獅子王來了個順水推舟,把難題重新退回給藏勇,他可不想回答源天跟“白隊長”誰輸誰贏的問題,這種事情誰能看得準啊。
“這舞跳的還真挺好看。”
“是啊,不知道咱隊長還有這本事。”
觀衆席裡有兩位白隊長的手下的隊員津津有味的看着場上的比賽還不忘討論一下,基本上已經把這場打鬥當成舞蹈來看了。其實不光是他倆這麼想的,很多觀衆都是這種感覺。
大家都是來看讓人熱血沸騰的格鬥比賽的,現在變成了兩個人跳舞的表演,原本是不會受到歡迎的。可是兩人柔美的動作確實是十分好看,觀衆們忍不住將其當做舞蹈來欣賞發現也滿耐看的。
來自觀衆席上的討論聲此起彼伏,這恐怕成爲近幾年來南洲武者大陸上最大的新聞了。比武大會最終的一場決賽,竟然演變成了一場雙人舞蹈表演。
正所謂內行看門道外行看熱鬧,雖然大部分人都當成是舞蹈表演看來,但也有看的懂的人。源天與冒牌白隊長兩人是看似簡單的手背相搭緩緩畫弧線慢慢的換手,實則一直在暗中較勁。全身的力量都在快速的調動着,隨時轉變着角度。只要誰轉換的慢了,馬上就會處於被動挨打的局面。
這看似簡單的輕柔的動作包含了巨大的內在力量,若是換了一個不懂借力打力技巧的人上來,早就被一掌給抽飛了。
至於說那看這根舞步似的邁步方法,就更加充滿了玄機。每一步都不是胡亂邁出去的,一步踏出去不但要考慮到自身的平衡問題,還要考慮到如何讓對方不平衡以及這一步對下一步的影響是什麼樣的。這就跟下棋一樣,每一步動作都牽扯到下面好幾步動作,因此每次都要深思熟慮,但是這個深思熟慮並沒有太多時間去執行,必須在瞬間就完成。
兩人從遲緩柔和的動作,開始變得越來越快,但看上去依然那麼柔美均勻。源天感覺自己在借力打力的武技方面正在突飛猛進,是徹底的找對感覺了。之前笑天跟自己陪練了一番,然後霸人傑又被動的陪練了一番,感覺已經是摸到借力打力技巧的門道了。可真正與“白隊長”交手以後,纔是真正的踏上了這條光明大道。
借力打力的武技確實很適合用來對付那些求快求狠的打法,但如果只能應付那種場面的話也算不得多麼高檔。只有像眼前這樣,能夠借次武技應付任何情況那才叫高明。
“呼呼呼……”
兩人越打越快越打越級,從一般觀衆的眼裡看就是二人舞蹈表演加快了速度,但是從懂行的人眼裡看不免感覺吃驚。這兩位年輕人可真是不簡單啊,身法的變化手法的變化以及內力的調動已經到了極致的境界。這種對於身體的掌控能力,即便是歸體期的修士也有很多做不到的。
武修增加修爲除了在力量、速度、抗擊打能力等等體制方面有所增強之外,還有很重要的一點就是要增強對自己身體的控制能力。只能放不能收算不上高手,能夠做到收放自如的纔是真正的高人。
源天和那位冒牌的白隊長是越打越快,兩人的旋轉的身體和飛速變化的手掌在賽場上帶起了旋風。這旋風越刮越大越刮越猛,有一種想要衝破防禦罩的趨勢。
“轟隆隆!”
這股旋風向着上方以及四周衝擊,防禦罩真的開始顫抖的。這種力量簡直太大了,兩個高手一隻在互相較勁,然後又互相化力勁兒借力打力。這些力量都變成了旋轉的風,一步步的在擴大。這種力量隨着兩人的搏鬥是越變越大,已經快要到不可控的地步了。
“怎麼回事,難道這裡要塌了。”
一位膽子比較小的觀衆,看到防禦罩在急速的顫抖,嚇得趕緊詢問自己的同伴。他感覺到屁股下的座位也在顫抖,還以爲是賽場要塌了。
“別胡說,你當這裡是什麼地方,我們是在戰鬥寶器裡。”
他的同伴修爲更高一些膽子也更大一些同樣的懂得事情也更多,好歹也是一位參戰隊員,知道這賽場不是一般的建築物而是一個堡壘型戰鬥寶器。戰鬥寶器這種級別的東西,怎麼可能說塌就塌。
場下的觀衆目前雖然已經看不清兩人的身影了,但是一個個特別的激動。這種快到令人看不清的打鬥,再加上那變得越來越大的旋風不遠衝擊防護罩,給人一種害怕而又期盼的感覺。
觀衆們是看的爽了,源天可是有些吃不消了。隨着戰鬥的升級,他在武技方面的不足之處就會越來越明顯。畢竟練習借力打力的武技的時間尚短,等對方的步伐和手法越來越快的時候,他不得不拼命地去跟隨。爲了不漏招只好結合了自己以前練過的身法,拼命地加速跟進。
這不是僅僅是一場比武,還是一此身體極限訓練。源天感覺自己身體的每一塊兒小肌肉每一寸骨骼,甚至說每一毫的皮膚每一個毛孔都在用力,把所有的力量都靈活調動可以轉移到身體的任何一個部位。
源天現在已經極度疲憊了可他還不想停,這是一次難得訓練。如果猜的沒錯的話,白前輩已經是故意爲止。因爲剛開始的時候源天武技還不熟悉,冒牌白隊長就故意把動作控制的慢一些。隨着源天對武技的不斷熟練,他的動作也加的越來越快,存心就是在幫忙訓練晚輩。
想到這裡源天在心裡也學着藏勇的樣子喊了一句白前輩,雖然沒有真喊出來,但是絕對的誠心誠意感謝對方的教導。
“砰!”
突然一聲巨響傳來,那股由於兩人搏鬥產生的旋風終於衝破了賽場的防護罩,無情的向着四周肆虐而去。
“是你!”
真一陣不受控制的旋風突然炸開,源天跟冒牌白隊長兩人的面紗再也帶不住,一齊被刮飛掉了。源天一看到這位冒牌白隊長的真面,不由得吃了一驚,這人竟然是位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