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條離間計確實是好毒啊,聽起來破綻似乎挺大,不過任我行在設置這條計謀的時候肯定是已經做好了完全的準備,即使自己所做的事情不符合他的下一步動作,也肯定會將自己引導過去。
計謀雖毒,可是最毒的往往是人心。
武晟此時才知道,他因爲仗着自己實力強大,也太過輕視別人,所以纔會導致這個結局,用以力破巧這一招固然好,可是太過依仗,便會露出破綻,也就讓別人捉住自己的破綻,導致自己會陰溝裡翻船。
任我行此時的行爲,給武晟大大的敲響了警鐘,讓有了實力便開始自負的他頓時清醒了過來,雖然這一次被此人陰了,不過這並不要緊,他此時的實力能夠將在場的人都給擊敗,甚至於擊殺,不過下一次,就不一定了。
“武晟,對不起,我真蠢,爲什麼相信了他的陰謀,而最愚蠢的是竟然不相信你,對不起,真的對不起。”東方白聽到了任我行的話,也就明白了自己上了此人的當,絕美的雙眸不僅流出大滴大滴的淚水,靜靜的掉落到地上濺起水花,然後衝過去抱着他,小聲的在哭訴着,不斷的道歉道。
“沒關係,你也是關心則亂而已,要怪的是任我行纔對,他這一條離間計實在是太陰毒,不過你卻將開始自負的我給提醒了,看到各種各種方面的原因,我會留你一條命的。”武晟向後拍拍東方白的肩膀。以示安慰,然後嘴角里浮現出一個冷冽的微笑,雙眼發出滲人的目光,便道。
血紅的殺意,在空中瀰漫着,似乎讓人隨便用鼻子一吸,都能夠感受到血腥味。空氣的溫度,在不斷的降低,而這不是普通天氣溫度降低,而是用氣勢所改變。
“白兒。你先站在一旁看我表演。等我一會。”武晟再一次拍了拍後面的東方白,然後說道。
“你,你叫我什麼!”東方白被武晟用怎麼親切的稱呼一叫,讓她潔白無限。吹彈可破的雙頰頓時閃過一抹淡淡暈紅。瞬間便消失不見。嘴角上露出淺淺的笑意,夾雜着些許害羞與喜意的說道。
“我以後就稱呼你爲白兒,你覺得如何。”武晟雖然沒有看到東方白那含苞待放的美景。但是也聽出佳人心中很是歡喜與同意,所以便問道。
“可以。”東方白毫不猶豫點了點頭,便道,接着十分乖巧的走到了一旁,讓在場的日月神教衆人不敢置信的看着這一幕,這還是傲氣無雙、霸氣側漏的東方不敗嗎?
“你們說完遺言了嗎?向問天,你帶人給我上。”任我行剛纔感受到武晟所散發出濃烈的殺意與冷意,頓時就有一股不好的預感,所以便仔細觀察,發現他並沒有任何的動作,有些懷疑他是不是在拖延時間,便讓向問天上前試一試。
“是,教主,你們與我一起。”只見場上那位身材高大,面貌有些清瘦,穿着一件黑色衣袍的男子點頭應道,然後隨便點上自己身旁的幾人。
只見他首先開展了攻擊,施展出了迅捷無比的輕功,然後不動聲色的將真氣運到了腳底,隨後如獵鷹般向空中一躍,使出全力對着武晟面門便是一腳。
“不自量力。”武晟不屑的說了一句,然後瞬間運轉真氣在掌中,這種速度比以前至少快出了一倍,這便是達到大周天的好處之一,真氣在經脈中流動的速度很快,所以聚集真氣的速度也是很快。
武晟輕輕使出一掌,接下了向問天全力施展的一腳,然後化掌爲爪,用力一捏,便聽到此人的右腳上發出了細微的“喀嚓”聲,整隻腳被震碎了。
向問天也是一位意志堅強的漢子,被武晟活生生廢了一條腿,不過只是在額頭上飈出幾滴冷汗而已,連叫都沒有叫一聲,便在空中打了一個翻滾退到後面,單腳站着。
其他日月神教的長老看到武晟如此厲害,一下子逼退向問天,心中難免有幾分懼意,不過他們更害怕任我行,所以一起向着武晟攻去,打算使用圍攻之法。
對於這些人向着自己圍了過來,武晟絲毫不懼,只是一羣先天武者而已,連一點威脅也給不了自己,不過他還是用多幾分力量擊敗他們,打算使用秒殺震駭他們。
然後便看到武晟心爲二用,一神守內,一神遊外,左右手各自應付一人,或使用拳法、或使用掌法,沒過幾個回合就把日月神教的幾位長老給打趴下了。
任我行看到自己的手下都敗了,知道要自己親自動手了,便看到他施展宛如浮光掠影般的輕功過了來,使出了一門似拙實巧的掌法。
武晟也使出一門舒展如綿的掌法,如天上的白雲般輕飄飄,看似毫無力氣,可是卻連綿不斷,柔中藏剛,與任我行過上幾招之後,此人便趁機將自己的手掌碰到了他掌上。
“小心任我行的吸星**。”東方白提起精神時時留意着場上的情況,看到他們兩人雙掌相碰,擔心武晟功力會被任我行吸去,便立即提醒道。
而場上日月神教的衆人看到任我行的右掌碰到了武晟的右掌,都露出了一絲得意的笑容,但是隻有一人沒有怎麼想,那就是向問天,因爲他看到了武晟臉上毫無波瀾,似乎是毫不擔心的模樣,心中頓時有幾分不好的感覺。
面對任我行的吸星**,武晟可是毫不畏懼,這比天龍八部的北冥神功要差得多了,前者吸取別人的功力,只是純粹視乎自身丹田的容量大小,與功力深厚似無關連,單純的將別人的功力吸了過來,弊端極多。
後者則是以負極引正極的方式吸人內力,自身內力愈深厚,吸力愈大,雖然也有限制,可是使用者吸取了幾十甚至上百年的功力都毫無問題。
武晟感受到自己的真氣被任我行不斷吸取,他只是笑了笑的道:“吸吧,用力的吸吧,我看你能吸到何時。”
向問天聽到了武晟的話後,心中那不好的預感更甚,其他日月神教的長老在心裡頓時也感到幾分不妥,不過還是決定靜觀其變。
東方白雖然很擔心武晟,臉上情不自禁的流露出幾分憂色,不過看到他一副風輕雲淡的模樣,心中的擔憂頓時也去了幾分,知道他肯定是有所依仗,所以便耐心的在一旁看着。
此時的任我行終於知道爲什麼武晟的真氣給自己吸走也一副雲淡風輕的模樣,因爲他不斷吸取着武晟的真氣,便感受到了他的真氣宛如大海一般,持續不斷的涌入自己的經脈中,這種感覺就好像是海水倒灌入江河之中,將他的經脈都給撐得刺痛。
“還想吸嗎?我就助你一臂之力。”看到任我行臉上露出了非常痛苦的模樣,武晟心中有些得意,頓時加大真氣的輸出,不斷用大海之水灌入此人的江河之中。
“不,不要。”任我行想將手抽回去,卻發現自己竟然抽不回去,因爲他的吸星**開始不受控制了。
“我知道了,原來你是打着怎麼個主意。”向問天的洞察力不錯,仔細觀察一番之後便知道了武晟的所作所爲,便拿出了十枚飛錐,使用“漫天花雨”手法飛出了這些暗器。
“向問天,你敢。”看到此人竟然偷襲武晟,東方白頓時大驚,便拿出幾枚繡花針飛了過去想把把那十枚飛錐給彈開。
武晟當然聽到了從後面傳來的破空之聲,如果是以前,他未免要抽回手掌閃開,可是現在不需要了,只見他使出了護體罡罩,在場衆人便看到有一個宛如大海般湛藍的真氣圈把他給保護起來。
十枚飛錐與那幾枚繡花針先後撞到武晟的護體罡罩之上,統統如同撞到鋼板之上,隨後發出“鐺鐺”幾聲都跌落到地上。
日月神教的衆人頓時傻眼了,武晟有怎麼一道防禦的武功,他們如何能夠去阻止他,而東方白雖然有些放心,不過爲了保險起見,來到他的身邊盯着那些人,不讓他們偷襲。
沒多久後,任我行的臉上變得極爲蒼白,汗水大滴大滴的飆出來,很顯然快要頂不住武晟那如大海一樣的真氣,在過了片刻的時間,他終究是撐不住了,口中吐出了一口鮮血到地上,日月神教衆人雖然很擔心,可是卻絲毫沒辦法。
受傷只是第一步而已,任我行因爲丹田裡被武晟的真氣撐得再也吸取不了一點一點的真氣,便想要強硬的將手抽回來,不然再吸下去他的結果就是丹田撐爆而死。
可是手依舊是抽不回來,任我行心中一發狠了,想要強行收回吸星**,可是接下來的事情讓所有人都預料不到,包括是武晟。
“收,給我收啊。”任我行想要強行停止功力,可是吸星**不僅沒有停止,而是吸收得越來越厲害,而他的丹田也越來越撐,隱隱約約有撐爆的跡象。
所以他便想要將真氣逆流一些回去,減少自己丹田裡的真氣,讓他不至於丹田撐爆而死,可是那些真氣卻宛如江河如海一樣,絲毫沒有停下的模樣。
“哈哈哈,任我行,你這一次真是弄巧成拙啊!”武晟感受到任我行身上的真氣逆流過來,心中也就猜測到他想要幹什麼,可是真氣一旦逆流過來,卻完全沒有停下的跡象。
“停下啊,我的真氣。”任我行不斷嘗試切斷真氣逆流,可是無論他使用什麼辦法都無效,即使他想要將真氣吸回來也做不到,只能眼睜睜的看着自己的真氣流到武晟身上,這真是讓他欲哭無淚。(……)