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是軒轅家的小丫頭嗎,她也進入十強了啊。”
剛纔還在關注仙笛的那位女修,一下子認出了軒轅舒。別看軒轅舒在門內名氣並不大,但軒轅家族在東洲修真界,甚至在四大陸之間可曾經是響噹噹的。
“軒轅家族早就敗落了,她的爺爺資質平庸,她的父母更是不知蹤影。我看着丫頭沒什麼特別,也許只是運氣好進了前十。”
大荒派的男長老根本沒把軒轅舒當回事,那練氣七層的修爲一眼就能被看穿。就算是有一些特殊手段,又能夠強到哪裡去。
“你留意一下那個人。”
源天想要低調,但還是被人注意到了。這支前來觀戰的隊伍好特別,一共就只有兩個人。以爲枯乾精瘦的老人坐在骷髏椅上,旁邊站着一名一身黑衣的少年。兩人都是冷冰冰的面無表情,看向衆人的眼神就跟看小貓小狗似的。若說青天劍派的夠狂夠傲,敢在天元劍派地盤上妄加評論。那麼這一老一少就不只是狂傲了,根本就當其他人不存在。
不過這位骷髏老人看到源天之後,眼裡閃過一道精光。用那細長的手指,指向了源天的方位,告訴身邊的少年要注意此人。
這位黑衣少年看似輕狂,但聽了骷髏老人的話以後並沒有出言反駁,更沒有任何輕視源天的語言。他兩眼緊緊的盯住源天,希望能從中看出些端倪來。
源天感受到了特別的目光,覺得渾身都不自在。有這麼多外人在,他也不好放出神識肆意打探。只好轉動眼睛,用眼角餘光掃視了一番那些觀禮者。當目光掃過黑衣少年所在之處時,源天突然感覺到一陣寒氣。
那一老一少到底是什麼人,竟然只來兩個人觀禮。看那樣子似乎根本沒把其它門派當會兒事,難道是啥大勢力或者是啥高人。
還真就被源天給猜對了,那名坐在骷髏寶座上的人真不簡單。他並不是什麼大派長老更不是什麼掌門,不過在座的幾個門派的人還真不敢惹他。此人喚作骷髏上人,乃是一名不折不扣的散修。平生只收過十個徒弟,站在他身旁的就是第十個弟子林牧。
別看骷髏上人的徒弟少,但是個個人都簡單。除了林牧之外,其它的九名弟子最差的也在中型門派當了長老。得意大弟子玄妙,更是議事閣中的一員。作爲名人的師傅,不把周邊這些小型門派的代表放在眼裡,那是再正常不過的事。
青天劍派、大荒派、藥王谷……等等門派的人,也都沒有誰會去招惹這位骷髏上人。只是他們有一點兒小不同。天元劍派的練氣期弟子比武而已,哪裡值得骷髏上人親自跑一趟。站在他身邊的年輕人,看來也是練氣期的修士。這個老怪物,看來又要培育出一個驚世駭俗的徒弟了。
源天不知道這麼多情況,只覺得被那個少年盯着很不舒服。於是轉過頭去,兩眼直直的瞪向林牧。兩人的目光在半空中碰撞,如果眼神真的能夠殺人,此刻兩人已經大戰三百回合了。
不對!源天突然想到一個問題,趕緊把目光收了回去。方尹告訴自己今天的比賽,是隻可輸不可贏。自己一直在考慮管慶的問題,難道說問題不是出在管慶身上,而是前來觀禮的人有問題。
所謂觀禮也就是觀戰,只不過爲了好聽說是觀禮。觀禮的人是沒有權利插手天元劍派弟子比武的,否則就是向整個天元劍派挑戰。源天本來不覺得其他門派勢力會影響達到這次比武結果,不過看到了骷髏上人師徒二人之後,他的想法有了變化。
方兄爲什麼讓我今天一定輸掉,如果不是爲了讓管慶取勝,那就是不想讓我暴露什麼本領。自己到底有什麼本領是不可以暴露的,源天趕緊考慮這個問題。
對了!紫火符、紙火炮是不可以暴露的,因爲此種武器曾經沒掉了彼岸花的一個分舵。如果方尹是不希望源天暴露紙火炮,難道說前來觀禮的人羣中,竟然有彼岸花的人在。
分析到此處,源天覺得大有這個可能性。彼岸花組織並不是一個固定的門派,安插人員在其它門派是必然的。自己肯定不會在比武過程中使用紙火炮的,方兄是不是有些過慮了啊,難道還有其它的原因不成。
大家都在摩拳擦掌的準備比賽,源天卻在低頭思索。雖說進入前十就已經有進入試煉秘境的資格了,可是他還是不願意輕易輸掉比賽的。前三名會有豐厚的獎勵,再說拿到個好名次也有面子啊。
源天跟方尹是一見如故,對於這個朋友他還是非常信任的。可是爲啥要讓他第一天就輸掉比賽啊,源天還是沒弄明白怎麼回事。那個邪門的黑衣少年盯着自己,不會是已經知道了我是彼岸花組織的仇人了吧。如果是那樣的話,豈不是說那骷髏老頭也是彼岸花的人。門派怎麼能讓這麼個怪人前來觀禮啊,難道還有啥內幕不成。
“轟隆隆……”
巨大的雷聲打斷了源天的思路,什麼情況難道是要下雨。源天擡頭觀瞧,不是要下雨而是比武開始了。第一場比賽是雷子對戰另外一名外門弟子,兩人都是練氣九層巔峰的修爲,按理說水平應該差不多的。
當紫色的雷電劈在身上的時候,這位老兄才知道自己與雷子的差距。這道紫色的雷電劈過來,就像是千百把靈劍一起斬擊。這人身上的防禦罩,就跟紙糊的沒啥區別。紫色雷電擊穿了防禦罩之後,直接劈在了此人的護身寶甲之上。這件寶甲比外面的防禦罩要結實一下,稍稍抵擋了一下紫色雷電,然後也開裂報廢了。
一具焦黑的屍體直接摔出了擂臺,十強賽第一場就出了人命,這讓前來觀禮的衆人吃驚不小。更加吃驚的,當然是衆多的天元劍派弟子。自己門派內的師兄弟比武,怎麼可以下如此狠手殺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