源天爲何會在這種關鍵時刻消失不見,因爲就在剛纔他已經跟仙笛用密語商量過了。已眼下的情況來看,他們不得不捨棄護山大陣了。只有讓妖獸們進到山門的範圍來,真正的金甲護衛才能夠發揮作用。
其實仙笛一直都能夠指揮金甲護衛,可是那位真正的金甲護衛並不會源天這麼多招數,而且也不會攻擊天元劍派範圍以外的敵人。至於說金甲護衛對於進入天元劍派範圍之內的來敵能夠殺伐到一個什麼程度,其實仙笛跟源天都不清楚,但是下面馬上就要知道了。
當然他們之所以這麼做,還有一種殷切期望,那就是期望八寶機關塔裡的老前輩能夠出手。如果他不出手的話,源天他們當然也不會放棄。他撤退了是爲了讓真正的金甲護衛登場,同時他自己也要用本來身份登場了。冒充金甲護衛始終有很多不便之處,比如不能用龍甲機關人擺天元劍陣,也不方便使用他最近剛製造好的四十八位螺旋加速弩等等。
“轟隆隆……”
小紫少爺這次也不傻了,他雖然變身爲了巨大的紫羊但是這次不是衝在最前面而是混在了隊伍裡面。一排獠牙特別長的鱗象打頭陣,這羣巨獸已不可阻擋之勢衝到天元劍派近前了。
眼看着它們就要撞到護罩上了,幾乎所有的天元劍派弟子都看着仙笛掌門,甚至連幾位造反派的太上長老都盯着他。在這種最最關鍵的時刻,大家都希望現任掌門仙笛能夠有什麼解救的方法。
就算是造反派的大長老和太上長老他們,也不希望看到天元劍派被毀啊。他們不過是想要得到更多的資源,自私貪婪的心更重了一些。可前提是天元劍派依然存在,只不過是併入了昆嵛山當中。他們也依然還是享受着太上長老的待遇,並且拿到的俸祿更多。
看到巨獸羣的接近,幾位太上長老甚至有些後悔了。後悔自己老糊塗了,竟然做出這種決定。沒想到最後的下場竟然是這樣,天元劍派眼看就要被毀了。
“掌門快逃!”
在這種萬分緊張的時刻,不知道是誰喊了一句讓仙笛掌門快逃。然後大家就都反應過來了,是啊得掩護掌門趕緊逃走。只要仙笛掌門和掌門令還在,天元劍派總會有東山再起的那一天。可是如果連掌門和掌門令都不在了,那天元劍派就真的完了。
“走!”
沒想到在這個最後關頭,太上長老中年紀最大修爲最高的那一位,心裡突然發生了巨大的變化。他在天元劍派呆了那麼久了,無論如何也不忍心看到這麼毀了。在這最最關鍵的時刻,他也顧不上什麼俸祿什麼好處了。一下子衝到了仙笛掌門的前面,站在了他和妖獸羣之間。這位年紀最大修爲最高的太上長老,竟然想要掩護仙笛逃走。
他的這個做法看的大長老和另外幾位太上長老一愣,特別是排位第二和第三太上長老,都沒想到這位年紀最大的太上長老會這麼做。因爲他們看到大長老似乎還撐得住,說明崑崙山那邊應該還有辦法,他們這些個造反派裡的重要人物應該死不了。
只要死不了就行,就算天元劍派只剩下了八寶塔也不要緊。他們這些個“功臣”可以重建天元劍派重新招收弟子,反正到時候有了昆嵛山和崑崙派的支持資源啥的都不用愁。
在最關鍵的時候才能夠真正看得懂人心,眼下就是最最關鍵的時刻。那位年紀最大的太上長老這麼做,大長老和另外幾位太上長老吃驚不小,倒是仙笛掌門反而沒那麼吃驚。
他知道這位太上長老對於門派的感情非常深,因爲仙笛一直希望他能夠回頭,也希望其他幾位太上長老能夠回頭。這也就是爲什麼,仙笛始終沒跟他們徹底翻臉。
現在好了,仙笛終於看的清清楚楚了。到底是誰最後關頭記得維護本派的利益,又是誰再最後的時刻也不放棄自己的利益。等到這次獸潮過去之後,自然要跟他們好好的清算一下,當然前提情況是能夠挺得過去這次獸潮。
“咔嚓……”
這一聲巨響讓衆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因爲大家都很清楚這代表了什麼。天元劍派賴以生存的護山大陣,那個保護他們生命的護罩裂開了。接下來大家將要面對的,將是無盡的獸潮無情的踐踏。
像仙笛掌門他們那種修爲的人其實是可以飛到空中躲避的,雖然空中有鳥妖但是總比在下面被巨獸踐踏要強。不過仙笛並沒有那麼做,他手持長劍正對着奔涌而來的獸潮。而站在仙笛掌門前面雙目怒瞪打算拼命的,正是之前想要推翻他的那位太上長老。
拼了!衆位弟子看到仙笛掌門和太上長老都沒有逃,也都做好了拼命的準備。伸頭是一刀縮頭也是一刀,橫豎都是一個死不如拼上一拼,就算下了陰曹地府也不會做個膽小鬼。
就在大家以爲這次必死的時候,突然感覺一道金色閃電劃過。衆人的意識之中馬上想到了一種可能性,那就是金甲護衛又回來了。不過還沒等到他們看清楚,接着金光就變成了血光漫天的血光。
金甲護衛真的回來了,應該說是真正的金甲護衛來了。他還是拿着那把丈許長的暗金色大刀,那是那樣的威風凜凜渾身透露着不可侵犯的威嚴。大刀橫向一揮,劃出了一個金色的弧光。衝在前面的一排鱗象獠牙馬上崩斷,接着腦袋被切成了兩半身體也被切成了兩半,大量的鮮血噴涌而出。
這還不算完,那道金色的弧光威力不減接着殺向了第二排的鱗象。就見第二排的鱗象也是同樣的命運,首先是伸在前面的獠牙崩斷。那可是鱗象最引以爲豪的武器,就算是跟法寶碰撞也沒那麼容易崩斷。不過現在那鱗象引以爲豪的獠牙就像是紙糊的一半,甚至都沒怎麼發出聲響就繃斷了。更準確的說是切斷了,像切開嫩豆腐一樣容易也想切開嫩豆腐一樣不曾發出聲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