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木此刻正坐在一處園子裡,這處園子對於他來說,十分地熟悉,這就是他一直生活的地方,也就是他在神殿的住所。只是此刻,他有點疑惑。
他怎麼會出現在這裡?他明明是記得自己當初是跟巨龍在空中作戰的。最後,他耗盡了所有的法力,總算是將那個可惡的風之巨龍給幹掉了。
正當他打算放鬆一下的時候,他才發現,自己正在以肉眼難見的速度下墜。
原來很簡單,巨龍實在是比他強大太多了,到了最後,硬是把他給帶到了萬里的上空之中。他當時只想着怎麼把巨龍給幹掉。
沒有注意到位置的問題,所以,當他好不容易把巨龍幹掉的時候,突然發現,自己正在下降,而且往下看,自己還看不到陸地。
“我擦……”神木暗暗地詛咒着巨龍,可是這個時候,他的法力全失,想要逃跑都沒有辦法。而且,就算有潛力,在萬里的上空,他又能往哪裡跑。
以他目前的能力,就算法力全盛的時刻,他最我只能飛起一百米,而這是一萬米,只有寂滅期以上的高手,纔可以自如地駕着飛劍,在萬里的上空翱翔。
不過,慶幸的是,他還在巨龍的背上,所以,他只能緊緊地趴在巨龍的背上,努力地保持着平衡。緊緊地盯着下面。
“幸好自己剛纔沒有從巨龍身上跳下來……”看着下降了好久,都沒有看到陸地的神木,額頭上冷汗直流。
就在巨龍就要接觸地面的時候,神木大吼一聲,腳尖一點,努力地從巨龍背上跳起來,違背力的定律地。不過由於法力有限。
他的行爲,讓他真氣逆流,噴出一口鮮血,然後摔在已經是一堆爛肉的巨龍上面,就這樣昏了過去。顯然,這一次,他也受了不輕的傷。不過,看他的樣子,似乎沒有生命危險。
在他閉上眼的最後一刻,他明明記得自己是躺在巨龍身上的啊,而且是一堆爛肉上面,就像是躺稀泥身上的感覺。
不過,他摔的位置不那麼地理想,正好是巨龍的胃部的位置。那些還沒有來得及排泄出去的東西,發出一陣陣的惡臭。讓本來就已經虛弱的神木,非常乾脆地暈了過去。
顯然,他有一大半的原因,是被臭氣給薰暈過去的。只是,他沒有注意到的是,跟秦戰一樣。在他們躺在地上不久,一陣白光在他們身上亮起。
然後秦戰就出現在那個鬼地方,神木卻出現在這裡。
“不知道秦兄他們怎麼樣了,凌月小姐怎麼樣了。”神木陷入了沉思當中。
顯然,在這一路上,對於秦戰這個朋友,他是十分認同的。但是對於凌月,他卻有一種別樣的情感。似乎不像朋友,還要親密一點。
每當想到她的時候,自己的內心就會忍不住地亂跳,這種感覺,讓他有一種偷偷摸摸的感覺。可是,他又覺得這種感覺很奇怪。
就這樣,這種感覺,一直以來,都出現在他腦海裡。顯然,某個從來沒有接觸過女性的他,年
輕一代第一高手,居然也有思春的時刻。
“咳……”正在神木想得入神的時候,一個聲音出現在他的耳邊。
“父親”神木趕緊壓抑住了自己的情緒,這個聲音,他一聽就知道是自己的父親,神魘。要知道,神魘從小就對他非常地嚴格。
別人以爲他神木是含着金鑰匙出生的,從小肯定是受盡寵愛。可是隻有他知道,他是怎麼過來的,父親對他十分地嚴厲。甚至是在他才十一二歲的時候。
他都狠心地把一個飛昇期的貪狼給他當對手,當時,他是被神魘親手扔進籠子裡的。當時,他也是剛剛達到飛昇期的修爲。
用他父親的話來說,在溫室裡的鮮花,永遠都是長不大的。神殿能夠統治大陸千多年,如果接班人出現草包,都不可能會有神殿如今的成就。
第一次,神木就是這麼過來的,那一次,他跟貪狼鬥了整整一個時辰,身上被貪狼給咬了幾塊肉,包括大腿,手臂上,被貪狼抓破的地方,更是不計其數。
當時的神魘就在旁邊,可是他當時只是緊緊地握着拳,眼神冷漠,沒有一絲想要進來解救的意思。
最後,求生的意識,讓神木最後發揮了無盡的潛力,最後,他是咬破貪狼的喉嚨,把貪狼血放幹,才讓貪狼死去。而他當時,喝了一肚子的狼血。
當時的他,只有十一歲,而這僅僅只是開始,在之後的幾年裡,各種神奇的怪物,不斷地出現在他的生活中,都是你死我活的戰鬥。
在這種壓力之下,神木的法力提升得非常地快。也正是因爲如此,他才能夠年輕輕輕地,就成爲整個大陸的第一高手,可以說,付出和收穫是成正比的。
修煉一途,永遠是不可能抄近路的。所以,他父親神魘在神木的心中,一直是一個冷血的角色。可以說正是童年的陰影,讓他對父親有一種畏懼感。
“嗯,不錯,這一次能夠有如此的成就,爲父很高興。”神魘望着神木的眼神裡,都是讚賞。
“謝謝父親。”神木的眼睛中透露着一種興奮。從有記憶以來,這是父親第一次誇他。怎麼可以不讓他高興呢。
“嗯,好好修煉,相信用不了多久,你就可以有比爲父更高的成就。爲父在你這年年齡的時候,可沒有敢挑戰虹橋高級的勇氣。”顯然,在若干年前,社魘也親自經歷過神戰,並且活着走了出來。
“父親過獎了,不過,怎麼就我一個人回來了啊?有沒有我的朋友和我一起?”神木沉吟了片刻後,問出了他內心的疑問。
顯然,這些天,根據府裡的丫鬟說,自己是昏迷好幾天了,當時還是被人擡回來的。
“哦,你是說姓秦的那個小子,有啊,那小子,豔福不淺啊,竟然要跟那個叫凌月的結婚了。而且他們門派宗主也同意了。正打算這兩天在舉行訂婚禮呢,爲父見他們與你關係不錯,就給他們作個見證。”神魘笑了笑。
“怎麼可能?他不是喜歡青離嗎?怎麼可能
會是凌月?”神魘的話,讓他立刻就凌亂了。
“有沒有不可能,難道爲父騙你不成。請來我都帶來了。”神魘說完遞給了神木一個紅色的東西。
“不可能的,他明明知道的……”神木在看完請柬後,將請柬給撕成了粉碎。
“他知道什麼?是不是知道你喜歡凌月?”神魘看着神木的眼光中帶着威嚴。
“我要去找他問清楚,當時他還說要撮合……”神木說完就要離開此地。
“你回來,這都已經是事實了,你還去糾纏算是什麼事?要知道,這個世界,只有實力是你最好的夥伴。兄弟?只不過是在你危難的時候插你兩刀的人物罷了。那些都是虛無的東西,不要太執着。”神魘勸誡道。
“我不相信,我要問清楚……”顯然,一夜之間,兩個自己最愛的人,同時背叛了他。讓他一時之間接受不了。
“看來,不讓你問清楚,你是不會死心。去吧,不過我要告訴你,兄弟情,是最不可靠的。有的時候,爲了自身的利益,什麼事情都做得出來。”神魘說完就離開了此地。
按照父親提供的地址,他來到了一個府邸,傳說這是望月閣的人在這裡望道涯買的府邸。
而秦戰因爲沒有落腳的地方,他們訂婚宴,當然就是在望月閣的這個府邸了。
“神木兄,你總算醒了,你沒事吧。我正打算過些天去看你的。”秦戰關心地問道。
“哼,是不是打算等你們生米煮成熟飯了,再來看我啊。”神木的語氣有點生硬。
“唉,神木兄,我也沒辦法啊,愛情來了擋都擋不住。”秦戰攤了攤手,無奈道。
“放屁,你明明說好撮合我們的。現在倒好,自己近水樓臺。你把我當成什麼了?妄我還把你當兄弟看。”神木立刻怒目對着秦戰大吼道。
“怎麼了?”
正在兩個人吵得不可開交的時候,一個女子的聲音傳了進來,隨着一陣輕微的腳步聲。進來一個年輕的女子,不是凌月是誰。
“你說,你不是最討厭他嗎?怎麼可能跟他訂婚,難道你不知道我喜歡你嗎?”神木在這個時候,連秦兄都沒有說,而只是了個第二人稱。
“我是討厭他啊,而且也知道你喜歡我。”凌月的聲音有一絲的冷意。
“那你爲什麼還要跟他訂婚?”神木這句話是用吼出來的,生平第一次談戀愛,就遭到了兄弟的攔截,怎麼能讓他受得了。
“可是,你能力又沒秦郎強,人又沒有秦郎幽默,長得又沒有秦郎帥,我憑什麼喜歡你,我即使不喜歡他,也可以先跟他訂婚。”凌月看着神木的眼神滿是嘲笑。
“不要說了……”神木怒吼道。
這個時候,他覺得自己是可笑的,可笑自己還把秦戰當兄弟看,沒有想到,自己在人家眼裡,什麼都不是。
“原來是自己太傻,也許父親說的是有道理的……”神木衝出了凌月和秦戰所在的府邸。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