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兄,你觀此女如何?”
暗處,兩道修長的人影淡淡的倚在人羣之中,一襲青衣,髮帶飄飛,姬成空面上帶着絲絲微笑,摺扇輕搖,猶如偏偏佳公。
神驚天目光微低,許久纔回答道。
“要殺她,神某隻有成把握”
“成?”
青衣公微微沉吟,少頃。又問道。
“何出此言?”
“此女道行高深,看起出手,似是對於光明之力的運用已經達到了一種登峰造的境地。這不是最可怕的,最可怕的是我在此女身上感受到了一種大威能,此女似乎與冥冥之中一位存在有着一種非常深厚密切的聯繫”
“一旦殺她,必然會觸怒那暗中的存在”
神驚天聲音有些低沉,像是在敘述一個事實,沒有絲毫的隱藏。高大的身形屹立在人羣,猶如鶴立雞羣。沒有強者敢滯留在二人身畔。唯恐惹怒他。
“暗中的存在?”
咀嚼着這句話,姬成空手中摺扇微微一頓,隨即輕輕一搖。眉宇之中閃過一絲笑意。
“那你認爲我要殺此女的話,會有幾成把握?”
“不知道,我看不破你”
斬釘截鐵,似乎連一絲遲疑也沒有。神驚天雙目炯炯有神的盯着眼前渾似瀟灑公的青衣人。似乎眼前之人如同一團迷霧,任由其如何查探,都無法穿透迷霧。
刷的一聲,摺扇輕輕收起。輕笑一聲,姬成空化作一道幻影消失無蹤。神驚天緊隨其後,猶如一道微風,無聲無息消失。
“嗯?”
珈藍神女似有所覺,目光掃向方纔二人住腳之處,如秋水一般的眸中,微微有些驚訝與疑惑。方纔她分明在此處感覺到了一道隱而不發的窺探之力。
“殿下?”
侍衛長有些疑惑,順着珈藍神女的目光掃視,但那處卻空無一人。
微微搖搖頭,珈藍神女再次將目光投向城門周圍。
如純潔白玉的一隻手掌伸出。掌中白色的聖光一絲絲縷縷飛出,空氣之中微微一凝。啵的一聲。空氣在玉掌上空壓縮化作一道巧的乳白色光球。
一縷縷幽蘭色的劍氣在乳白色光球之上穿梭,像是一條藍色神龍,帶着凌厲的寒氣。
“寒冰劍氣?凝虛化實這兇手好高深的造詣。”
不提君無名的遭遇,再北斗。
與君無名分工,他化作一道星光徑直往玄王朝帝都飛去。數天的功夫,便自鉅鹿城趕到了玉京,隨行的還有四處探查的龍山。
至於玄陰的行跡,他自然一無所得。尋遍了周邊,也找不到一絲蛛絲馬跡。
玉京作爲玄王朝的帝都,乃是一座大城。天下大旱,已經開始影響到了這座巨大的王城。空氣中浮動着燥熱不安的氣息。奇高的氣溫炙烤着大地,往日的繁華的大街上只有兩販頂着奇熱的溫,在販賣着生計之物。
化作兩道流光,從街道之上落下。光芒之中,走出二人。龍山一馬當先。
“神仙,又有神仙來了”
天空之中流光閃逝,地上有眼前的平民一眼望見,初時一驚,隨即大喜。隨着一聲呼喝,突兀的,呼啦啦跑出一圈面有菜色的平民圍住北斗二人。這些人,一出現當即跪倒在地。苦苦哀求。
“神仙,求您快降降水吧,我們都快渴死了”
“求求您,大發慈悲,一定要降雨啊,我們會供奉您的長生牌位,永不忘”
“是啊,神仙大人,我們快活不下去了”
一圈一圈,一大羣人黑壓壓的跪在地上,滿臉苦楚,哀求。
“這……”
龍山面色一呆,他擋在北斗身前一時間有些不知如何是好。他出生與山村之中,雖歷經殺伐,但終究稚嫩。碰上妖魔鬼怪,他可以施辣手誅殺。但碰上這羣手無縛雞之力的老姓,一時間不知如何是好。
“北斗大人……您看?”
神色爲難的看着一襲銀袍法衣的北斗,龍山摸摸頭,有些不知所措。
北斗神色冷漠,他天生性格如此。近似於無情,目光一掃,驀然大袖一揮,隔空攝來一物。
“皇榜?”
“今逢年不遇之大旱,水源於涸,土地龜裂,莊稼枯竭,民不聊生,姓盡矣樹皮草根爲食,渴死,餓死者不計其數,乃致哀鴻遍野,四方悲慼……”
“今玄王誠招賢士仙師,降雨天下,以解天下之旱,如有賢者應招,能濟天下,化蒼生浩劫,必一國師之位待之,永奉天年。”
洋洋灑灑,一行。北斗看的分明,眼中閃過一絲波瀾,當真是瞌睡了就有人送枕頭。降雨,能難倒其他修煉者,卻難不倒水神降雨只是水神的本職而已。
微微向龍山點點頭示意。龍山得到迴應,頓時閃過喜意。
“起來,你們起來大人已經同意了”
鉅鹿城。
炎宇與赤龍兩人星夜兼程,風塵僕僕,終於趕到。望着眼前的高大的城牆。炎宇心中閃過一絲羨慕,人族就是繁
“走吧,我們去找個住宿的地方,先休息一晚離還有兩天,有足夠的時間去打聽。”
“是,師叔”
炎宇點點頭,兩人隨着人流,向着城中走去。
“咦?”
驀然赤龍臉色一變,擡頭望向一處。恰在此時,有兩道目光也察覺到了他的目光。
“寒冰宮的‘殭屍,臉?”
“焚寂谷的伙伕?”
同聲冷哼,數股無形的力量在虛空之中交鋒,炎宇擡眼望去,只見一男一女出現在前方。
“赤龍老鬼,年不見,你的功力見漲了”
“一般一般,冰魄老鬼”
大袖飄飄,藍髮如瀑,一根根被一根天藍色的劍簪束在腦後,髮絲垂下如瀑布,齊整中帶着冰晶一般的光澤,容顏似中年又似青年,神色冰冷的盯着赤龍與炎宇。”赤龍?“
“冰月?”
就在此時,一道悅耳聲音響起。赤龍轉過,望着冰魄身畔出現的一位女。此女一襲水袖絲絛宮裝,淡藍色的衣裙下,身材曼妙,玲瓏有致。冰冷中帶着一絲絲少婦一般的嫵媚,豔光四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