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謝老師。”
掛掉電話，陸沉舟望着武道樹。
【虎尊拳：精通（99%）】
《虎尊拳》即將破境，這就是他六段的底氣。
“睡覺，明天去虎園試試。”
他掏出珍藏的明神一號藥劑。他有信心這個月破境，但爲了更穩妥，爭取在交流賽前更強一些，該嗑藥了。
主要是再屯着都要過保質期了……
現實不是小說，不存在那種探索古代遺蹟發現千年前藥劑還能用的情況，所有藥劑的藥性都是有時效的。
……
10月17日，休息日。
虎園。
陸沉舟喝下明神藥劑，只感覺一股氣直衝天靈蓋。
陸沉舟呼出口濁氣，當即擺開架子打拳。
砰！
他一拳打出，空氣炸響，隨後不假思索的接上後續的招式，人已經化作猛虎在虎園外打的虛空劈啪作響。
所過之處，秋風掃落葉，塵埃不沾身。
打完兩遍後，陸沉舟感覺明顯不一樣，他現在思路清晰無比，眼前彷彿有上百個小人在同時演練拳法。
“效率提升了，明神藥劑有點東西。”
陸沉舟不敢浪費價值十萬的藥力。
時間流逝。
陸沉舟越發進入狀態，已不再關注武道樹是否誕生福至心靈，只管打拳就行，來不來狀態，他都有信心。
藥效連綿，陸沉舟不知不覺一口氣打了四個小時拳，只感覺酣暢淋漓，直至有種通透感涌現全身，就好像捅破了某層窗戶紙一樣，陸沉舟忍不住長嘯一聲。開闢的竅穴內，神秘力量滋潤着身體每一粒細胞，他的肌體又完成了一次強化，骨骼嗡鳴如劍器，內臟轟隆顫抖如內燃機。
“我應該是六段了。”
陸沉舟伸出虎爪，暗勁爆發，赫然插入他練功的怪松樹幹，樹皮破碎，樹幹也被他硬生生抓出幾個窟窿。
“這要是抓在人身上……”
陸沉舟壓下虎形兇性，倒地休息。
他望着虎哥，虎哥也看着他。
“真好啊，不過我馬上就要離開了。”
陸沉舟怪捨不得虎哥的。
“嗷嗚。”
虎哥低吼一聲。
虎爺你快走吧。
天天在這裡學我叫，煩死啦！
陸沉舟以天地爲席，休息了一個小時，體力恢復的差不多了。他感覺藥力還有些許殘餘，一想到這是十萬塊……又忍不住打起來《燕歸拳》，輔修拳法距離大成也不遠。三流武學對如今的他氣血增幅聊勝於無，陸沉舟主要是需要燕形作爲虎形補充，順便凝練新的神種。
打了幾遍，陸沉舟感覺今日燕歸拳特別有狀態，當他望向武道樹，眼神一凝，《燕歸拳》葉子閃閃發光。
“居然來福至心靈了？”
長期以來，陸沉舟福至心靈的都是虎形拳，他覺得可能是自己性格類虎，對於燕形，他都沒抱希望。
他大喜過望，疲憊一掃而空。
【燕歸拳：小成（94%）→小成（95%）】
……
【燕歸拳：大成（2%）→大成（3%）】
一條條提示不斷刷屏。
《燕歸拳》絲滑破境，今日大成！
陸沉舟雙腿微屈，肌體骨骼中有輕巧力道驟然爆炸反衝，他無需助跑或者大幅度屈腿，輕輕跳出兩米高，他哈哈大笑，順勢施展起早已大成的《掠海身》，嗖的一聲，他如一隻家燕沖天而起，躍上怪鬆，在上面遊走飛掠，縱是長臂猿見了也相形見絀，要直呼猴哥恐怖如斯。
同爲暗勁，虎形暗勁和燕形暗勁風格迥異，一個剛猛無敵，易燃易爆炸，一個靈活輕便，飄飄如仙禽。
等到新鮮勁過了，陸沉舟落在地上。
“我現在可不是普通老虎，我是燕翅虎……燕形搭配虎形，如虎添翼，應該不遜色於鶴形太多。”
虎燕雙形，大有可爲。
陸沉舟望向太陽，他不知不覺已經從凌晨打拳至下午時分，如今藥力被榨乾的差不多，肚子咕咕的叫起來。
“吃飯，然後好好休息。今天兩門拳法破境，功課超額完成。晚上練練天樁就行了，不打拳了。”
陸沉舟決定獎勵自己一天。
……
測量室。
吃過飯，精力充沛的陸沉舟打完基礎拳法。
【氣血值3.18，恭喜你，已達到六段標準！】
悅耳的聲音傳入腦海，陸沉舟長舒口氣。
“六段了，爽！”
六段的氣血是2.98，陸沉舟已然超額完成。
功至此處，已經是暗力境後期。接下來便是繼續打磨拳法，直至領悟打破桎梏前最重要的武道技巧：化勁！
七段的標準是3.58。
等《虎尊拳》大成，自然就達到了。
陸沉舟走出訓練室，只感覺天高海闊。
他思索片刻，便朝着於正辦公室走去。
……
“什麼？你已經六段了？”
剛剛結束天樁修行的於正露出詫異神色，他以爲陸沉舟怎麼也得冬考前才能六段的，他三個月才五段啊。
這種速度，有些恐怖了。
陸沉舟眼神發光，期待問道：
“老師，我冬考甲等沒問題了吧？”
於正笑道：
“那肯定穩了。”
他忽然問道：
“沉舟，你《虎尊拳》已經大成了？”
一般來說，《虎尊拳》大成纔有希望氣血六段。
“沒有，只是小成。”
於正恍然大悟：
“那就是你兼修的拳法有突破。”
“是的，我《燕歸拳》也大成了，《羅漢功》昨日剛剛精通，還有兩部大成級身法，所以提早破六了。”
於正只知道陸沉舟兼修了不少武學，但他沒想到這小子在保持一個月一竅的同時，還把兼修武學大成了。
這背後付出的努力他都不敢想象，此子天賦，也絕不簡單。放在甲等武道人才中，都是中上之姿。等到了大學，有希望角逐武大評級中更高的特等武道人才。
“等等，你《羅漢功》也精通了？”
於正忽然反應過來，神色有些許震驚。他掀起陸沉舟上衣，露出散發淡淡黑青色澤的肌肉，如羅漢塑像。
於正伸出手輕輕拍了拍。
咚，咚，咚……
聲音沉悶，好似擊打青石。
“體蘊青光，色如青石，果真是石佛羅漢身！”
於正喃喃，他清楚的記得，陸沉舟學習硬氣功是六月份的事情，只用四個月，把一門二流硬氣功精通，簡直難以置信。此乃橫練奇才，甲等人才只是他的起點。
他平復心緒站起身，拍了拍陸沉舟肩膀，祝賀道：
“好好享受你最後幾個月的高中時光吧。等到冬考結束，你就要和同學們告別，跳級去龍城武大了。”
陸沉舟露出難以抑制的喜色。
“好的，多謝老師！”
大學，我陸沉舟來了！
……
宿舍。
陸沉舟將六段消息告知師父、爸媽，其他人暫時沒有告知。今非昔比，他也算是武道天才，是某些反社會分子的眼中釘。面對學校和官方，要儘可能表現天賦；面對黑惡勢力要學會藏拙，方能出其不意，出奇制勝。
電話裡，姬玄通都不掩飾自己的笑聲。
“穩了，這次百館爭霸，舍你其誰！”
“太誇張了老師，我爭取前三吧。”
陸沉舟還是很保守的。
姬玄通也知道他性格便是如此穩健謙虛。
他笑道：
“前三就行，我那獎金給你備好了！”
“多謝師父！”
陸沉舟沒有矯情。
姬玄通於他而言，便是家人，是義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