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座雲魁峰都集滿了人。
這個時候,雲宮上空陡然靈力奔涌,卻是直接凝成了八個巨大的慶雲。
七道身影從天而降,散發出雄渾氣息,磅礴浩瀚,令人心生無邊敬畏。
赫然是掌門太玄上人以及六位峰主。
頓時所有弟子齊齊行禮。
“恭迎掌門,峰主!”
正中的掌門太玄上人微微點頭。
“此番首席弟子之爭,還希望諸位能夠各展手段,千萬不要藏私。”
“是!”諸弟子齊齊應道。
緊接着,靈力度沸騰。
掌門以及峰主慶雲前方,再度出現十個小慶雲,十道身影掠空而來,在慶雲上盤坐。
無數弟子眼神熱切的看去,都是心生羨慕。
這些人正是雲宮十大道子!
十大道子向來獨來獨往,總是難以聚齊,只有首席弟子之爭這等大日子,十位道子方纔會齊齊現身。
而相對於掌門以及峰主的遙不可及,十大道子對於諸多弟子而言,無疑要顯得更近一些,很多弟子都是將他們當做心中追趕的目標。
自然他一現身,便是喧鬧了起來。
“十大道子都來了……”雲鈞望着這一幕,也有些新奇。
進入雲宮這麼久,他一次見到所有的道子。
在那最居中的位置,一個溫和的修者最爲引人矚目。
正是第一道子傅青主。
雲鈞下意識看向韓軒,果然發現韓軒看着傅青主的眼神,充滿着崇拜與火熱,哪還有平日裡的那種傲氣十足的感覺。
傅青主兩側,幻無異秦采薇分列再接茬是其他道子,每一道身影,都引人矚目。
能夠成爲道子,自然也就意味着他們是雲宮最頂尖的弟子。
傅青主盤坐在慶雲上,轉頭向其他道子打招呼:“諸位師弟好。”
其他道子紛紛恭敬打着招呼。
唯獨幻無異眼神灼灼地看着傅青主,非常傲然地道:“傅青主,我希望到時候能有機會與你一戰,你坐第一的時間太久了。”
傅青主一臉驚愕:“也是啊,是有些太久了,總得給其他人一些機會不是。”
幻無異冷笑,眸子裡戰意高昂。
他袖袍一抖,接着便是言出法隨,在那高空出現一個個的字跡:“我幻無異將於首席弟子之爭過後,向第一道子傅青主發起挑戰!”
頓時,此地徹底沸騰。
所有人看着十大道子的目光,都充滿了興奮。
雲宮歷來鼓勵挑戰競爭,但親眼看到道子之間的戰鬥,還是非常難得的。
這一次居然能夠目睹幻無異發起挑戰,簡直撞了大運。
所有人也都齊刷刷地看着傅青主。
被人當衆挑戰,如果不應戰,那可就有些跌了顏面。
畢竟他可是第一道子。
難道還沒有信心擊敗第二道子?
所有人也都覺得傅青主一定會狠狠教訓幻無異一頓。
然而……
傅青主端坐,直接無視。
根本沒有理會的意思。
時間一分一分地流逝,也沒有反應。
所有人都呆住。
幻無異:“……”
秦采薇:“……”
其他的道子也目瞪口呆。
幻無異額頭上青筋都忍不住的跳了跳,顯然沒想到連當面挑戰,傅青主都可以直接無視,選擇不應戰,這是什麼情況?
“傅青主,你該不會怕失敗,不敢應戰吧?”幻無異忍不住道。
傅青主看向秦采薇,求助助:“要不採薇師妹代我出戰?”
秦采薇:“……”
這還能代替?
其他人也是長了見識。
還有這種操作!
傅青主眼見着其他人看他的眼神,都有些不可理喻的樣子,才悠悠道:“幻無異師弟,不是我不願意中,實在我如果出手,太欺負你了。”
幻無異:“……”
怒火上涌!
什麼意思?
這麼看不起我?
但接着他就閉嘴。
因爲傅青主道:“如果不是新的道子之爭還沒有開始,其實我應該已經脫離道子,直接和你們不是一個層次了,嗯,采薇師妹實際上也應該脫離。”
說着他周身的氣勢奔騰。
赫然已經超過搬月境。
搬月境之威。
所有人都目瞪口呆。
沒想到傅青主竟然突破如此之快,已然是搬月境強者。
按照道理,這個境界,只要下一次道子之爭開始,就要直接退出。
畢竟能夠晉升到搬月境,便已是雲宮一方小巨頭了,不合適再與弟子們相爭。
“……”
幻無異面色陣青陣白。
他苦苦追趕傅青主,卻連傅青主的影子都看不到。
甚至聽傅青主所說秦采薇都已經突破搬月境。
這實在太打擊了!
傅青主見幻無異失落的樣子,提議道:“不如這樣吧,我們就賭雲道峰首席花落誰家吧,勝出的一方算此次挑戰勝出如何?!”
幻無異自然清楚這是傅青主給他臺階,但他更想取得勝利,得到聖技,所以還是點頭。
同時搶先道:“雲道峰首席必然屬於鶴雲。”
鶴雲出自雲技峰,修行時日又更久,自然非鶴雲莫屬。
傅青主聞言,笑眯眯的道:“首席沒有決出,一切都有可能。”
幻無異嘴角一撇道:“哦?那你看好韋不花,封萬里,還是韓軒?”
“都不是,雲鈞反而更有機會。”傅青主淡淡道。
此言一出,不僅幻無異冷笑,其他道子也是詫異。
雲鈞名聲戰績早已顯赫,但總歸只是新弟子。
雲鈞與鶴雲相比,差距可就大了。
甚至秦采薇,都不怎麼看好。
雖然逍劍宮紀元非常強,但各峰參與首席弟子之爭的,也有不少,根本不弱於紀元。
更何況鶴雲……
幻無異淡淡的道:“可別怪我佔便宜!”
傅青主卻是淡淡道:“你們啊,總是舊的眼光看待雲鈞,但你們想想,自從雲鈞進入我們雲宮,又何曾讓任何看低他的人得逞?!”
許多人一滯。
細細想來,深以爲然。
雲鈞一路走來,看好他的人還真的不多,可謂是一路打臉過來的。
頓時許多人都有些動搖。
幻無異同樣有些支動搖,但隨即搖頭道:“此一時彼一時,從前他所經歷的考覈也好,選拔也罷,彼此間的差距沒有想象的大,以他的天賦倒有有可能暴冷,但現在能夠參加的沒有一個是弱者,他想暴冷?沒那麼容易!”
說話同時,他遠遠望向雲鈞這裡,有着一抹冷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