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年黑拳堂的創始人,就是一個劍道高手!”
“他修煉的就是巨劍聖道!”
李別愁的這句話,讓秦風腦子有些短路,愣愣地重複了一遍,道:“巨劍聖道?”
“是的,就是巨劍聖道。”李別愁道:“當年那位強者,一手創立了黑拳堂,在妖族禍亂之後的天玄大陸,最後可以與各大聖地一起平分天下!”
“李老的意思,莫非是那位創造了黑拳堂的強者,所修煉的是和我一樣的劍道?”秦風依然有些不明白,道:“左恆就是這樣,看到我的巨劍聖道,才退離了?”
“巨劍聖道對於黑拳堂來代表着什麼,你可能並不瞭解。”只聽李別愁沉聲道:“不管是修煉什麼武道方向,只要一旦進入了黑拳堂,那就必須要洗掉過去的印記,專心的信奉一個理念,那就是巨劍聖道!”
“洗腦?”秦風一怔。
“不僅僅如此,巨劍聖道並非是人人都能夠修煉了,爲了突出巨劍聖道的神秘以及地位,在黑拳堂內部,巨劍只有有身份的人才能夠使用,而修煉遺傳下來的巨劍聖道,則可能需要在黑拳堂擁有更高地位的武者才能一窺究竟。”
“難道那個時候,巨劍就已經被稱爲聖道了嗎?”秦風下意識地問道:“是由於黑拳堂將這樣的風潮帶起,所以纔有了大家慣用的巨劍聖道這個名字?”
“當然不是。”李別愁笑道:“天下這麼多武道,能稱爲聖道的,也就只有五指之數!”
“爲何?”秦風一怔。
李別愁看着秦風,緩緩道:“只有證過聖道的武者,達到了尊者這一層次,其修煉的武道才能夠被稱爲聖道!”
“而這樣的人,在整個大陸的歷史中,只有五指之數,留下來的聖道同樣不會超過五個!”
雖然之前聽吳飲恨說起過聖道的來歷,但聽到李別愁都這樣說,秦風還是不可避免的震驚了,道:“難道黑拳堂的那位創立者,竟是一位尊者?”
秦風的心臟砰砰的跳了起來,好像是要躍出體外一樣!
他知道巨劍聖道是誰證明的,就是他劍葉中留下劍道空間的“孤獨尊者!”
如果真的要追溯起來,秦風現在就是孤獨尊者的弟子,是他武道徹頭徹尾的正宗後人!
如果孤獨尊者在離開之時創建了黑拳堂,爲何他在劍道空間裡的那一縷神魂卻並沒有對自己說呢?還是有其他別的原因?
“是不是尊者,我也不知道。”李別愁卻是搖了搖頭,道:“黑拳堂很神秘,而且也存在了太久了,我們大齊宗在那麼久遠的時候根本就沒有存在過,宗門裡的卷籍也只是道聽途說,或者是從其他宗門歷史遺留的書卷中摹書上去的。”
看到秦風一臉震驚的模樣,李別愁還以爲前者只是震驚聖道的來歷,便繼續解釋道:“尊者地位超然,至於有沒有巨劍尊者,我也無法考究,但萬年遺傳下來,巨劍聖道一直享有這樣的名聲,所以事實是什麼已經不重要了。或者,黑拳堂是那位聖道尊者創立的勢力,又或者,只是他的後人或
者徒弟開創的勢力。”
“不過有一點,在大陸上倒是鮮有人知。”
李別愁頓了頓,似乎也是在回想着,皺眉道:“黑拳堂和聖地從妖族退敗之後,就一直處於絕對的對立面,其原因直到現在,也是衆說紛紜,我們大齊域在大陸上不入流,所以得到的消息也極爲有限。兩者的恩怨,有一個傳誦很廣的說法,就是趕走妖族的,並非是聖地的那些強者,而是黑拳堂!”
“黑拳堂?”
秦風聽到這裡也站了起來,看向李別愁,目光驚駭。
這一切,和孤獨尊者同他闡述的何其相似,當年就是孤獨尊者先打開了妖域,最後又封印了妖域。而吳飲恨也證實了這一點,說是被聖地撿了勝利果實,愚弄大衆罷了。
此刻當聽到這個說法竟與黑拳堂吻合的時候,秦風內心的震驚可想而知。
只是李別愁並不清楚秦風此刻的想法,還以爲秦風是別黑拳堂的歷史給嚇到了,他寬慰地看了秦風一眼,緩緩道:“到底是聖地還是黑拳堂趕走的妖族,我們這些小人物都無法去考究,但沒有疑問的,兩方以爲這個事情爭執了數千年。”
“李老前輩,你相信黑拳堂的歷史嗎?”秦風愣愣地問道。
李別愁道:“不止我碧嵐宗的書籍這樣記載,我查找了一些關於黑拳堂的資料,我們大齊域其他宗門關於黑拳堂的歷史,同樣也是如此。只是我們不清楚,這到底是以訛傳訛,還是真有其事,畢竟對於整個大陸來說,我們大齊域太偏遠了,也太弱小了。有時候消息傳到這裡的時候,難免有失。”
說到這裡,李別愁停頓了一下,道:“但統一口徑的,則是黑拳堂和聖地的對立,黑拳堂信奉的巨劍聖道,以及黑拳堂號稱拯救了大陸。”
“此事難辨真假。”秦風搖了搖頭,道:“如果黑拳堂真的有那份實力,爲何會讓聖地剽竊了勝利果實,這說不過去。”
秦風如今也冷靜了下來,孤獨尊者雖然是大人物,但並非就是沒有人知道他,說不定黑拳堂的創立者知道一點內幕,並且對加入的人進行洗腦,這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而之所以讓秦風覺得孤獨尊者不可能建立黑拳堂,那是因爲對方那樣的性格似乎並不會參與到這樣的俗世鬥爭當中,既然都自號孤獨了,又豈會自如其辱,惹人恥笑?
“所以這也是很多人疑惑的地方。”李別愁擺了擺手,道:“好了,說正事,黑拳堂的歷史便是如此。而他們的蕭條具體從哪一年開始的,我並不知道,但有消息說,黑拳堂的信仰沒有了,爲了尋找他們的信仰,所以纔將整個勢力退到了幕後。”
“而黑拳堂大部分主要的人物都退到了幕後,雖然大陸上仍然有黑拳堂的地下組織,有他們的殺手組織,但那些都只是明面上不入流的罷了,就算和黑巖域的聖地比起來,也大不了多少。”李別愁自嘲道:“當年比所有聖地加起來還要龐大的黑拳堂,就這樣漸漸淡出了人們的視線。”
“信仰丟了?”秦風沉吟了一陣,他隱隱覺得李別愁說了這麼多,這一句話恐怕是
要說道重點上了,或許就是和他有關。
“他們的信仰,就是巨劍聖道!”李別愁道:“他們的功法,武道理解,丟了。”
“這麼龐大一個勢力,會把這些弄丟了?”秦風聽到黑拳堂隱退的原因如此可笑,頓時不可置信地道:“這怎麼可能?”
“我也不知道具體情況,但各方傳言,就是如此。聽說黑拳堂隱退的那一年,黑拳堂也向所有聖地喊話,他們從此兩不相犯。”李別愁道:“意思就是說,就算他們黑拳堂退出了大陸的紛爭,也不希望聖地對他們再有趕盡殺絕之心,否則同樣會再次復出。自此以後,大陸上的黑拳堂就逐漸變爲了一個黑勢力,一個連普通聖地都不如的黑勢力。”
李別愁畢竟只是雲海國一個小小碧嵐宗的長老,他所知道的事情的確不多,很多東西都只是從典籍上看來的。所以這番話並不一定準確,也可能只是道聽途說。
不過這些話聽在秦風的耳裡,卻覺得和孤獨尊者似乎有着很明顯的聯繫,而和孤獨尊者有聯繫,就意味着和他也有直接的聯繫,所以他不得不凝神凝聽。
“左恆他們是暴露在外面的黑拳堂,還是已經退隱的黑拳堂?”秦風看向李別愁。
李別愁嘆了口氣,老人的臉上此刻滿是憂愁,道:“我知道你想問什麼,左恆就是退隱之後的黑拳堂裡的武者!他們並非是殺人組織那樣的黑勢力,是真正遺留下來最純粹的黑拳堂武者!”
“他們不是退隱了嗎!”雖然心中早有準備,但當真的聽到李別愁肯定的回答時,還是免不得震驚不已,秦風吞了口唾沫,道:“蔣不羣怎麼和這羣人聯繫上的?”
“我也想知道他究竟是怎麼找到黑拳堂的。”李別愁苦笑了一下,低沉的聲音在空無一人的藏書閣裡,顯得有些森然的味道,“黑拳堂歸隱的原因,就是因爲他們的巨劍聖道丟了。而最近幾十年的時間裡,真正的黑拳堂又開始活動了起來,蔣不羣不知從哪裡得到的消息,以巨劍聖道爲誘惑,並且要將我碧嵐宗的宗門氣運交給黑拳堂,以此來交換對方的相助。”
“什麼!”秦風驚呼道:“巨劍聖道?蔣不羣哪裡來的巨劍聖道?”
“我不知道巨劍聖道是什麼。”李別愁搖了搖頭,繼續苦笑道:“當年黑拳堂的退隱,說是和巨劍聖道有關,但究竟是一部功法,一把武器,或者說是巨劍的精髓理解,又或者只是一個紀念的石碑雕刻……沒有人知道。”
“的確,巨劍聖道這四個字囊括得太廣泛了,可是蔣不羣是怎麼知道的?”秦風驚疑道,“蔣不羣一直在雲海國,又怎麼找到的黑拳堂?”
“不知道,我問過浩然了,在蔣不羣臨死的時候也沒有透露,只是說我們碧嵐宗完了!”
李別愁提起蔣不羣的時候,滿臉狠色,隨即又一嘆道:“秦風,說了黑拳堂這麼說,我就是要告訴你,真正的黑拳堂準備出世了,不管巨劍聖道是否有消息交給黑拳堂,但蔣不羣答應給他們的宗門氣運卻並沒有給,所以黑拳堂,定然不會對我碧嵐宗善罷甘休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