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城,位於墨城以西五百里處,處於處於躍馬山脈南部,清河下游,一直是作爲溝通躍馬山脈兩邊的交通要道,因爲長久沒有經歷過戰爭,使得清城的商業極爲繁榮。
而這次戰爭,不但沒有讓清城變得冷清,反而愈加繁榮,因爲所以山道全部被封鎖,只有一條清河沒有被封鎖,因此許多商人都選擇了從清城經清河越過躍馬山脈。
江凡率領着一萬士兵,在第三天下午就趕到了清城,守城門的兵丁看見大軍開來,連忙關閉城門,並且跑稟告守城將領,守城將領是一箇中年男子,望着氣勢騰騰的大軍,特別爲首少年將軍,心中暗叫不妙,忙喊道:“這裡是清城,請問對面是那位將軍,來清城有何軍務?”
“這是大元帥軍令,本將奉命駐守清城。”江凡騎着彪悍的戰馬之上,拿出趙武吉的手令,道:“打開城門,帶領我去軍營。”
中年男子眼神中露出幾絲慌亂,強自鎮定道:“末將劉長石,見過將軍!將軍,您看天色不早了,是不是先在城外將就駐紮一晚,免得驚擾百姓!而我們也好收拾好軍營,等待將軍明天入駐。”
江凡眼神一凝,劉長石的幾絲慌亂的眼神,豈能瞞的過他。眼睛射出兩道精光,逼視着劉長石,冷聲道:“你沒有聽到本將命令嗎,現在打開城門,帶我去軍營,耽誤片刻,軍法從事。”
東萊國軍法嚴厲,軍法從事的意思就是斬首。
劉長石頓時感覺一股鋪天蓋地的氣勢猛的朝他壓來,讓他快要窒息,心中大駭忙叫道:“將軍,末將這就帶您去軍營!”
江凡隨機收回氣勢,劉長石頓時感覺全身一鬆,心中冰冷,但是卻又不敢再推脫,他感覺到一股莫名的殺機,如果他敢說半個不字,恐怕馬上便會人頭落地。
劉長石轉身朝城頭大吼道:“快開城門!”
“嘎!嘎!”沉重的城門緩緩打開,江凡帶着大軍緩緩而入。清城繁榮,即使傍晚時分,路上依舊有大量的行人,川流不息。
軍營設在城西,共有駐軍兩萬人,以前華安話沒有丟失之時,清城駐軍並沒有什麼作戰任務,主要是震懾方圓千里內的宗派。
只是等江凡來到時,頓時所有人都傻眼了。
只見偌大的軍營,已經殘破不堪,那些士兵的住房,也不知道多長時間沒有修繕過,像是荒廢了幾十年。而且原本應該紀律森嚴的軍營,江凡竟然遠遠聽到裡面傳來一陣陣呼喝聲,笑罵聲。
“壓定離手!”
“大,大!”
“小,小!”
各種雜聲充斥在一起,讓人感覺這不是軍營,而是賭場。
劉長石偷偷望了眼臉上沉靜快滴出水來的江凡,一股股殺氣,更是讓劉長石快喘不過氣來。
劉長石也不知道,爲什麼今日突然會有一隊軍隊進駐清城,沒有人通知清城啊。他自然不知道,其實早就有使者來了,可惜沒有人接見他。
“混賬!”江凡怒吼,他實在想不到,在這個軍威鼎盛的東萊國,竟然會有如此腐敗不堪的軍隊,而且現在還是作爲軍事重鎮的存在,這軍隊竟然爛到了骨子裡都沒有人過問。
就憑這些人還想抵抗穆國大軍,簡直是癡人說夢,而清城這樣情況,竟然沒有被穆國攻破,這簡直就是個奇蹟。
“給我圍起來,所有人員全部帶到校場,膽敢反抗者,格殺勿論!”
“遵命,將軍!”三個都尉轟然領命,大手一揮,一萬士兵就快速行動起來,一半人團團圍住軍營,其他人則衝入軍營中,每一個都是如龍似虎,殺氣騰騰,眼中只有江凡的軍令。
江凡斜了劉長石一眼,面無表情道:“走吧,隨我去校場!”
劉長石心驚膽戰,只能點頭。
校場,點兵臺上。
江凡筆直的站立着,一身黑色盔甲,顯得猙獰冰冷,腰間繫掛的是一柄靈劍。
“劉長石,說說清城軍隊現在的狀況,本將不希望聽到半點不實之處!”江凡說道。
劉長石忙保證絕對不會有半點虛言,他已經被江凡身上的殺氣給震撼了,如此濃烈的殺氣,這到底要殺多少人啊!
隨着劉長石的敘述,江凡才明白過來,清城共有兩萬駐軍,起初的意義是鎮守清河和威懾方圓千里內的宗派,不過清城長年無戰事,各宗派也不敢和朝廷做對,因此軍紀逐漸鬆弛下來。
這其中還有一個非常重要的原因,按劉長石所說,那些世家宗派經常暗暗的腐化軍隊,使得上層將領不理軍事,只知道享樂,賭博成性。
如今軍營中,參與賭博的不僅有各將領,還有許多宗派世家紈絝子弟。
兩萬人的軍隊共分六個都,其中除了三都都尉薛成剛嚴格要求屬下,其他都尉皆已被腐化,而薛成剛也因此而被排擠出去守城門。
除了守城的三千人,待在軍營的只有一萬人不到,其他人不是逛妓院,就是在外面鬼混。
清城軍營官署,原本作爲商討軍事之用的肅穆之地,如今是一片烏煙瘴氣。大堂中央原本擺放沙盤的大桌,如今圍着十幾個人,這些都是軍隊校尉都尉和一些世家宗派的紈絝子弟,現在他們都猶如發怒的公牛,面紅耳赤的呼喝着,大或者小。
在這大堂的其他地方,也擺着七八張桌子,圍着一隊隊人,也在呼喝在大小。
“我靠,*,又是小!”一箇中年男子罵道,他就是清城守將秦商。
“將軍,將軍,大事不好了!”這時,一個士兵跌跌撞撞的跑了進來,惶恐的大叫着。
秦商輸了錢,心裡正不爽,頓時大罵道:“叫什麼叫,你家死人了!”
那個士兵跑上前來,惶恐道:“將軍,外面來了一大隊軍隊,已經把軍營給團團包圍了,而且正在四處抓人,任何反抗者都被格殺了,如今他們已經殺了上百人了。還有,他們正在朝這邊急行而來!”
“你說什麼?”秦商不可置信,其他人聞言也都靜止下來,猶如被人施定身咒。
“砰!”大門被直接踹開,一隊隊身披黑色鐵甲的士兵衝了進來,迅速的把所有人包圍起來。隨後,一個一臉殺氣的青年將領踏步進來,他眼神如刀,掃過衆人一眼,冷聲道:“全部帶走!”便要轉身就走。
“等等!”秦商喊着,質問道:“你們是那來的軍隊?難道不知道這裡是清城大營麼?誰給了你們的權利!”
青年將領冷冷看着秦商,猶如看着一個死人般,說道:“如今清城已經由將軍鎮守,我奉的自然是將軍的命令!帶走!”
士兵刀劍出鞘,秦商等人滿是驚恐,幾個想要反抗的人被直接誅殺。
秦商心寒,不敢反抗,但是大喊道:“混賬,你奉的是那個將軍的令?我叔父是墨城秦方將軍。你不能這樣對我!”
青年將領厭惡的望了秦商一眼,大喝:“帶走!”
大堂內的人不敢反抗,只能任由士兵押走,那些世家宗派的子弟,已經嚇得的魂飛魄散。他們不過是些只知道吃喝玩樂的紈絝,什麼時候見過這樣的陣勢。
校場,一個個衣甲不整的士兵被驅趕校場上,大多數都是處於茫然和恐懼之中,這羣突然出現的凶神惡煞兵士,也不知道從那裡冒出來的。
秦商也被壓了過來,跪在一邊。
江凡看着場下,雖然跪着一地,但是隨便數了一下,大約只有一萬人左右,還有六千人要不呆在家裡,要不泡在機緣或者酒樓裡,江凡已經讓劉長石協助一個都的士兵前去抓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