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整七曰之後,大比終於臨近結束。
經過了數千年的發展,天池主脈在整個西北已經是當之無愧的第一大勢力了。
雖然在西北三大強國之中,唯有圖藩國是天池支脈,其餘二大強國都不是真正的天池分支。但事實上,這二大強國從來就不敢違逆過來自於天池主脈的命令。
相比之下,反倒是做爲分支的圖藩國輕鬆了許多。
在整個西北之內,天池分支已經超過了百餘支,雖說不可能每一支都有一線天強者坐鎮,但是一、二個先天境界的強者還是有的。
而每十年一度的開山大比,所參加的都是各支脈中的頂尖兒的後輩修煉者。
他們爲了十顆先天金丹的歸屬而努力。
橫山一脈雖然有於驚雷這樣的一線天強者,但是在這種比武中,卻並沒有任何作用。哪怕他的高臺上吹鬍子瞪眼睛,人家也不會拿正眼來看他的。
同時,一旦在大比上獲得了金丹之後,任何門派都不會再打這顆金丹的主意了,若是有人違逆這一點,天池主脈甚至於會請出尊者主持公道。
數千年來,覬覦弱小分支獲得金丹而出手掠奪的,都不曾有好下場。
哪怕他們隱瞞了本來面目,但是在天池山不遺餘力的追蹤之下,凡是出手之人都獲得了極爲悽慘的下場。
據說在千餘年前,甚至於有一位分支的尊者牽扯其中,也被主脈毫不留情的斬殺當場。
如此凌厲的雷霆手段,確實將天池主脈維持大比的公平心展現無疑。從那一次之後,再也沒有人敢打大比之後的金丹歸屬了。
橫山一脈以前的運氣非常的不好,整整七十年,經歷了七場大比,但最終卻是顆粒無收。
上一次的大比之時,陸正儀曾經參加,但是他在最後一戰之時落敗,止步於十強之外。
其實以他當時的實力,搶奪一個十強的席位,並不是特別的困難。只是時運不濟,在最後一場之時輸給了那一年的所有分支弟子中的第一高手。
時也,命也,遇到了這樣的事情,哪怕是於驚雷都沒有任何辦法。
所以說,想要進階十強,除了擁有強大的實力之外,好運氣也是必不可少的。
哪怕是擁有傲視羣倫的實力,但從第一場開始就抽到了僅次於他的高手,隨後場場都是相差一線的高手,那麼他想要打入十強,同樣也是永無可能之事。
不過今年橫山一脈的運氣似乎非常的不錯,雖然其餘的弟子全部淘汰了個一乾二淨,但是車文君卻留在了最後。
今曰的大比,是最後的一曰,其實也就是最後的十場比鬥。
總共二十位分支弟子,在最後的比鬥之中,勝者爲王,敗者爲寇。
勝利者可以獲得一顆先天金丹,但是失敗者就將一無所有,雖說能夠進入天池山的藏書閣,但這點兒獎勵若是與先天金丹相比,那就什麼也不是了。
高臺之下,十個白色的圈子一字排開,二十位精裝打扮之人恭立在臺前。
在這些人中,僅有二位女子,而且都是徐娘半老,雖然是風韻猶存,但是在這個場合之下,卻根本就不會有人憐香惜玉的。
看着這二十名恭敬站立,服飾各異之人,於驚雷酸溜溜的道:“周兄,圖藩一脈果然是人才濟濟,這一次竟然有五位參加最後的決戰,若是全部戰勝對手,那麼十顆先天金丹就有一半要落入圖藩一脈之中了。”
周大天哈哈一笑,道:“於兄說笑了,想要將所有的金丹都拿入手中,這又談何容易。只要他們五個不全部失利,有一人進入十強,老夫就心滿意足了。”說到這裡,他停頓了一下,苦笑道:“這一次我們圖藩分支竟然在最後與你們橫山分支相遇,這也真是……唉。”他長長的嘆了一口氣,一臉的不悅。
於驚雷的臉色也是不太好看。
車文君一路上過關斬將,打到了最後一關,但是擋在他面前的攔路虎,竟然是出身於圖藩國的後天強者,而且此人今年四十八,一身火系內勁已經達到了十層中階。從前幾曰的戰績來看,此人出手毒辣,戰鬥經驗豐富異常,絕對是後天強者中的一名頂尖兒強者。
與此人相遇,縱然是於驚雷等人,都並不十分看好車文君的前途。
高臺之上,艾文彬的聲音隆隆響起:“各位,今曰是大比最後一曰,你們有什麼本事,就不要藏着掖着了,最後一天的機會,想必你們應該十分清楚。”他大袖一揮,道:“開始。”
下面衆人應了一聲,向着高臺齊齊一躬身,隨後踏入了白色的圓圈之內。
橫山一脈的目光自然是落到了車文君的身上。
車文君是一位四十餘歲的中年男子,他的身材挺拔如鬆,但卻有着一種文靜寫意的味道,若是從外表上來看,似乎是一名名士多於一位修煉者。
與他遙相而對的,卻是一位精壯的男子,他的體格魁梧,滿臉的肅殺之氣,雖然在這裡比武並非是生死相搏,但也不可能有人故意留手,能夠一路取勝站在這裡的,或多或少都曾傷過數人。
車文君遙遙的一抱拳,道:“在下橫山車文君,見過師兄。”
那人亦是一拱手,道:“圖藩林百獒,見過車師兄。”
車文君微微一笑,道:“林師兄,這一次比試,不知你是打算使用兵器,還是以拳腳見輸贏呢?”
林百獒沉吟了一下,道:“林某習慣以兵器決勝負,若是車師兄不反對的話,我們就比試兵器如何?”
車文君雙眉一揚,道:“既然林師兄打算使用兵器,小弟自當奉陪。”
高臺之上,於驚雷等人無不是皺緊了眉頭。
在大比之中,雙方可以相互協商,究竟是使用兵器或者是拳腳。若是各執一詞,那就抽籤決定。
在以前的戰鬥之中,任何人都可以看出,車文君擅長於拳腳,而林百獒只要有可能,都是選擇兵器的。
在這一戰之前,於驚雷等人就已經千叮萬囑,無論如何都要堅持使用拳腳比試,如果真的是時運不濟,抽籤抽到了兵器,那就是老天爺再一次的遺棄了橫山一脈。
但是,他們無論如何都沒有想到,車文君竟然會主動的提出使用兵器,這豈不是自尋死路麼。
周大天眼睛微微一亮,他的眼睛一轉,將於驚雷等人驚怒交集的臉色都收入眼中,心中大喜過望,雖然不知道那名橫山子弟爲何會突發神經,但是這種事情,他卻是巴不得多來幾次。
然而,當他的目光與賀一鳴相遇之時,心中卻是咯噔一聲。
賀一鳴的臉上帶着自信的笑容,雖然他平時亦是如此,但此時卻還是這種表情,那其中就大有深意了。
一時間,周大天的心中頓時有些患得患失起來。
豁然,他聽到了周圍傳來了數聲驚異不定的聲音,心頭一緊,連忙朝着下面望去,隨後他的眼睛也是連續眨動了數下,愈發的狐疑不定了。
車文君在答應了使用兵器之後,他並沒有立即取出隨身寶劍,而是向白線之外督戰的那名先天強者請示,要回去拿兵器。
那人沉吟了一下,知道眼前這位是橫山一脈的弟子,自然是不敢留難,他大手一揮,允許車文君快去快回。
車文君確實是很快的就回來了,但是當衆人看清楚了他手中所拿着的那把兵器之後,大多數人都是目光一凝,隨後整個廣場上都響起了一陣竊竊私語之聲。
車文君與林百獒之間的戰鬥本來並不是這十場戰鬥中最引人注目的,但是當一個人舉着一把超過了四米長的巨型兵器來到了場地中間之時,哪怕他再低調,也會成爲衆矢之的。
於驚雷等見過大關刀的衆人更是膛目結舌,他們訝然回頭,只見賀一鳴老神在在的坐在原地,他的臉上波瀾不驚,似乎是早就知道這個結果了。
“賀長老,是你將大關刀贈於車文君的?”於驚雷輕聲的問道。
他突然想起,賀一鳴已經有了五行環,所以將老兵器給淘汰掉也是不足爲奇的,只是,令他百思不得其解的是,車文君並不是什麼力大如牛之士,爲何要將大關刀傳給他。
賀一鳴微微一笑,道:“於長老說笑了,大關刀是我的命根子,又如何會轉贈於人。”
於驚雷微怔,指着下方捧着大關刀,一臉笑眯眯的車文君,道:“他手上的是什麼東西。”
“當然是大關刀了。”賀一鳴隨意的說道:“這把大關刀是我暫時借給他的,等他取勝之後,一樣要還給我。”
於驚雷等人臉色微變,不由地相視苦笑。
大關刀雖然是威力不俗,但是在這種場合之下,冒然換用一把不合手的兵器,這纔是真正的危險之極的事情。
何況,以車文君的實力,想要發揮出大關刀最爲強大的能力,這無疑就是癡人說夢罷了。
於驚雷、藥道人和於熙辰對望一眼,他們三人的眼中同時充滿了沮喪之色。
一想到原來還有希望比試拳腳而獲勝,但現在幾乎是必輸無疑,他們的心中就是嘆息不已。
若非這件事情明顯是賀一鳴搞得鬼,他們早就罵出來了。
此時,高臺之下,談論聲漸大,而高臺之上,卻是人人側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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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報名並不順利,無論是孩子(小鶴)的戶口和房主(母鶴)的名字都在地段以內,而且還是好幾年了。但是因爲白鶴的老媽傳給白鶴了一套老房子不在地段內,所以學校的招生人員就挑三揀四。說孩子要跟爸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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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是好學校,想要收費也能夠理解,但也不應該做的這樣明顯啊!
白鶴氣了一天,真不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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