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三重關六重關九重關,這皇宮大院你們得跟緊點,別走錯了方向。”李公公又說道。
嗎得,你這不是全告訴老子了嗎?
去冷宮要經過九重關,三道爲一坎,葉滄海還真是無語了。
當然,因爲葉滄海的身份在,又是跟着水青旭來的,李公公纔敢暗示。其實,他是在賣親王的面子。
不然,一般人哪敢如果此暗示,那腦袋估計就得飛了。
而水青旭當然也知道冷宮了,葉滄海完全可以問他的,只不過賣個便宜人情而已。
當然,最關鍵之處在於冷宮又不是什麼秘密重地。
那地兒晦氣,誰願意沒事跑那地兒去涼快?
既然親王是單獨要求求見,肯定是談秘事兒。
所以,李公公很懂得規矩,帶的是另一條道,從南書房後門轉進去的。
而衆位臣子議事完後走的是正門,不然,還得真給撞上。
“臣葉滄海見過皇上。”葉滄海見禮。
“拖出去砍了!”水北龍一看,頓時色變,沒絲毫考慮,衝門外侍衛說道。
“皇上,葉滄海初次進宮,不懂禮節,請皇上饒恕。”水青旭急得趕忙跪下求情,見葉滄海還站着,轉頭看着他破口罵道,“你個混賬小子,找死啊!還不跪下請皇上降罪。”
“臣無罪,爲何要跪?”哪料到,葉滄海居然一臉淡定迴應。
“你還沒罪?按我王朝律令,臣子見皇上都得下跪拜見。不遵規矩者就是蔑視皇上,按律當斬。”站在皇上側後方的大總管李廂都氣壞了,一指葉滄海叱責道。
“親王爲何不跪?”葉滄海一臉犯傻的問道。
“狗奴才,你能跟親王相比嗎?
親王是特殊身份,皇族貴胄,按律只要微微欠身就是見禮,這是規矩。
除了親王,就是一般的王爺見了皇上也要單膝下跪。
王爺之下,全得雙膝下跪大禮參拜。
狗奴才,你這點規矩都不懂,該死!”李廂兇道。
“總管大人難道忘了,無職無權者,還有一種身份可以不用下跪嗎?”葉滄海拿眼瞄着他冷冷反問。
“當然,那是皇家對江湖上有實力的‘宗師’待遇。”李廂說着,眉毛一挑,拿眼盯着葉滄海,輕蔑的譏諷道,“不過,你是宗師嗎?就你,八輩子也沒可能。”
“還不跪下,你真要找死是不是?”水青旭氣得一扯葉滄海褲腿兒。
“何謂宗師?”葉滄海不跪,反問李廂。
“靈境強者,在我王朝奉爲宗師。”李廂冷笑一聲,看着葉滄海,臉上極盡輕蔑,道,“狗東西,難道你還是宗師不成?”
其實,李廂已經算是看水青旭面子了。
不然,根本就不回話,直接伸掌斃了你是沒商量的。
“不好意思,本人剛剛跨入!”葉滄海身子輕輕一晃,身後出現了一道影子。
“靈影!”李廂頓時臉凝得通紅,瞠目結舌。
水青旭擡頭看着葉滄海,那嘴張得絕對能塞進一顆鹹鴨蛋。而且,還是大號的那種。
當然,並不是李廂不識貨。
那是因爲李廂大意了,根本就不會把葉滄海跟靈境強者聯繫上。
畢竟,太年輕了。
再說了,就是李廂想窺視,估計也看不透葉滄海,這就是‘懲惡揚善中大獎系統’的逆天性。
不要說李廂看不出來,就是李木跟公孫先生都看不透。
當然,葉滄海會外顯一些功力用來迷惑對手。
那根本就是不他的真實功底子,好些傢伙就是這樣載了跟頭,死得特冤的。
倒是水北龍,居然皺了下眉頭,道,“葉滄海,你是來朕面前顯擺嗎?”
“臣不敢!”葉滄海微欠身抱拳應道。
“不敢!你不就這樣做了嗎?”水北龍一臉冷凌的盯着葉滄海。
“臣是來爭取權利的。”葉滄海站直了身子,答道。
“爭取權利,你想爭取什麼權利?我明白了,你是嫌朕給你的官太小是不是?”水北龍輕輕一拍椅柄,哼。
“本朝有出過靈境層次的刑堂副堂主嗎?”葉滄海問道。
“的確沒有,不過,那是朕的決定,你有什麼資格反對。不聽令,你就是違抗聖旨,按律當斬!”水北龍霸氣漸顯,一絲龍氣縈繞身周。
“陛下,葉滄海的確有些傲氣。
不過,他實力的確令人刮目相看,連臣都給騙過去了。
當然,臣也知道,捕衛們隱瞞實力,那是必須的。
是爲了更好的辦好差事,在此,臣請皇上看在他年輕氣盛,但又有真才實學,爲國又立下大功情況下,不拘一格的任用他。”水青旭說道。
“刑堂堂主可是我神捕府中流砥柱,堂主的人選絕對要德才兼備。
葉滄海實力夠了,不過,就衝他剛纔的態度,就缺了肚量,更缺了爲臣之道,這樣的臣子,想讓他忠心於我水氏皇家,那是不可能的。
朕不會用他,更不可能讓他擔任堂主一職。
我天龍王朝地大物博,人口衆多,天才輩出,不缺一個靈境者。”水北龍說道。
“陛下英明,這樣蓄意挑釁我王朝的奴才,不用也罷。我天龍堂堂大朝,會差了他一個人嗎?”楊廂當然極力配合。
“陛下,我天龍大朝的確不缺人才。但是,二十一歲的靈境強者有幾個?
而且,樓雲一案,水真道過去破不了,葉滄海一去,幾天就破了。
並且,成功阻止了亞西帝國侵略我王朝的陰謀。
這樣的天才,不用是國之損失,王朝的損失,我皇族的巨大損失。
臣請陛下三思,不拘一格的任用人才。”水青旭說道。
“不用說了,葉滄海。刑堂第一副堂主位置能給你已經算是高看你了。
你願意幹就幹,不願意幹馬上滾出皇宮。
不過,我警告你,不幹的話給我老實點。
不然,朕絕不饒你。”水北龍臉一板,態度冷傲強橫。
“謝親王栽培,滄海我就此告辭。哈哈哈,天下之大,無我容身之所嗎?”葉滄海朝着水青旭躬身之後,站起,把令牌等物掏出來擱於旁邊小桌上,大笑着轉身大步而去。沒一絲猶豫,沒一絲牽強。
“皇上!”水青旭還想再說,不過,水北龍一拍椅柄,“不用說了,再說,連你一起罰。”
水青旭還有什麼話說,氣得黑着臉不作聲了。
“小子,你是第一個逼得朕改變了主意的‘狗奴才’。狂妄的狗奴才,你讓朕丟盡了臉面,該當何罪?”水北龍笑罵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