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虎堂副……副堂主?!”
所有人嘴巴大張,目瞪口呆望着白靈素。
尤其祖千秋,神色誇張至極,實在不敢相信。
白靈素剛纔還一副要發雷霆之怒的樣子?頃刻間居然一百八十度大轉彎?!
祖千秋身後祖野面色苦澀,如果不是身在此地,恐怕他就要跑起來了質瓿了。
這小子粗鄙元禮,不應該直接逐出玉聖界嗎?怎麼非但沒有拒絕舵主的請求,反而又拔高到副堂主了?!
這到底發生了什麼?!
當然,哪怕白涅白若曦也都難以置信。
尤其白涅,他有些驚惶道:“白靈素大人別說笑,雲鈞哪能成爲白虎堂副堂主!”
他當白靈素是怒極,故意說反話,不然的話,難以解釋白靈素的轉變。
白若曦也顧不得冒犯道:“白靈素大人,雲鈞並非嫌棄,能進入白虎堂,已榮幸至極。”
祖千秋與祖野聽到此話,倒鬆了一口氣,他們也覺得白靈素可能太憤怒才說的反話。
不過場中雲鈞,反倒平靜至極,既不衝動,也沒有什麼不滿。
玉案後,白靈素根本沒有理會白涅或者祖千秋他們,她那雙閃爍着灼灼光華的眼睛,始終死死盯着雲鈞,內心波濤起伏。
片刻後,她方纔漸漸平靜,淡淡道:“你們當我之言是兒戲?雲鈞搬月五重境戰勝勝五,足以證明他的天賦,而且還有如此敢於自薦的勇氣,成爲副堂主再適合不過,白虎堂需要的可不是平庸之輩。”
白涅與白若曦聽得此話,長舒了一口氣,但也面面相覷,依舊難以置信。
要知道如今白虎堂,堂主之位空懸,就只有兩位副堂主爲最高掌事者,如果雲鈞真的成爲了白虎堂副堂主,豈不是說直接一步登天?
祖千秋面色則變得鐵青下來,沉聲道:“白靈素大人,此子來歷不明,無人知他底細,如此貿然委以重任,恐怕不妥吧,白虎堂關係重大,豈能如此兒戲?!”
白靈素神色一冷:“怎麼,我欽定的你要反駁?”
祖千秋一滯,心中不苦而怒,他不知道白靈素爲何突然改變了故意。
“白虎堂副堂主,就算勝五也沒有這個能力擔任,他打敗了勝五,也不意味着,他能做副堂主啊!”祖千秋沉聲道。
“這正白區我說得算還是你說得算?”白靈素神色更冷。
祖千秋憋屈至極。
哪有這樣的,一言不合直接拿地位壓人。
他知道今日無法阻擋雲鈞了,只是仍舊不甘心地道:“白靈素大人執掌正白區,自然白靈素大人說得算,但正白區也不止大人一執掌,如此關係重大之事,我定會向其他大稟明!”
言畢,直接拂袖而去。
他所說的大人,自然便與白靈素一樣同樣執掌正白區的玄元宗宗主。
祖野也面色難看的跟在他身後,臨走時惡狠狠的瞪了雲鈞一眼。
白靈素根本沒有理會他們的意思,任他們離開。
白涅白若曦對視一眼,他們不明白白靈素爲什麼突然這麼看好雲鈞,但結果他們倒滿意。
“雲鈞,還不謝過白靈素大人。”白涅提點。
雲鈞當即恭謹道:“謝過大人。”
白靈素盯着雲鈞,接着轉向白涅白若曦道:“你們先出去,我有話與雲鈞說說。”
白涅白若曦一臉疑惑,不過卻不敢怠慢,行了一禮後便轉身退出了主殿。
出了主殿,白涅仍舊滿臉不可思議,不斷搖頭,顯然仍想不明白之前白靈素的變化。
“白靈素大人怎麼會給雲鈞一個副堂主職位?”白若曦也忍不住問。
白虎堂堂主之位,地位幾乎不于于白涅這種長老了,副堂主也差不了太多,如果雲鈞是碎陽境或者龍門境強者,有此待遇,白涅還不感到奇怪,可他只是搬月五重境啊!
這些年來,哪有過這種事情?
白涅忍不住道:“該不會白靈素大人看上雲鈞了吧?”
白若曦嘴角微牽,羞惱道:“爺爺,你胡說什麼呢,白靈素大人那般人物,眼界不知道多高,怎麼看得上,我不是說雲鈞不好,只是根本就不可能!”
白涅也尷尬的笑了笑,心虛的看了看後方主殿,此話落到白靈素的耳中,可就完了。
他斷了個這念頭道:“如此來看,可能白靈素大人倒想借此機會壓壓玄元宗,殺殺祖千秋的威風吧,畢竟玄元宗,可沒少扯白靈素大人後腿。”
白若曦點頭,倒極有這個可能,不過雲鈞在雙方的博弈當中明顯得了天大好處。
“你們也都退下去。”
主殿內,白靈素在白涅他們先離去後,再度平靜的出聲。
主殿中有着一些細微的靈力波動浮現,緊接着悄然消失,不過雲鈞能夠感覺到,暗中的警惕視線,也隨之消除。
他悄悄的鬆了一口氣。
白靈素則鬼魅般的出現在了他的前方,一對明麗的眼眸,直直盯着他。
與此同時,雲鈞還能察覺到,一股難以形容的壓迫感,漸漸從白靈素的體內散發出來。
“你,從何處修來的此法?”白靈素緩緩道。
先前雲鈞暗中運轉蟒蕩山傳承之法的剎那,白靈素便感應到了,那種氣息太熟悉了,畢竟她身爲白離後人,自然修煉的也是此法。
雲鈞一切的退路都被封鎖,此時的他,就算是想要自爆,恐怕都無法做到。
不過他神色卻始終平靜,道:“除了白離前輩所授之外,你們一族還有外傳過功法嗎?”
白靈素神色一震,一字一頓道:“你是說,這是白聖傳給你的?”
“你如何證明?!”
“這種不傳之法還不行嗎?”雲鈞問道。
“會此法的人不少,難免不會有族人外傳。”
雲鈞想了想,伸出手掌,掌心間光芒閃爍,下一刻,一面雕刻着九條蟒的玉牌浮現。
白靈素盯着那支無比熟悉的玉片,有些顫抖的伸出手指,輕輕的觸碰着,雲鈞能夠看見,她那清澈透亮的眸子中,有着水氣凝聚,最後化爲水花從眼角流淌下來。
她顫聲喃喃。
“玉蟒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