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張黝黑、普通的牛角弓,深邃且無華。
一位神人,手持之。
拉弓,箭搭於弦,遙指太初大帝!
一種無力、絕望的感覺,涌上太初大帝的心頭。
“噗!”
驀然,太初大帝張口吐出一口鮮血。
藉着傷痛,太初大帝這才勉力從那種無力的深邃黑暗中,甦醒過來。
待祂回神時,祂才發現祂的肉身不知何時,裂開了一道道觸目驚心的裂縫。
一滴滴珍貴的帝血,砸落虛空,將世界洞穿!
再看祂的神魂,亦是裂開了無數細小的裂紋。
甚至,連祂的本源世界,也黯淡無光。
“哈哈……”
太初大帝慘然一笑。
僅僅只是掙脫這一箭,帶來的意境,祂就付出瞭如此大的代價,近乎重傷。
肉身之傷,還是小問題,但神魂之傷、本源世界之傷,這纔是大、麻煩!
而且,這還是在對方沒有將這一箭射出的情況下。
若是這一箭射出,祂必死無疑!
“踏!”
神人緩步踏出虛空,露出其本來面目。
這是一位體態修長,渾身縈繞無匹煞氣的男子,雙眸似電,睥睨四方。
正是羅喉計都!
此刻,羅喉計都依然張弓搭箭,黝黑的鐵箭,牢牢的鎖定太初大帝。
箭尖一點鋒芒,奪去了諸天寰宇一切的光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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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有時間之道的偉力,又有殺戮一道的鋒芒,甚至還有命運一道的痕跡。
這一箭,可殺帝者!”
太初大帝看了眼羅喉計都,強撐着讚歎道。
祂這時候如何還看不出,這就是秦逸的後手。
或者說。
這就是秦逸所言,穩穩吃定祂的底氣!
一尊箭道近神的帝者,足矣!
“朕敗得不冤!”
太初大帝回眸,又看了眼秦逸,落寞一笑。
雖然,不知道這一位不落皇主如何降服的這位箭道帝者,但,有此人在此,祂毫無翻盤的機會。
祂不是沒有想過要逃走,而是逃不走!
從這一箭上,祂感受到時間的力量,甚至還有命運的痕跡,牢牢的鎖定了祂。
只要這一箭射出,必以血終!
一箭出,必弒帝!
祂根本就逃不掉,既然如此,與其狼不堪狽的逃走,最後依然隕落在箭下。
還不如體面的死去。
“秦逸,是你贏了,要殺要剮隨你的便!”
太初大帝頗爲光棍的說道。
其眼底的恨意,此刻依然未減分毫。
殺子之仇,祂沒法報了!
甚至,還要搭上祂的性命,以及整個太初帝朝。
敬兒,爲父馬上就要來找你了,你等着爲父!
“殺你?朕何時說過要殺你?”
然而,秦逸卻是一笑。
“嗯?”
太初大帝聞言,微微一愣。
不殺祂?
此子,若不是爲了鎮殺祂,何必如此大費周章。
在太初大帝看來,秦逸如此行事,不就是爲了鎮殺祂,後以太初太子的身份接管太初帝朝。
將太初帝朝隱爲暗子,與不落皇朝呼應,在東疆界域中,下一盤大棋。
若是不殺祂,如何接管太初帝朝?
或者……
太初大帝突然想到一個可能,身軀一震。
果不其然,只見秦逸淡然開口:“朕要你,奉朕爲主!”
朕如此的大費周章,可不是爲了殺你。
而是要你效忠於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