殘陽如血,高掛空中。
未至深秋,卻寒風凌冽。
夕陽紅火,而沒有絲毫溫度,將大地映襯得一片淒涼。
縷縷紅暈,自夕陽上撒下,落在元江城上,卻彷彿爲元江城披上了一層血色。
元江城外,蕭瑟肅殺!
旌旗漫天,塵土飛揚!
數萬大軍陳兵於此,兵圍元江城!
大軍中,一位身披輕甲、雙眸有如蒼鷹般銳利的中年男子,伸手一擡。
頃刻間,數萬大軍的行進步伐驟然一停,整齊劃一,未見絲毫混亂!
此乃精兵,五萬精兵!
或持長戈,或持斧盾,或持弓箭,冷視眼前的元江城,靜候指令。
“郡守大人,前面便是元江城。”
一位壯碩士兵,策馬來到中年男子身旁,指着前方的城池說道。
“嗯。”
莊郡守微微頷首,向着前方望去。
“城門緊閉,不見一人,看來對方是得到消息,打算據城死守!”
莊郡守眉頭微皺,沉聲說道。
若對方死守,恐怕彌河軍會徒增傷亡,反而得不償失。
“不過,這元江城內可不是所有人,都是死守於城內,敢於抵抗彌河軍的人!”
莊郡守沉吟片刻,眼眸中精光爆閃,猙獰笑道。
“去,派人去城外呼喊,就說開城獻降者無罪!
執意不開城門者,殺無赦!”
莊郡守扭頭對壯碩士兵,囑咐道。
挑動人心,讓其自相殘殺,纔是保存實力的最好辦法。
九王子殿下,不要怪本郡守心狠,怪只怪你非要和大王子殿下爲敵!
“是,郡守大人。”
壯碩士兵一拱手,旋即,招呼幾位士兵一同向着元江城奔去。
不消片刻,壯碩士兵等人,已經來到元江城近前。
“莊郡守奉王君之令,帶九王子前往邊境服兵役。
快快打開城門,違令者,殺無赦!”
一拉繮繩,壯碩士兵停在元江城外,不足兩里路處,暴喝道。
真氣加持在聲音上,如滾滾雷聲,響徹在元江城外。
一連數遍,壯碩士兵以及其身後的幾名彌河軍將士,一同呼喊着,確保莊郡守的命令清晰傳入元江城內。
可是,任這幾人如何呼喊,也不見元江城內有任何動靜,恍若陷入死寂一般。
當即,那名壯碩士兵臉色有些難看。
就在這時,對方的城樓上出現三位身披戰甲的武者,爲首一位身披銀甲,雄姿英發。
“元江城內,沒有懦夫!
任何敢於開城獻降者,死!
爲九王子殿下,吾等何懼一戰!”
銀甲武者,一手提着一顆面目猙獰的頭顱,一手振臂高呼。
“爲九王子殿下,吾等何懼一戰!”
隨着對方的高呼,元江城內頓時響起一片整齊的高喊!
眼尖的壯碩士兵,更是發現那銀袍武者,手中提着的頭顱,乃是元江城內黎家家主的頭顱。
此人,乃是莊郡守安插在元江城的棋子!
此時,卻被對方所斬殺,毫不留情!
“要戰便戰,吾等絕不會開城投降!”
那銀甲武者更是拔劍出鞘,劍鋒凌然,遙指萬軍,怡然不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