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魔王見到蕭凡沒有生氣，反而略微有點激動，心中一喜，道：“想來前輩也跟我們一樣，都是來自其他世界吧？”
“算是吧。”蕭凡點頭。
原本他還不太想暴露自己的身份，可聽牛魔王的意思，九幽地獄貌似並不排外啊。
不過想想也就釋然了，這裡許多生靈，都是死後一縷幽魂不滅，這纔來到九幽地獄的，只是他們後來又恢復了記憶而已。
說到底，這裡大部分生靈，都是外來的，他們又怎麼可能排外呢？
“那前輩應該也是覺醒前世記憶不久吧。”牛魔王放鬆了不少，繼續道：“對了，九幽地獄的人，把恢復記憶叫做覺醒前世的記憶。
雖然我們的靈魂之體已經死過了，而且如今誕生了新的靈智，但依舊是我們自己，所以這裡的人把以前的靈魂記憶，稱之爲前世。”
蕭凡點點頭，一副豁然開朗的樣子。
然而這時，牛魔王卻是深深地嘆了口氣道：“哎，其實我們都知道，現在的自己，與前世還是有所不同的，哪怕覺醒所謂的前世記憶，我們也依舊只擁有部分記憶。”
“部分記憶？”蕭凡彷如捕捉到了重點，沉聲問道：“難道這記憶不能補全嗎？”
牛魔王和馬面修士兩人搖了搖頭，臉上盡是苦澀之色。
“說！”蕭凡沉喝一聲，這兩人以爲自己好脾氣了，竟然還敢賣關子。
“前輩，是這樣的！”馬面修士搶過話題，道：“我們的幽魂只不過是前世靈魂千萬縷中的一縷而已，自然只擁有部分記憶。
雖然有人說，每一縷幽魂的記憶深處蘊含着全部記憶，但是那太模糊了，想要覺醒全部記憶，除非得到頂級靈魂珍奇。”
“比如，幽冥聖水，九幽玄水之類的頂級靈魂材料。”牛魔王又補充了一句。
蕭凡臉上卻是露出古怪之色，差點就愣在了原地。
幽冥聖水？
他身上不就擁有幽冥聖水嗎，難道這幽冥聖水真的能夠補全幽魂的全部記憶？
當蕭凡回過神來之際，卻是發現牛魔王和馬面修士目光灼灼的盯着他。
“看着我做什麼？”蕭凡冷冷的瞪了兩人一眼。
兩人連忙收回目光，低着腦袋，一臉畏懼的看着蕭凡。
蕭凡卻是仰天長嘆一聲，道：“哎，果然瞞不過你們，我確實運氣好，得到了幾滴幽冥聖水，我就說，我怎麼就突然恢復了所有記憶呢。”
聽到蕭凡的話，牛魔王和馬面修士弱弱的擡頭看着蕭凡，眼中閃過一抹希冀之色。
然而，蕭凡卻好似沒看到兩人一般，一臉自責的模樣，自言自語道：“早知道幽冥聖水這麼珍貴，我就不應該全部吞噬了，應該只吞一滴，留下其他的。”
說到這，蕭凡臉上露出悲痛的自責之色，牛魔王和馬面修士卻是失望不已。
蕭凡之所以這麼說，只是想告訴牛魔王和馬面修士，你們之前感受到的幽冥聖水的氣息，確實是真的。
可惜，那幽冥聖水已經被我吞噬煉化了，你們不要再想了。
如果不是蕭凡覺得這兩人還有點價值，又哪裡會給他們解釋這麼一句，直接一劍一個宰了，就什麼事都沒了。
“前輩，那我們的回答，您是否？”少頃，馬面修士又擡起頭顱，弱弱的看着蕭凡道，眼眸之中盡是懇求之色。
蕭凡雙手打出一道道手印，隨後化成兩個符文沒入了兩人的眉心消失不見。
兩人臉色大變，嚇得再次跪在地上，準備向蕭凡求情。
“暫時不殺你們，不過，你們也別想耍什麼手段。”蕭凡淡淡的看着兩人，道：“剛纔這道手印，應該可以輕易要了你們的命吧？”
聽到蕭凡第一句話，牛魔王和馬面修士心中一喜，可聽到第二句話時，卻是猛地一顫，不過兩人心中還抱着一絲僥倖，等蕭凡不注意，到時候直接逃走就行了。
想法剛落，突然兩人抱頭慘叫，渾身劇烈顫抖着，差點就軟倒在地上。
“這種滋味不好受吧，希望你們記住了。”蕭凡淡淡一笑道。
牛魔王和馬面修士心中驚顫不已，此刻，他們內心再無任何僥倖心理，蕭凡真不是騙他們的，那道印記，確實能夠要他們的性命。
“是是是！”兩人哪裡還敢反抗，匍匐在地上，腦袋磕個不停。
“對了。”蕭凡突然又看向兩人，道：“他叫牛魔王，你又叫什麼名字？”
“我叫……”馬面修士激動無比，蕭凡竟然問他的名字，難道是自己剛纔的表現讓蕭凡滿意嗎？
然而，還沒等他把真正的名字說出來，蕭凡直接打斷了他的話語，道：“算了，不管你以前叫什麼名字，你們兩個從現在起就叫做牛頭馬面！”
牛頭馬面？
聽到這個稱呼，牛魔王和馬面修士有種吐血的衝動，這名字也太直接了吧？
“前輩，我……”牛魔王更是有些不甘，想要爭取一下，實在是牛頭這個名字太難聽了，哪裡有牛魔王這三個字霸氣？
只是，蕭凡根本不給他說話的機會，淡淡道：“現在起，你們名字改了，有意見嗎？”
蕭凡的語氣極爲霸道，更是透着一抹弱弱的殺機。
牛魔王和馬面修士一個激靈，哪裡敢有半點反駁，反而給蕭凡拍了記馬屁，說“牛頭馬面”這兩個名字取得好。
，牛魔王和馬面修士兩人從未想過，他們原來的名字一直默默無聞，可自從改了這兩個名字後，他們的名氣最終響徹九幽地獄。
當然，這是後話了……
“好了，我要閉關兩天，你們給我護法。”蕭凡留下一句話，便進入了入定狀態，根本不怕兩人造反。
能夠一心多用的他，又怎麼可能害怕牛頭馬面造反呢？
“既然確定了這裡是九幽地獄，那就放心了。”蕭凡心中暗想道，“對了，雖然我是靈魂之體，但修羅傳承可是印刻在我腦海中的，想來能夠從裡邊找到一些關於九幽地獄有用的信息。”
想到這，蕭凡一邊煉化體內的幽冥聖水，一邊開始在修羅傳承之中尋找有用的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