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短一柱香時間,福來鏢局這邊所有人都癱軟在地。不僅靈氣停滯,完全不聽驅使,並且連動一下手指頭的力氣都沒有。只剩下說話和眨眼的力氣了。
宋鏢頭仰天哀嘆,自己一生謹慎,卻沒想到這樣翻了船,現在福來鏢局一行人,可算是菜板上的魚,任人宰割了。
“桀桀,你們福來鏢局不是很威風嗎,怎麼,現在怎麼和孫子一樣了?”鐵力拿着宣化板斧,拍打着宋鏢頭的臉頰,羞辱笑道。
“哼!你鐵力鏢局興起,我們從未有過打壓之舉,生意之事,本便是各憑本事。你們身爲鏢師,竟然幹出如此之事,怎麼對得起這個飯碗,有何仁義道德可言!”宋鏢頭滿面通紅,怒道。
“哼哼,在漠州,做事情,可從來不講究什麼道義,這事,只能怪你宋鏢頭太過單純,怪不得別人!再說了,鐵力本身便是劫匪出生,鏢師,不過是副業而已。”鐵力獰笑道。
“對了,大當家的,這女孩兒,可否讓給我?我對這細皮嫩肉,膚白貌美的女孩,可是垂涎已久啊。”辛掌櫃眼神霪穢地看向一旁的珊兒,嘿嘿笑道。
“哈哈,做兄弟的一起發財,有女人自然也要同享,辛掌櫃先拿去便是!”鐵力猖狂大笑。
“哈哈哈,小妹妹,哥哥早便是相中你好久了,來來來,讓哥哥好好疼愛你!”辛掌櫃猖狂大笑,露出一嘴黃牙,張開懷抱,向着珊兒慢慢逼近。
可憐珊兒渾身無力,動彈不得,一雙晶亮眸子梨花帶雨,無助而驚恐地看着辛掌櫃。
“畜牲!放開我女兒,有什麼衝我來!”宋鏢頭怒髮衝冠,目眥欲裂。
“桀桀,宋鏢頭,你有福了,以後我清明與你祭酒,少不得喊你一聲老丈人。今天,我就在這大庭廣衆之下,與你女兒行那魚水之歡,也讓衆多兄弟大飽眼福,你說可好?”
瘦猴般的辛掌櫃淫笑道。
“混賬東西!”宋鏢頭震怒之下,不知何處生出一股氣力,衝向辛掌櫃,卻被辛掌櫃一腳踹倒。
“爹……”珊兒淚水如斷線珠子一般落下,卻恨自己無法幫忙。此時,要是此時有一個人能幫忙就好了。她心裡冒出這個念頭。
她不由自主看向在她眼中最爲出息的年輕人——周鬆,這時候,她多麼希望周鬆站起來,把這些壞人打趴下。但是她卻發現周鬆只有滿臉的恐懼,毫無抗爭的勇氣。
她的心中,隱約有一絲失望。
“宋鏢頭,若是平時,我自然打不過你,可惜現在的你,便是一百個,我辛某也能打趴下。不要白費力氣了。”辛掌櫃冷笑道。
“對了,還有人要替他出頭的嗎?”辛掌櫃兇狠的眼神掃過四周,尤其是一些平時對珊兒有着愛慕之心的年輕鏢手,都是不敢直視辛掌櫃的目光。
在這種生死關頭,會將人的恐懼之意,無限放大,在這種情況下,無人敢做那出頭之鳥。
“呸,一幫慫貨,平時不是以鏢師自稱嗎,怎的沒膽子來求死?”鐵力吐了一口唾沫,氣焰囂張:“一羣人,也就宋鏢頭還算個男子。”
說着,鐵力對着宋鏢頭給了一個微笑:“宋鏢頭,作爲獎勵,稍後我會施捨給你個痛快。”
宋鏢頭痛苦閉上眼睛,不再理會這不斷侮辱他的傢伙。
“咦?對了,你小子不是對珊兒有意思嗎?你們二人不是青梅竹馬嗎?”辛掌櫃瞧見一旁死狗一般的周鬆,一把抓住其衣領,將之提了起來。
“不不不,不要。”周鬆驚懼萬分,連聲求饒。
“哼哼,老子心好,給你小子一個機會,你要是願意爲這女的去受那點天燈之刑,老子就放過這女的,怎麼樣?”鐵力獰笑道。
點天燈,即是將人埋入土中,在頭頂天靈蓋開一個口,倒入水銀,隨着水銀進入,會將受刑者的皮完整剝去,最後受刑者會受不了劇痛,從自己的皮中跳出來,在地上哀嚎半天才死去。這個過程,極度血腥與痛苦。
“不不不,不要點天燈,求求你,饒了我。各位大爺,饒過我,我和她沒有關係,求求你們了!”周鬆不斷苦苦哀求,襠下溼了一片。
珊兒絕望了,和他爹一樣閉上眼睛,哀莫大於心死。
“呸,沒卵的貨。”辛掌櫃一把丟開周鬆,連踹上一腳的心情都沒有了。
“嘿嘿嘿,小美人兒,來和哥哥快活一番,哥哥定然使出十八般武藝,讓你登仙!”辛掌櫃獰笑着靠近珊兒,雙手不停在褲腰帶摸索:“嘿嘿,讓哥哥先嚐嘗美人兒的小嘴,到底有多甜。”
說着,辛掌櫃的大嘴,便向着珊兒靠近,一旁大漢們拍手叫好,一副看熱鬧的心態。
這時,一聲清冷的聲音,不合時宜在客棧響起:“我的棒子更甜,辛掌櫃要不要先嚐嘗?”
海雲站了起來,拍了拍屁股上的灰塵。裝了這麼久孫子,是時候當大爺了。
小八也站了起來,不知從哪抓了把瓜子思思然磕了起來。
“這傢伙是誰?”皺眉看了一眼海雲,鐵力對着辛掌櫃問道。
“不用擔心,只是一個升玄階三品的小子而已。當時我看他手上有空間戒指,同意他跟着,想着在這裡一併宰了。小菜一碟而已,不足爲慮。小的們,宰了他。”
隨意吩咐了一聲,辛掌櫃繼續解褲腰帶,剛剛壓下的邪火頓時冒了起來。
兩名手執鋼刀的大漢頓時靠了過來,兩道刀鋒壓向海雲。
“死到臨頭不自知!”海雲搖了搖頭,第一次不再壓抑體內境界和力量,身形恍如一陣虛影,頓時晃過兩名大漢的封鎖。
兩名大漢只感覺眼前一陣風掠過,海雲已不見蹤影。
如幽靈般出現在辛掌櫃面前,海雲冷笑道:“你想宰了我?”
辛掌櫃大驚失色,反應卻極爲靈敏,一掌便是向着海雲打來。
海雲嗤笑一聲,一手輕鬆按下辛掌櫃一掌,另一隻手上,凝聚起一個石頭短棍。
“你想嘗她嘴甜不甜?先嚐嘗老子棍子味道如何!”下一刻,海雲將棍子直接塞入辛掌櫃嘴中,用力一攪,無數斷牙與血花飄散在空中。
辛掌櫃痛的在地上打滾,一張臉扭曲地變了型。
丟掉沾血的大棒,海雲對着宋鏢頭輕笑道:“宋鏢頭,這幾個混蛋,怎麼處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