貴賓包房裡的靈力迅速的向源天聚攏過來,很快就被他吸收掉了。源天體內的靈力儲量是達到突破的臨界點了,可真的要衝開壁壘還需要有強大的外力。貴賓包房與外界隔離,裡面這點兒靈力顯然不夠用。
源天拿出瓷瓶倒了幾顆培元丹在掌心,一把全都塞進嘴裡直接嚥了下去。藥力迅速化開丹田內生起一股新的熱量,與葡萄酒中蘊含的靈力彙集到一起,逆着小週天的方向運轉起來。
此時源天的百匯處就像是一個漩渦,瘋狂的向裡扯拉周圍的靈力。可貴賓包房裡的靈力有限,一會人功夫就變得很稀薄了。
“外公他這樣能行嗎?”
通過映物牆,上官凝蘊觀察到了源天的現狀,莫名的有些爲他擔心。只有內力沒有外力輔助的情況下,想要衝破壁壘是很難的。
“無須擔心,看外公得。”
白方之彈了一下外孫女的腦門,咧嘴一笑讓她不必擔心。就見他老人家拿出一面銅鏡,甩手扔了出去,下一刻那面銅鏡就出現在了源天所在房間的屋頂。
這面銅鏡正面跟一般女孩子家梳妝用的鏡子差不多,背面有一個八卦圖案,除此之外看不出什麼特別之處。
待到白方之念過一句晦澀難懂的咒語之後,八卦銅鏡突然大放光芒。金色的光芒將源天籠罩其中,就像是蓋上了一個金鐘。
大量金色的靈力從百會穴涌入,源天正在運轉的自身靈力匯聚到一起,瘋狂衝擊着修爲的壁壘。五行之中金能生水,水能生木。金屬性靈力的涌入,不但增加了運轉靈力的總量,同時還促進了新靈力的產生。
在運轉了九個小週天之後,修爲壁壘一舉打破。源天站起身來,舒展了一下胳膊。晃了晃後,乾笑了一聲。
哎!不知道是該慶幸還是該沮喪,經過了這次的衝擊,還是沒能到聚靈期。從練氣十一層衝擊到了第十二層,這是一個更加尷尬的境界。
應該慶幸的是,自己沒有在進入試煉秘境前到達聚靈期,這樣就不會喪失寶貴的機會。可嘆的是,源天的資質真夠差的,到底還是到了練氣期最尷尬的層次第十二層。
“咯咯咯咯……”
上官凝蘊笑的花枝亂顫,這個年輕人竟然衝到了練氣十二層。在聚靈期修爲的她看來,這無疑是一個大笑話。剛纔還在爲他是否能成功衝擊聚靈期擔心,現在看來根本沒那麼必要。即便是失敗無非就是停留在第十一層,和現在的練氣第十二層區別也不大。
白方之無奈的搖了搖頭,收回了自己的八卦銅鏡。他也沒想到源天這次的衝擊,最後會是這樣一個結果。自己可是毫不吝嗇的爲他提供了金靈力,竟然都沒助他衝到聚靈期。他老人家也感覺有些丟面子,還以爲是自己的幫助力度不夠。
源天壓根不知道剛纔有人幫他了,還以爲是全靠自己突破的境界。整理了一下衣襟,邁步從後門走了出去。
跟上次一樣,走過了一條長長的迴廊後,來到了一件屋子裡。
屋子裡的擺設跟上次不同,原本古木風格的桌椅,全都換成了藍水晶材質的。牆角和屋頂的裝飾顏色也換成了淺色系,看上去像是倒影的天空。
這拍賣場的主人可真是夠有情調的,不過負責接引的那位侍者去哪兒了。源天正琢磨着那,就有一位穿一身白紗的女子走了進來。
一頭美麗的長髮散落在肩膀之上,新月般美麗的柳葉眉,一雙麗目細長明媚,嬌巧的瓊鼻,桃腮微紅,點絳般的兩瓣櫻脣。半透明的白紗之下,玉般潤澤的肌膚若隱若現。
“公子請收好”,說着女子遞給源天一塊兒銀白色令牌。
源天結果令牌一看,在頂部刻着一個小小的“貴”字。不用說也知道,這一定是貴賓級的令牌了。剛纔買了百年粉紅桃木和機元石,着實花了不少錢。看來是消費到了一定額度,就會發給貴賓級的令牌。
不過這個令牌與方尹的那塊兒令牌顏色不一樣,看來還是不處在同一個級別,那位花花大少到底在這裡消費了多少錢,才分到了那麼豪華的貴賓包房。
“公子請隨我來”。
白紗女子轉身的一瞬間,源天隱約看到某樣東西透了出來。這位姑娘穿的衣服也太薄了點,源天心中默唸“非禮勿視”。目光直視前方,昂首挺胸往有傳送陣的那個房間走去。
“怎麼樣,我這小兄弟心性還行吧,那靈鎖靈符很可能就是他做出來的。”
白方之摸了摸那凌亂的鬍鬚,得意洋洋的對外孫女說到。
“好像還可以,不過這也不能證明那靈符就是他畫的啊,連外公你都做不到的事,他一個臭小子憑啥能做到。”
上官凝蘊撅着嘴,心裡一百個不服氣。外公制造連鎖靈符時候那副狼狽樣,她可是親眼所見。第一個符文是沒有任何問題,每當第二個符文畫了幾筆的時候,準會引起爆炸。
爲了解決瞬間讓接觸點結合的問題,白方之把畫符的速度提高了好幾倍。可在畫到最後幾筆的時候,靈符還是會產生不穩定因素,繼而爆裂開來。
“不能這麼看問題,也許這位小兄弟畫符真的比我快。那靈符之上波動的靈力確實練氣層次無疑,而且正好是木屬性,與小兄弟自身屬性相契合。”
白方之老謀深算,他明知道源天不可能畫符比他快,但依然懷疑連鎖靈符就是這位年輕人制作的。世界如此之大,有個別人會一些特殊手段也不是沒有的事。
“哼!我看他沒那麼神,靈力的事也許只是巧合。”
上官凝蘊撅着嘴依然是那副不服氣的樣子,可她心裡也產生了疑問。天底下真的有那麼巧合的事嗎,剛好是練氣期的靈氣波動,而且正巧又是木屬性。
連鎖靈符師從那位年輕人手上賣出的,他又正好是練氣期的修士,同時是身居木靈根的人,看來此事與他是脫不了干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