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瑪沒讓王嶽久等,剛來到大門口他就迎了過來:“走吧,我帶你去醫院。”
出門時王嶽皺起了眉頭,目光不動聲色的看向斜處“他是在跟蹤我?”心思一動,接連想到“既然是黑暗公會,他們可能認識我”
很快心中了注意,王嶽開口說道:“哈瑪大爺你的車停在那?”
“不遠,就停在街邊的。”
“我去買點東西,你們上車等我一下。”
“你要買什麼?我們和你一起去吧。”
王嶽拒絕了克利姆的好意:“我很快就來。”話語間王嶽向兩人擺了擺手,轉身跑着離開了。
回頭的目光看向那跟在身後的人,距離很遠對方無法察覺王嶽眼中的異樣。。就在王嶽的身影快消失在人羣中時他立馬跟了過去。
--不遠處的一條巷道內,這小巷由紅白的二層小屋相圍而成,其中有不少小孩在玩耍。
王嶽放慢了腳步走進了一條十字拐角。
身後跟着的人加快了步伐。
來到王嶽走進的拐角步伐一轉,迎面而來一道利風。。大驚之下慌忙閃躲,在陽光下泛着金光的刀面貼着他額頭劃過。
驚魂未定胸口就被踢了一腳。
希爾爬在地上正要起來卻被人踩住了頭:“就你這樣的警覺性也敢跟蹤我?”
希爾心中驚赫,知道被發現了,眼中神色輾轉顯然打算狡辯什麼,卻感覺一絲冰涼貼着頸子划來。。那鮮血如泉水般涌出。
王嶽起身看了看四周,確定了沒人發現收起短刀轉身離開了。
--王嶽在這巷子內繞了一大圈纔來到哈瑪所說的街道,接下來的事情很順利,輕易的就找到了哈瑪和克利姆。
“走吧。”
汽車發動,克利姆開口說道:“哈瑪的祖父在郊區一家療養院,我們坐車去可能要1個小時左右。”
多的都等了我自然不會在乎這點時間。
--車在半路克利姆睡着了,哈瑪很健談和王嶽聊了起來:“我爺爺是一個慈祥的老人,在我小時候他經常帶着我去尼羅河邊散步,給我說着埃及的古老傳說,以及法老的偉大。”
王嶽認真的聽着,心中想到“法老在古埃及人後裔中還有着很高的地位啊”:“他是生了什麼病?”
哈瑪握着方向盤的手緊了緊,語氣帶着毫不掩飾的悲傷:“阿爾茨海默病。”
王嶽表情一頓。阿爾茨海默病就是俗稱的老年癡呆症,這種病只能預防,治癒目前的醫學還做不到。
“我每個星期在忙都會去看他一次,最近一年他已經忘記了我是誰。”
這個話題顯得有些傷感,王嶽能想象到親人就在面前卻無法相識的那種悲傷。
“我們現在去只能碰碰運氣,爺爺他可能早就忘記了那些古老的故事。”
來到了療養院門口,大門前貼着一個紅十字的標誌,一路上哈瑪已經告訴了王嶽,這家療養院是世界紅十字會建造的,這裡面住着的大多數人都是無法照顧自己的老人,失去父母的孩子。
車開進大門,王嶽瞧見有一個人跑了過來。。這位穿着白袍帶着布帽的年輕人臉上帶着一絲焦急:“我們正打電話聯繫你,薩穆爾爺爺昏迷了。”
這突如其來的變故讓三人都是一驚。哈瑪一臉焦急:“怎麼回事!嚴重嗎?”
“醫生。。。哎,我帶你去看吧。”
這語氣的急轉讓一旁的王嶽心中一顫“恐怕很嚴重!”
療養院內非常乾淨,走廊都是雪白,不染一絲灰塵,來來回回的是相互牽扶的老人,還有嬉鬧的小孩。
一路走上三樓,來到了盡頭的屋子。
三張牀,上面都躺着生病的老人。。靠邊的一張牀前站着一位醫生,那搖頭嘆息的模樣像是在證明王嶽的猜想。
哈瑪急忙跑了過去:“我爺爺怎麼樣了?”
醫生做了一個小聲的姿勢隨即拉着哈瑪走了出去。
克利姆和王嶽站在牀邊,都沒有開口說話。。這情況來得太突然,突然得讓人無話可說。
“哎。。。遇見這樣的事情真讓人難過,薩穆爾爺爺是一個善良的人,以前我還住在盧克索他經常邀請我去家中做客。”
王嶽一嘆,說不出一句話。。他清楚的感覺到這位老人的生命在流逝,就像是一瓶沙漏,很快就要流光了。
沒過多久哈瑪回來了,醫生卻沒有在跟着進來。
看見哈瑪那微紅的眼眶,王嶽是完全沉默了。
“醫生說爺爺才吃下藥,很快就會醒來。。。不過當他再次昏迷時就會永遠的睡去了。”話說到這哈瑪轉過頭看着王嶽說道:“對不起,看來沒辦法幫到你了。”
王嶽連連擺手:“是我來得不是時候,這樣的事情。。。我只能說很遺憾。”
“呃~~~”呼吸梗咽的聲響。
三人的目光一同看向了牀上的老人薩穆爾。
薩穆爾的眼睛慢慢睜開,那渾濁的目光卻讓人感覺他很清醒。
“爺爺!”哈瑪跪在牀邊低聲喊道。
“我的孫子哈瑪。。。”老人的聲音很虛弱卻非常清晰。
哈瑪一怔,隨即激動起來:“爺爺你記得我是誰了?”
“我一直記得。”薩穆爾那泛白的臉上帶起了一個笑容:“這是不是克利姆?”
克利姆連忙上前:“薩穆爾爺爺我是克利姆。”
“我能感覺到我快死了,能在這時候見到你真是件愉快的事。”話語間薩穆爾的目光看向了王嶽:“你是誰?”
王嶽也跟着蹲在牀邊:“薩穆爾爺爺我叫王嶽是z國人,同時還是哈瑪,克利姆的朋友,我。。。我們一起來看望你。”
“謝謝。”
“爺爺,王嶽此行到來還有一件事情想要問你。”
“問我?什麼事情?”薩穆爾一臉茫然神色。
“是關於一段神話故事。”
原本王嶽都不想問,誰知道哈瑪卻幫他問了出來。。心中感激的同時,王嶽自己開口說道:“薩穆爾爺爺你知道荷魯斯神與所羅門交易獲得的魔戒最終去了那裡嗎?”
薩穆爾一怔,這個問題顯然出乎意料,不過他的回答卻沒有絲毫猶豫:“當然是在荷魯斯神手中。”
王嶽表情一頓,而薩穆爾接連說道:“荷魯斯神非常喜歡那枚戒指,在他沉睡時含在了嘴中。”
“荷魯斯神是在什麼地方沉睡的?”王嶽急忙問道。
薩穆爾的臉上泛起了一絲紅光:“荷魯斯神睡在法老爲他打造的墓室中。”
“這座墓穴是不是金字塔!?”王嶽眼中泛着光。
“你真聰明,這座墓穴就是金字塔!這是真的,卻沒有人相信。。金字塔的門會在太陽下落,月亮升起時打開。當法老遇見無法解決的麻煩時,他會在最高的地方等待大門打開,進去尋求荷魯斯神的幫助。”
王嶽牢牢記住每一句話,身子向前一伏接連問道:“如何找到這扇門?”
薩穆爾的臉上突然失去了血色,艱難的擡起手指着王嶽的胸口:“這扇門在金字塔最高處。
年輕人你的心虔誠嗎?如果不虔誠醒來的荷魯斯神會把你當做敵人,對於你來說這是一場災難。
如果你不
放棄,還是要去。。那只有找到荷魯斯身的雙眼,荷魯斯神把他的雙眼放在了最高的一座燈塔上,白天他會如同太陽一樣耀眼,晚上他會如同月亮一樣炫目。”
“這座最高的燈塔在那裡?”
“呃~~~呃~~~”薩穆爾的呼吸突然變得困難,幾聲梗咽過後。。。指着王嶽的手指掉了下去。
“爺爺!!”
耳邊響起了哈瑪悲傷的呼喊,王嶽微微閉眼。。就差最後一句話了,不過心中卻沒有絲毫的遺憾“謝謝”
--王嶽和克利姆離開了病房,而薩穆爾的其他親人也一一趕來。
“哎。。。來時心中還帶着喜悅,誰知道居然遇見了這樣的事。”
“人有生老病死,克利姆大爺不要傷心了。”
克利姆搖了搖頭:“真正傷心的恐怕是哈瑪,我這位老朋友的性格我在瞭解不過。。。王嶽,我去給哈瑪說一聲我們先走吧,留在這裡也幫了什麼忙。”
“恩。”
--道別時哈瑪把自己的車鑰匙給了克利姆。。王嶽有些感慨“這樣的朋友沒話說了”
開着車,王嶽突然說道:“剛纔薩穆爾爺爺說的傳說你聽過嗎?”
“沒有。”
王嶽皺了皺眉頭,隨即嘆道:“埃及那有燈塔啊。”
克利姆眼中神色輾轉:“現在沒有,但以前有一座。。亞歷山大燈塔,不過被地震毀掉了。”
聽見這話王嶽眉頭皺得更深,都被毀了。。這怎麼去找?
“王嶽,你相信薩穆爾爺爺說的這個故事是真的?”
王嶽點了點頭,這次沒有在找任何理由。
“原本不相信,可跟着你深入的瞭解了這些神話後。。我也開始相信這一切是真的了。如果能找到荷魯斯神,我希望他可以幫我完成一個願望。”
“什麼願望?”王嶽疑惑的問道。
“這個願望只有神才能完成。”克利姆沒打算把自己的願望告訴王嶽,那表情一怔,感慨變成了笑容:“我們現在去亞歷山大看看?不過以前的燈塔已經變成了航海博物館。”
王嶽正要點頭,可那表情一變疑惑的問道:“亞歷山大燈塔我也聽說過,建於2000多年前,是當地人民爲了方便日常生活,保護海上的船隻而建。。那燈塔頂端豎立着海神波塞冬的雕像,這和荷魯斯沒什麼關係吧?”
“是沒什麼關係,可要說燈塔能讓人想起的只有那了。”
“克利姆大爺你還認識什麼朋友嗎?有這樣長輩的朋友。”王嶽的直覺告訴自己薩穆爾口中的燈塔絕對不是亞歷山大燈塔。
“沒有了。”
王嶽正打算接着問什麼,車突然響起了一陣刺耳的拉扯聲!王嶽很清楚自己絕對沒有踩剎車,可車停了下來!
表情一沉“他們追來了!”這車是被硬生生拉住的。
窗外的玻璃全是沙塵,完全擋住的向外看的視野,但一到身影還是能清楚的看見。
“克利姆大爺我們遇到了一些麻煩,你先俯下身子。”
突然起來的變故顯然嚇了克利姆一跳,感覺到事情的古怪他也不多問立馬聽王嶽的話整個人躲了下去。
“我只要車。”
對方的要求很無理,可聽見這個聲音王嶽表情凝固,變得古怪。
推開門,王嶽仰着嘴角,那似笑非笑的表情看着門外的人:“可惡的強盜你踢到鐵板了。”
姜轅瞪大了雙眼:“王嶽!”
王嶽手一擺:“上車在說。”
回過神的姜轅關上了門,在車外說了一句:“還有一個人,等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