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怪時空老人如此激動。
仙魔界從太古時代開始，一開始爲了對抗混沌先靈族，幾乎耗盡了萬族的力量，這纔打敗混沌先靈族。
而後，隨着卅的出現，萬族死傷無數，無數生靈近乎絕望。
萬族費盡無盡歲月，又是爲了什麼？
不就是打敗卅，甚至擊殺他。
再不濟，也要把他驅逐出仙魔界。
只是，哪怕佈局了萬古，時空老人他們也沒有太大的把握。
畢竟，他們與卅擁有的根本不是同一層次的力量。
而現在，蕭凡告訴他，六道輪迴池中極有可能擁有讓他達到卅那般層次的機緣，這讓他如何願意放棄？
“之前九墟不是說了嗎？”蕭凡深吸口氣，笑了笑道。
他很少見到時空老人如此激動，這還是第一次。
但是，他自己又何嘗不是呢？
“她只是說有墟種，未必在六道輪迴池裡邊。”時空老人強行讓自己平靜下來，別到時候希望太大，失望也越大。
“我能感受到。”蕭凡神色一肅，鄭重道。
見到時空老人無比詫異，蕭凡繼續道：“老師，你有沒有想過，墟中與仙種之間可能有某些聯繫？”
時空老人聞言，頓時陷入了沉思之中。
仙種，他雖然沒有親眼見過。
畢竟，他們只是掌控了六分之一的仙種，並不知道完整的仙種如何。
但是，這並不妨礙他猜測。
他們六人創造的僞仙種，即便不如真正的仙種，也擁有仙種的某些特性。
僞仙種只是抽取六道輪迴之力的一縷融合而成，但是神妙之處，他們都切身體會過，那是完全不下於六道輪迴之力的力量。
“凡兒，你有何發現？”時空老人疑惑道。
顯然，他內心也有所猜測，但並不肯定。
“我懷疑，墟種極有可能就是僞仙種，甚至真正的仙種。”蕭凡沉聲道，“仙種一分爲六，被老師你們六人所得。
你們進入陰墟之地，雖然無法發揮出在仙魔界的真正力量。
但是，六道輪迴之力卻是能夠幫助你們修煉，甚至轉化成陰墟之力，至少，這說明六道輪迴之力與陰魂修煉之法是同源的。”
“這並不能說明仙種與墟種之間有什麼特別的關係。”時空老人搖了搖頭，這個解釋有些勉強。
六道輪迴之力能夠幫助他們把體內的仙力轉化成陰墟之力，最多隻能說明六道輪迴之力可能兼容陰墟之力而已。
“老師想的是兼容性是吧？”蕭凡笑了笑，道：“那爲何陰墟之力不兼容鴻蒙仙力呢？”
時空老人皺了皺眉頭，這一點他也想不懂。
“其實，陰墟之力不止不兼容鴻蒙仙力，同樣也不兼容其他宇宙的頂級力量，這本就說明一件事情。”蕭凡繼續道。
“什麼？”時空老人不假思索的問道，腦海中有一個驚人想法閃過，卻怎麼也抓不住。
“這說明陰墟之力的品階是在其他宇宙的頂級力量之上。”蕭凡眸光一閃，最終落在六道輪迴池之中。
“而六道輪迴之力同樣兼容陰墟之力，陰墟之力卻無法兼容六道輪迴之力，這不就說明，六道輪迴之力的品階還在陰墟之力上嗎？
我們與陰魂對戰了這麼長時間，哪怕是十階的陰魂，對我們也沒有任何威脅。
反而是墟，實力極爲恐怖，他們掌握的力量顯然在陰魂之上，或許已經超越了陰墟之力。”
蕭凡說出了心中的想法，聲音微微有些顫抖。
“墟所掌握的力量超越了陰墟之力，六道輪迴之力也超越了陰墟之力。”時空老人低聲呢喃。
他心中已經得到了一個答案，只是一時間有些難以置信。
“六道輪迴之力的品階，應該與墟所掌握的相差不大，要不然，你們幾人當初聯手，哪怕她戰鬥經驗極少，也不可能攔得住九墟。”
蕭凡神色一凝，繼續道：“因此，六道輪迴之力本身應該就不弱於墟種。”
“那爲何我們掌握着六道輪迴之力，卻只能突破九階陰魂，無法突破十階？”時空老人道出了內心的疑惑。
“因爲六道輪迴之力並不完整啊，或者說，它並不是一部完整的功法，無法讓你們突破，不是很正常不過的事情嗎？”蕭凡卻是不以爲意。
見到時空老人還想說什麼，蕭凡擺擺手道：“六道輪迴池就在眼前，我們在這裡猜測沒有意義，何不進去一看？
到時找到墟種，若能得到它的認可，不久能夠切身驗證了嗎？”
“好，我跟你進去。”時空老人點點頭，終究還是被說服了。
“你們竟然破解了這陣法？”
也就在這時，守墓老人甦醒，一臉驚訝的看着蕭凡和時空老人，那目光如看兩個怪物一般。
“沒有破解，只是暫時找到了進去的辦法。”蕭凡搖了搖頭，道：“老不死，你在這等着，我跟老師進去一趟。”
“好。”守墓老人不知道蕭凡和時空老人進入六道輪迴池做什麼，但是，他對蕭凡師徒二人卻是無比信任。
更何況，他現在也突破了十階，只要不遇上墟級別的敵人，幾乎無人是他的對手。
而且，這裡可是六道輪迴池之外，安全完全不用擔心。
少傾，蕭凡和時空老人邁出步子，穿過光幕，進入了六道輪迴池。
在進入六道輪迴池的一剎那，蕭凡和時空老人只感覺渾身毛孔瞬間舒張開來，一絲絲玄妙的能量沿着兩人的毛孔滲入，沖刷着渾身經脈。
蕭凡雖然強行幹掉了幾個十階陰魂，成功突破十階修爲，但是他的身體多多少少出現了一些暗疾。
但是現在，僅僅幾個呼吸的時間，蕭凡和時空老人感覺體內的暗疾全部被清理的一乾二淨。
“你猜的不錯，這裡的力量，無論純粹度還是其他，都在陰墟之力之上。”時空老人長吸口氣，“墟種，或許真的可能就是仙種。”
“即便不是仙種，也是僞仙種，這可是六道輪迴之主留下的力量。”蕭凡一臉篤定，內心也無比興奮，“若是真有墟種……”
蕭凡沒有繼續說下去，但是他們師徒二人卻是不由自主的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