛,凌可冷笑,嘲弄的看着他:“你的手段,不過如此。”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