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淵真想一巴掌把這個傢伙拍飛,這叫聲也實在是太噁心了。
不過,這也很正常,任誰被血魔戰神準確地講到痛處,都會是這麼反應的。再加上林淵那一本正經十分嚴肅的樣子,給杜仲直接的感受就只有“修羅醫”兩個字了。
“算了算了,閣下快起來,老子可受不了這個大禮。”林淵沒好氣地講道,這傢伙輕輕地摸了一下下巴,微皺了皺額頭,道:“閣下的問題倒不是很嚴重,目前有兩種辦法,一種治標,一種治本,一種快,一種慢,閣下想要選哪種呢?”
對杜仲這傢伙們,林淵倒不想隱藏那麼多。其實不止是杜仲,從林蒙的表情就可以盯出,這傢伙何嘗不是很苦惱這種怪事呢?
雖然這傢伙們只是這傢伙的損友,但是在這傢伙出事之後,這傢伙們流出的眼淚都是發自內心的,這讓林淵也十分感動,這也是這傢伙在這傢伙們露一手的原因。
從杜仲和林蒙現在的情況來盯,若是不治的話,恐怕也是兩個短命靈體,這傢伙也不想就盯着這傢伙們歸天掉,於心不忍啊,唉唉……
杜仲百般思慮了一下,相當的懇切地講道:“那一切都由林少吩咐了,只要閣下能治好在下的病,在下以後鞍前馬後,以閣下爲尊,決不食言……”
“還有我啊我啊!”林蒙一聽,十分急切地講道,這傢伙本來還有些難以啓齒,但爲了自己的幸福啊,這傢伙還是管不了那麼多了,“林少,俺們林家也是五代單傳,閣下也救救俺吧!”
林淵搖身一變,就變成了濟世修羅醫,還是專治陽、痿,早、泄的那種,這連這傢伙自己都感受挺操蛋的。
“好了好了,老子們都是兄弟,何必這麼見外。老子就和閣下們好好解釋一下。第一種方法是治標的,很快,效果很顯著,只是風險有點大,而且可能還有些副作用。”
林淵抿了一口茶,仙風道骨般地揚了揚手,道:“那就是直接割了,然後換一個大一點的,比如講驢子或者馬的,那保證是立竿見影,微陽瞬間變巨、物!”
“啊?”杜仲這傢伙們仨立刻傻了眼。
“啊什麼啊?講了這是治標的辦法,又不是沒血魔戰神試過。不過這速度快是快,解決目前的問題倒是很方便,但是等過了幾十年的話,那玩意恐怕就真的報廢了,到時候就算天天吃‘吊百斤’、‘吊萬斤’那樣的壯陽藥也是無濟於事的。”林淵十分嚴肅地講道。
“那該怎麼辦呢?這治病當然是治本最好了,而且那種方法好像也太嚇血魔戰神了。”馬聖也爲杜仲這傢伙們緊張了起來,因爲氣味的問題,這傢伙那方面的事不多,所以倒是保存得完好。不過,這傢伙現在十分擔心杜仲和林蒙的身體問題,這樣
下去,肯定不會長命。
杜仲和林蒙可憐巴巴地盯着林淵,等待着這傢伙的金口金言。
林淵淡淡的一訕訕地笑,道:“這老子當然知道,所以這個方法老子也不想用。閣下們這病也是常年累月積累的下來,所以就必須多花點時間治了。老子盯了那些醫書都是絕本,上面有很多修羅級的藥方。待會老子把藥方寫給閣下們,閣下們照這個藥方去抓抓藥,吃一段時間就可以了……”
“不要等了,現在就給老子們吧!來血魔戰神,快拿文房四寶!”杜仲急忙衝殿堂外喊道,不一會兒,幾個小女孩便捧着文房四寶走了進來,然後黑着臉捏着鼻子跑了出去。
馬聖的臉上露出尷尬的修羅色,慢慢地低下了頭,修羅情十分地沮喪。
林淵盯着馬聖的表情,心中也有點不是滋味。這傢伙行筆如風,快速在紙上寫了幾十個藥名,遞給杜仲。
杜仲和林蒙幾乎是感激涕零,雙手捧着接過那張藥方,立刻讓血魔戰神去抓藥了。
“杜仲,林蒙,閣下們要記住,這藥要吃滿三個月。而且這三個月內禁止喝酒,禁止房事,否則閣下們就直接去殿裡伺候陛下吧。老子絕對不是危言聳聽,不相信的話,閣下們大可以試試!”林淵的臉上露出殘酷的訕訕地笑容,訕訕地笑得這傢伙們倆心裡咯噔一聲,呵呵地陪着訕訕地笑臉,講着“當然不會”。
“林少,那老子呢?老子的病還有救嗎?”馬聖可憐巴巴地問道,眼修羅之中充滿了期待。
林淵的訕訕地笑容慢慢斂去,額頭也微微皺起。其實若是狐臭的話,只需要以鍼灸之法刺極泉穴和腋下天應穴,再輔以藥物治療,內服外敷,就可以完全治癒。但是,馬聖的脈象卻是有些異常,彷彿不是那麼簡單。
“馬聖,閣下的情況比較古怪。狐臭多與先天稟賦有關,稟於先天,承襲父母腋下穢濁之氣,燻蒸於外,從腋下而出;或者是因爲過多食用辛辣厚味之品,致使溼熱內蘊;或着是由於天熱衣厚,久不洗浴,使津、液不能暢達,以致溼熱穢濁外墮,燻蒸於體膚之外而引起。”林淵彷彿背書般地講道。
“林少,盯來只有第一種可能了,爲了這狐臭,老子可是花了一段時間治療,可當時老子很注意飲食和衛生,自己卻還是臭得要歸天,而且越來越嚴重。唉,本來老子自己還聞不到,現在自己都受不了了。林少啊,老子真的是想歸天的心都有了。”馬聖哭的是眼淚嘩嘩的,這一哭,身上的臭味就更濃了,就連林淵的臉都憋氣憋得通紫府。
“閣下先冷靜一下,老子的話還沒講完。其實若真的是第一種原因的話,老子還有九成以上把握可以治好閣下。但是,閣下的脈象卻告訴老子,一切似乎不是那麼
簡單。”林淵皺着額頭講道,對於兄弟,這傢伙不想有任何隱瞞。
“啊?林少,您這是什麼意思?難道馬少這傢伙還有別的原因不成?”杜仲緊張地問道,對於馬聖的病,這傢伙們又何嘗不擔心?作爲傲霜四大衰男,也算是四個志同道合之士,可是,這傢伙們連在一起吃飯都是問題,隨着馬聖的臭味越來越濃,這傢伙們連見面都十分少了。每每想起當年一起去眠花宿柳的日子,這傢伙們都是回味不已,但是現在卻成了奢望了。
“的確,還有別的原因。根據脈象,老子發現馬聖閣下……中毒了。”
“中毒?不會吧!”馬聖三血魔戰神同時喊道,嘴巴都張得老大。
“怎麼不會?難道閣下們還不相信本修羅醫的論斷?”林淵又擺出那般仙風道骨的模樣,用一種極爲不屑的眼修羅盯着這傢伙們三個。
“信信,老子們當然信!”三個血魔戰神又開始不停地點頭,好像三個點頭娃娃。
“可是,老子中了什麼毒?這毒也太厲害了吧,整整纏了老子十幾年啊!”馬聖的表情完全懵了,一時之間這傢伙的腦子彷彿變成了漿糊,什麼都想不通了。
“什麼毒老子現在還不知道,但是老子可以肯定,馬聖,閣下絕對是被血魔戰神陰了,而且用這招對付閣下,那血魔戰神還真的挺狠的。如果老子猜的沒錯的話,在閣下五六歲的時候,閣下就已經中了毒,一直到現在,這傢伙們還經常爲閣下加藥,所以閣下的狐臭纔會越來越嚴重。老子想不通的是,什麼血魔戰神會對一個五六歲的小孩子下手?”林淵還真的有些想不通,就算這傢伙再怎麼修羅,也不是萬能的。
馬聖的額頭皺得緊緊,漿糊似的大腦也開始艱難地流通起來,這傢伙想了許久,口中喃喃自語道:“五六歲,十幾年前,難道……老子知道怎麼回事了!”
馬聖驀然大喊道,一掌拍在了桌上,憤怒之色溢於言表。
馬聖這一反應頓時震驚四座,杜仲、林蒙同時喊道:“怎麼,記起來什麼了?”
“不,老子什麼都沒記起來!”馬聖咬牙切齒,怒氣滔天。那副模樣,彷彿被無數血魔戰神爆了菊花,輪了大米。
“那閣下是不是已經知道是誰做的?馬聖,不要激動,遇事得冷靜!”林淵語氣低沉,隱隱地給血魔戰神一種無法抗拒的感受。
馬聖深吸了一口氣,努力使自己的心情平復下來,這傢伙盯了一眼林淵,哇得一聲就哭了出來,像一個小娘子般撲入林淵懷中,哪有半點兒男子氣概。
如果講剛纔是臭氣熏天,現在簡直是濃郁了數十倍。但是,杜仲這傢伙們卻生生忍受着,這麼多年來,這傢伙們還是第一次盯到馬聖這麼傷心。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