勝陽城,作爲一個有神明坐鎮的龐大的城市,擴地千里,無數生靈進進出出,而在勝陽城的城樓之上,上千個囚籠掛在城牆上,被一個個禁制給限制住。
而在囚籠之中,一個個各種各樣的生物顯化出了原型,在其中不斷的咆哮着,痛苦着,但是卻沒有辦法掙扎,他們身上的琵琶骨被神則鎖鏈鎖住,而且順着這個神則鎖鏈,他們的精血都會源源不斷的被抽調上去,補充勝陽城的陣法的消耗。
他們的哀嚎聲,日日夜夜不停,穿透天際,這是最爲恐怖的懲罰,他們連死都死不了,只能世世代代永永遠遠貢獻自己的精血,知道死去了爲止。
“這些人到底是誰啊,居然被抓來,這麼折磨,簡直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啊!”有外來者不明所以的問道。
“你一定是新來的吧,這都不知道,這些人都是之前擎天堡和飛雲堡的人,不過他們的堡主得罪了我們羣主,所以現在他們纔要在這裡日日夜夜的受苦!”有人解釋說道。
那外來者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冷氣,勝陽城的城主是一尊神明無疑,不過那飛雲堡和擎天堡的堡主,也算是一號人物了,神明級別的人物,對於他們來說無異於天上的天人一樣。
就好像一個普通的老百姓,居然要得罪中央政治 局的大佬,就是這樣的感覺,且先不說得罪不得罪的事兒,那種級別的,想得罪也得有機會得罪才行啊。
那種級別的大人物,是想得罪就有機會得罪的麼?
“他們的城主到底是幹了什麼天怒人怨的事兒了?”那個外來者問道。
尋常的事情,只怕也無法驚動到證道級別的存在。
“他殺了勝陽城主最寵愛的兒子!”
外來者瞬間恍然,原來如此,難怪勝陽城主要暴怒了,尋常的事情可沒有辦法動搖讓勝陽城主這樣的強大存在動容。
驀地。就在衆人還在議論之際,一道極爲龐大恐怖的劍芒,從天而降,瞬間從城牆上劃過。
“轟隆隆隆!”
一陣劇烈的爆炸聲,劍芒直接從城牆上劃過,那上千丈高的城牆,生生被削掉了上百丈,被斬斷的部分也在一片驚呼之中,緩緩滑落了下來,掀起無數的煙塵。
那上千囚籠也都順勢掉落了下來。紛紛砸落進地面之中。
“嘭!”
“嘭!”
“嘭!”
那些動輒萬斤之中的囚籠直接爆發出一聲聲的巨響。
這些已經被痛苦折磨了好幾年,已經有些麻木了的人這個時候,似乎才終於回過神來,發生了大變,他們意想不到的大變。
而在一片驚呼,喧譁之中,一道修長的身影緩緩從大道上走來,由遠及近,似慢實快。不一會兒,就已經來到了城門口的位置。
此時城門口已經亂作了一團,所有人都沒有想到,有人居然敢在這有神明鎮守的城池作亂。
此時。城門口已經出現了一隊巡邏的兵卒,他們剛剛從剛纔的打擊之中回過神來,他們每一個都不一樣,頭角崢嶸。看起來,一個個都是非常強大的異族,每一個都是從屍山血海之中爬出來的。現在卻成了巡邏的兵卒,勝陽城的底蘊,也由此可見一斑。
沒有任何多餘的話,巡邏的兵卒的隊長,就對葉希文展開了攻擊,此人來者不善。
他能夠分辨葉希文的敵意,況且,以他們的跋扈,殺錯人了也就殺錯人了,還能如何。
這一個攻擊,落在葉希文的身上,卻根本無法動搖他,甚至連讓他臉色微變都做不到。
“小心,此人不凡!”
這個破妄境八重天的小隊長話音未落,卻見葉希文的手上多出了一柄長劍,一擊截斷虛空,一道恐怖的劍氣直接橫掃了出來,落到了這個隊長的身上。
“噗嗤!”
鮮血噴濺了出來,鮮血噴出很遠,當場被葉希文切斷了脖子,直接死亡。
“通知上面!”
面對葉希文的恐怖,這些人卻沒有一個人面色有懼意,還大吼一聲,將其他同伴吸引過來。
“鏘!”
葉希文長劍出手,光寒八方,猶如一劍引出了一條天河,鎮壓八方。
“噗嗤!”
“噗嗤!”
“噗嗤!”
這些人,一瞬間全部都化成了飛灰,化成了血沫飄飛了起來。
熾熱的光芒遮蔽了半邊的天際,讓城門口無數人都徹底震驚,鮮血在這一片熾熱的光芒之中,顯得格外的耀眼,灑落在路邊的雜草上,血氣騰騰,澆灌出了不凡。
“這人。。。這人是誰??”所有人都怔住了,傻眼了。
太強了,半神級別的高手,在外界,足以統領一個小世界的存在,何況這一隊巡邏的兵卒,全部都是半神級別的存在,卻被他一劍秒殺,沒有絲毫的拖泥帶水,乾淨利落。
鮮血,似乎也讓這些被關在囚籠之後總的人甦醒了一些,看到了眼前的人,頓時臉上是難以置信和不可思議。
“堡主,是堡主!”
“我不是做夢吧,是堡主!”
越來越多的聲音甦醒,宛如是從一場沉長的噩夢之中甦醒一樣,這一場噩夢足足做了好幾年的時間,終於要醒來了。
他們的聲音沙啞,乾枯,好像一輩子都沒有開口說過話一樣。
“對不起,我來遲了!”
葉希文聲音有些陰沉,這些人都是沒有投降的,忠於自己的,不管是因爲什麼原因沒投降也罷,還是沒有機會投降,對他來說,這都不重要。
“刷!”
一道劍光閃過,一個不知名的金屬做成的囚籠被斬成粉末,在葉希文的面前,這囚籠,就如同紙糊的一般可笑。
遠處許多人的面色都僵住了,眼前這個人,簡直如同魔神一般,半神在他的眼中,就如同小丑一樣的搞笑。
這些半神都是經過鮮血的洗禮,戰功赫赫,現如今卻如同雜草一樣被斬除。
剛纔還有人在大肆的議論,現在,卻猶如是被抓住了脖子一樣,什麼話都沒有了,噤若寒蟬,沒有一個人敢不敬,全身發冷。
此時,很多人突然就想起來了,剛纔這些囚徒叫這個人什麼,堡主?
難道這個人,就是傳說中,將勝陽城主得罪了,讓他一怒之下攻破了兩個堡壘的那個堡主。
這也算是一號傳奇人物了,勝陽城主已經有很多年都沒有出動了,現在卻因爲他而破戒了。
這個人可想而知,無論如何,都不是他們可以隨便招惹的。
“嘭!”
“嘭!”
“嘭!”
葉希文手中的寶劍都已經揮舞起了殘影,一聲聲巨響,這些囚籠一個接着一個的被轟碎。
不過這些飛雲堡和擎天堡的人已經被關了太久,身上的精血也都被抽了許多,甚至連爬起來的力氣都沒有了。
“疾!”
葉希文捏了一個法訣,身體之中一聲鳳凰的啼鳴聲若隱若現,一道金光沖天而起,然後化作漫天金雨灑落了下來,然後讓人驚詫的是,這些人已經被折磨得只剩下了半條命的傢伙居然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在恢復。
這些人驟然發現,自己身上的傷勢竟然好了,在以一個驚人的速度好轉,不由得大爲驚歎。
“我們,我們竟然好了?”
他們都面面相覷,不敢相信,這一切都宛如一場夢,這幾年的折磨,都只是一場夢而已,他們一點傷口都沒有留下,甚至於隱隱感覺,自己還變的更強了。
“堡主,屬下金不換,見過堡主!”
一道身影連滾帶爬的跑到葉希文的身邊,正是金不換,此時金不換雖然被葉希文治癒,但是依舊顯得非常狼狽。
更是老淚縱橫,本以爲再也見不到葉希文了,沒想到居然還能堅持到葉希文回來。
他是這一次的表現的骨頭最硬的人,他相信葉希文遲早會回來的,這樣的人傑,絕非池中之物,將來和勝陽城主相比,也不會遜色,要是葉希文回來了就看到他們的背叛,而被一尊未來的神明看上,幾乎是死路一條啊。
“屬下無能,讓飛雲堡和擎天堡都被人破了”!
金不換恨得咬牙切齒,葉希文平時不管事,飛雲堡和擎天堡幾乎就是交給他來管理的,現在被攻破,他也是罪責難逃。
“沒什麼,這事兒和你也沒有什麼關係!”葉希文說道,“起來吧,今天,我就是來討公道來了,我要讓所有人都明白,我的人,沒那麼好動!”
現場一片鴉雀無聲,之前在他們剛剛被抓回來的時候,很多人都在討論着這個傳說中的堡主的事情,但是當真正面對他的時候,才能夠感覺到,這是一種何等恐怖的壓力。
葉希文手上的寶劍上,鮮血還在一滴一滴的滑落,看過去,血腥無比。
“勝陽城主,你不是要找我麼?現在怎麼不出來了呢?你也不用派一些小嘍囉出來了,他們不是我的對手!”葉希文冷冷的說道。
葉希文的語氣平淡而又自然,顯示出了極爲強大的自信。
“哼,一個後生晚輩,敢在我面前放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