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靈臺方寸山,寧無缺沒有立即回黑風山。
雖然他掛念家中嬌妻和孩子,但已經離開了魔神山,見到只是時間遲早而已。
寧無缺要先去拜訪一下翠雲山,妖盟成立已經三十年,身爲妖盟的九個理事之一,寧無缺還沒有處理過妖盟的什麼事情,當然,也沒什麼事情需要處理,無外乎一下雞毛蒜皮的小事。
妖盟算是在寧無缺一手策劃下出現的妖族勢力,寄予不小的期盼,寧無缺有着家室,就意味着他無法單打獨鬥,他需要一個勢力來保證家人的安全,妖盟是一個嘗試。
翠雲山!
如今的翠雲山,顯得格外繁華,宮殿成羣,羣妖出沒,身爲妖盟的總壇所在,翠雲山自然不可能再像以前一樣,開鑿出些山洞,也效仿黑風山,在翠雲山建起了宮殿,而在翠雲山下,也出現了一座城池,裡面行走着的,都是一些小妖小怪,時不時,也會有強大的妖怪出現,往翠雲山而去。
遙遙看着雲蒸霞蔚的翠雲山,寧無缺輕輕一嘆
從翠雲山之戰開始,到現在已經過去三十年,也就是凡人的半個甲子之年,三十年時間匆匆,一晃而過,很多事,還歷歷在目,翠雲山的激戰,那一個個征戰的身影,還依稀可以看見。
翠雲山如今多了一種權勢的氣息,不再像往日一樣,什麼妖怪都可以上去了,在翠雲山下,寧無缺就被兩個妖怪攔住。
“什麼人,有令牌麼?”
兩張陌生的面孔,如今翠雲山上多了不少新來的妖王,寧無缺並不認識這兩個妖怪,而寧無缺已經三十多年沒有來翠雲山,因此。這兩個妖王也不認識他。
“黑風山嘯月妖王,請見牛魔大王,還勞煩通報一下!”寧無缺淡淡說着,打量着幾乎快要認不出來的翠雲山,亭臺樓閣,宮殿走廊,真如天庭一般,氣勢恢弘。
人是會變的,而山也是會變的,萬事萬物都是在變化的。時間的力量就是這般,翠雲山的變化,不僅僅是在外面,還在裡面。
“嘯月大王?”
在寧無缺等那妖怪進去通報的時候,一個銀甲的男子從遠處走來,俊朗的面容,龍行虎步,和三十年前,沒太大的變化。
“九頭大王!”寧無缺朝其微微一笑。來人正是碧波潭九頭蟲,而在九頭蟲身邊,還跟着一個十多歲的少年,看着寧無缺。眼中有着奇色。
“一別三十年,聽聞十五年前嘯月兄在東勝神州出了事,震驚了不少妖王,可我知嘯月兄福大命大。定然無恙,果然如此!”九頭蟲哈哈一笑。
寧無缺看了眼那少年,也是微微一笑。道,“他是?”
少年和九頭蟲有幾分相像,一身白衫,青發垂肩,雖然只是個少年,可已經有了幾分強者風采,精神抖擻,眼有智光。
“我和萬聖的孩子,極元!”九頭蟲大手摸着身邊少年的腦袋,笑了笑,“極元,還不快見過嘯月大王!”
“極元拜見嘯月大王!”少年禮數周到,顯然是和他娘一樣,知書達理的。
五爲至尊九爲極,極元?九頭蟲姓極麼?
寧無缺隨手一翻,一柄古劍出現在手上,朝少年笑道,“初次見面,這柄劍就當是禮物,送給你,希望你日後也如你父親一般,成爲雄踞一方的妖王。”
古劍是寧無缺從神魔古戰場帶出來的,內部禁制已經損壞了,可是能夠保持萬古而不朽,其材質也非比尋常,不比靈寶差,始一出現,劍刃就散發出毫光,鋒芒畢露。
極元眼睛一亮,他已經開始跟隨九頭蟲修煉,知道一柄好的法寶、兵器對妖王的重要性,這古劍透着一股古老的韻味,定不是凡品。
極元看了眼九頭蟲,
九頭蟲也看出古劍不凡,把寧無缺這份情記下,笑了笑,“嘯月大王送你,你便收着,還不快謝謝嘯月大王?”
接過劍,極元愛不釋手的揮舞兩下,有劍芒破開路邊石塊,“多謝嘯月大王贈劍之恩!”
“聽聞百花仙子也已經有身孕在身,不知是男是女,若是男的,可讓他與小兒結爲兄弟,若是女的,不如我們結爲親家?”往翠雲山上走着,九頭蟲和寧無缺說笑着,一旁,極元把玩着古劍,很是興奮。
“哈哈,若是他們願意,自無不可!”
翠雲山的山巔,一杆巨大的幡旗獵獵作響,兩個“妖盟”古篆字鑲着金邊,穿過一重重宮殿,有來往的妖怪穿行。
“你去東勝神州的這段時間,北海那邊又發生了大戰,北海龍宮得神秘強者相助,擊潰了蛟魔王的大軍,聽聞蛟魔王派人前來妖盟求援,我過來看看。”路上,九頭蟲說了一些這幾年妖盟的情況。
九頭蟲多數時間也就呆在碧波潭,一年也就過來一次兩次,畢竟,妖怪不可能像人類那樣,年年有事情,基本幾年纔會有些事,多數時候,還是各自修行。
妖盟雖然是一個勢力,可也只是諸多妖王的聯盟,針對的是天庭、佛門聯合,在沒有危險的時候,基本還都是各自爲政的狀態,妖王自由散漫慣了,自然不可能受得了條條框框的管束,就是天庭的仙神,也大多是在天庭有個職位,除非天庭有事了,纔會出現,其餘時間,也都是在自己山中修煉。
“哈哈,嘯月大王,九頭大王,什麼風把兩位大王一起吹來了?”路上,兩位妖王又遇到了另外一個妖王,一身黃衣,賊眉鼠眼,眼中透着一股狡猾的光芒。
九位理事之一的黃風怪,今年恰巧輪到他負責處理妖盟的事情。
“黃風大王,好久不見!”九頭蟲笑道。
“來見盟主的吧?他就在後面院子裡休息,我還有事,先走一步!”黃風怪眯眼一笑,和寧無缺、九頭蟲錯身而過。
“妖怪都對權勢沒那麼看重,實際上,妖盟大小事務,基本是兩個人在處理,一個清華子,算是牛魔王大哥的親信,很多雜事,都是他在做,他曾經是比丘國的國丈,對這些事情都很清楚。”(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