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丹•天雲痕”。
突然,獨孤丹聖的攻勢一轉,爆出驚天威勢。
一顆帶着大道之力的丹丸升起,帶着無邊偉力向着吞靈冥司的手下落去。
隨着這顆丹丸的下落,白雲涌動,霧氣纏繞。
轉眼間,它已經隱沒在一片雲霧中。
緊接着,那些之前被獨孤丹聖放出來的丹丸也開始纏上雲霧。
一眨眼,周圍已經一片霧濛濛的。
雲霧之中,一道道莫名的痕跡出現,彷彿一把把無形的刀劍,不停斬在雲霧上,留下的痕跡。
隨着這些痕跡的出現,那些與之靠近的冥司紛紛發出慘叫,身上莫名出現一條巨大的傷口,倒地不起。
無從躲避。
那些冥司想盡種種辦法,都沒能保住自己的性命,只能看着那些痕跡不停出現,自己這邊不停死人。
無法理解的攻擊手段,無法破解的神秘雲霧,無法逃離的必死局面。
終於,在絕境中,有人高聲喊了起來。
“跟他拼了。我們召喚‘冥神戰錘’。”
一聲怒喝,其他人紛紛應和。
瞬時間,吞靈冥司交給他們的寶物被他們一股腦拋出。
這些寶物在空中翻滾,一股時空波動涌動,將之全部收入其中。
吞了寶物,被他們所召喚的冥神戰錘這才緩緩現出身形。
那是一把巨大無比的戰錘,彷彿一座小山,帶着毀天滅地的威壓,現出此地。
這正是冥界軍團幾件可以召喚的超級法寶中,攻擊力最強的冥神戰錘。
跟會按照要求不同而索取不同酬勞的冥神天書不同,冥神戰錘的要價一直很昂貴。每一次它的出現,不僅會給召喚它那人敵人以毀滅打擊,也會給召喚者的財產造成毀滅性打擊。
儘管它是可以召喚的,但冥界軍團能夠把它召喚出來的人根本寥寥無幾。
就算有這麼財力,也少有人願意這麼做。
如果不是身懷吞靈冥司的鉅款,又陷入如此險境,他們也不會
走出這一步。
看着那些寶物被冥神戰錘一口氣吞吃,他們心裡也是哇涼哇涼的。
現在,他們只能期待冥界戰錘能夠對得起它的價格,將他們的對手格殺。
畢竟,冥界戰錘有太久沒有被召喚出來了。
它的威名還在,但人們早已經忘了它的英姿。
得到召喚者的意識注入,冥神戰錘隨即鎖定獨孤丹聖,一錘破空,狠狠砸下。
還沒有落下,那股滔天氣勢已經激盪天地,將諸多丹丸形成的雲霧打開一個大口子,現出其中衣袂飄飄的獨孤丹聖。
獨孤丹聖想要閃避,卻發現自己早已經被那股氣勢鎖定,根本動彈不得。
隨意一擊,就是必殺攻勢。
冥神戰錘,不愧是冥界軍團以攻擊力著稱的超級法寶。
獨孤丹聖心下駭然。
不過,他畢竟不是一般的丹師,而是煉丹師中的分支,戰丹師。
比起專注於煉丹的丹師,戰丹師的戰鬥力要強太多了。他們簡直就是爲戰鬥而生的,就算面對鋒芒畢露的劍修,也絲毫不遜色。
而他們的依仗,就是他們煉製的丹丸。
戰丹師煉製的丹丸多是戰丹,這種丹丸類似於法寶,是專門用來戰鬥的丹丸。
煉丹師的金丹就是非常典型的一種戰丹。
不過,因爲煉器師的存在,戰丹師的生存空間受到很大的積壓,本職業又有純煉丹師分流,戰丹師的羣體一直無法壯大。
到了現在,更是幾乎絕技。
也只有冥界這樣的地方,纔會有戰丹師的完整傳承。
當年不周山大戰,冥界同樣受到報復攻擊,但損失的多是高手,而不是傳承。其他幾界則不同,高手與傳承同樣損失慘重。
面對必殺一錘,獨孤丹聖終於取出自己師門傳承已久的重寶,九轉神丹,赤星破天丹。
那是一顆紅色的丹丸,其中蘊含一點赤光,帶着一股堅定不移的意志,誓要衝上九霄,劃破蒼穹而去。
那是一股無法拘束的意志,無法阻擋,無法困住,只能勉強穩住。
看着這顆隨時都會飛走的紅色丹丸,獨孤丹聖搖搖頭,看向天空的戰錘,低聲說道:“去吧。”
此言一出,那赤星破天丹彷彿掙脫了什麼束縛,化爲一道赤光,沖天而起。
赤光所及,天地彷彿都被它一分爲二。
就算是那毀天滅地的冥神戰錘,也無法阻擋它的前進,被它強行貫穿,留下一個小小的孔道。
比起冥神戰錘,那小小的孔道不足一提,肉眼甚至都看不出來。
可就是這麼一個破孔,讓冥神戰錘發出一陣陣哀鳴,在空中不停顫抖。
作爲由無數法寶組合而成的超級法寶,受到赤星破天丹的一擊,冥神戰錘似乎已經失去約束上面法寶的能力。
一件件法寶在其中不停顫抖,似乎隨時要掙脫出來,獨自飛走。
此時,這冥神戰錘陷入解體危機,哪裡有空理會獨孤丹聖和那些召喚者,就這樣定定停在空中,不停發出氣勢,似乎在鎮壓內部的暴亂。
“赤星破天丹破空而去,我恐怕有生之年無法再看到它。害我失去如此重寶,我應該怎麼樣炮製你們,才能發泄我的心頭之恨呢?”
獨孤丹聖怪笑兩聲,手中突然出現一顆藍色丹丸。
那顆丹丸香氣撲鼻,隱隱帶着一陣陣靡靡之音,讓人聽了不由神酥骨麻。
此時,獨孤丹聖即將取得勝利的時候,日月天卻是陷入一場焦灼的苦戰。
無數大大小小的蜘蛛從四面八方向她撲過來。
這些蜘蛛什麼品種都有,五顏六色,千奇百怪,混雜在一起,讓人一眼望過去,不由一陣頭皮發麻。
日月天雖然膽大,看到這幅清醒,心裡也是一陣不舒服。
面對殺之不覺的蜘蛛大軍,日月天只是轉動否定之力,化爲一個光圈,將靠近自己的蜘蛛絞殺。
這種防禦非常被動,導致日月天周圍的蜘蛛越來越多,漸漸將她所有行動的可能都封鎖起來。
蜘蛛絲糾纏,編織成一張大網,掛在日月天頭頂,似乎在等一個機會,只要日月天一個鬆懈,就會把她活活網住。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